德妃嗤了一聲，“那就當是我來找你閑話家常的吧，賢妃娘娘。”
甦渺也沒讓人趕她，就這麼在她面前坐下，自顧自的用起了早膳。
“皇上曾經還是太子的時候，就已經和良妃相識相知了。”德妃看著她用早膳的模樣，聲音帶著明顯幸災，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哦，青梅竹馬麼？”甦渺喝了一口粥。
“是啊，青梅竹馬。”德妃笑，“良妃家里並沒有多麼盤根錯節的朝堂關系，她的父親只是皇上曾經的太傅。”
德妃說著說著，自己的笑容也淡了下來，“可皇上就是待她好，剛入宮就封了她良妃，甚至空出賢妃之位。”
頓了頓，“曾經有不長眼的去惹了她……哦，還記得你那日弄死的錦鯉麼？那就是良妃帶進宮來的。當時那妃嬪不過將錦鯉抓上來刺激了良妃，皇上就下令將人杖斃了。”
杖斃？
甦渺手中握著的勺子頓了一下，目光微滯。
德妃目光嘲諷，“所以你別以為自己有什麼了不起，皇上心里良妃是不一樣的。”
甦渺不咸不淡的道︰“如果你是為了表明這一點，就不該告訴我這件事。畢竟，我不小心害死了兩條錦鯉啊。”
德妃臉色一變，“你……”
甦渺抬頭朝她微笑，“怎麼辦，本宮好像也不太一樣呢。”
德妃頓時怒上心頭，“你有什麼好驕傲的，你的不一樣也只是相對于其他人來說，有本事就跟良妃比啊！”
甦渺沉默了一會兒，“德妃，知道你總是為什麼輸得一敗涂地嗎？”
德妃愣了愣。
甦渺笑，“因為你總是搞不清自己的敵人是誰——你想坐穩這個位置、想要爭寵，都該去找皇上邀寵才對，可你卻總想著怎麼對付我，你覺得我跟良妃鷸蚌相爭，你就能漁翁得利了？”
她放下筷子，淡淡的道︰“別做夢了。就算沒有我和良妃，皇上也看不上你。”
說完便擺了擺手，“出去吧，別在我吃東西的時候倒我的胃口。”
德妃登時大怒，“好，好！我就看著你怎麼邀寵，怎麼牢牢抓住皇上的心！”
甦渺看著她甩袖離去的背影，眼底的情緒也在一瞬間淡了下去。
良妃。
她緩緩咀嚼著這兩個字。
…………
午膳的時候，帝北羽回來了。
一進門就看到女人嘴里叼著一塊桂花糕，腮幫微鼓的模樣，他頓時皺了皺眉，“怎麼又吃這種東西，昨晚還沒吃夠？”
甦渺唉聲嘆氣的道︰“畢竟是親手做的，不吃完覺得好浪費自己的心血啊。”
男人目光微頓，“你做的？”轉而卻是不悅的擰了下眉，“昨晚怎麼不說？”
甦渺手托著下巴，超他眨了眨眼，半真半假的道︰“昨晚不高興，不想告訴你。”
帝北羽瞪了她一眼，“現在高興了？”
他走到她面前，正要伸手，女人含笑的聲音卻再次響起，“帝北羽，你昨晚回來得晚，是去了良妃那兒嗎？”
男人的動作就這麼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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