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你有。”
“………”
女人眼睫一顫，嘴角漫不經心的勾了下，“是啊，畢竟是養了這麼久的東西，舍不得也很正常。不過就在剛才，我好像已經舍掉了……說起來還得謝謝賢妃娘娘。”
帝北羽眸底涌上幾分深沉的墨色，“以後，朕不想再看到這種事。”
良妃收回思緒，嘴角是若有似無的弧度，“您覺得，我以後還有機會做這種事嗎？”
帝北羽頓了一下，“不管你想要什麼，朕都可以替她賠給你。”
不管什麼？
良妃笑了笑，“不必了。”
連一模一樣的替代品都不是最初的那件，何況只是其他的替代品。
…………
帝北羽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甦渺抱著那尾金紅色的錦鯉發呆。
他皺了皺眉，一腳踹開那個木桶。
把甦渺嚇了一跳，聲音帶著幾分委屈，“你干什麼啊，每次都這麼大動靜？”
帝北羽直接無視了她，轉頭吩咐一旁的逐月，“把這玩意兒拿出去扔掉。”
“扔……扔掉？”
逐月以為自己听錯了，滿臉震驚。
帝北羽驀地沉下臉，不耐的呵斥了一聲，“找個有水的地方扔下去，很難理解？”
“沒沒！”逐月猛地搖頭，“奴婢這就去！”
“………”
甦渺震驚的看著他，“這是人家送給我的啊，你扔掉是什麼意思？”
不扔掉她還想盯著嚎喪麼？！
帝北羽的臉色難看，從她看到這條錦鯉開始，到現在他出去又回來這麼長的時間，她的臉色就一直沒有好過，難不成還想以後每天都盯著這玩意兒睹物傷神？
男人薄唇輕掀，冷冷硬硬的道︰“這麼丑的東西，你留著干什麼？”
丑……？！
甦渺愈發震驚，“你……怎麼了嗎？”
良妃給他氣受了嗎？
就算是，為什麼要遷怒一條魚啊？！
帝北羽抿了抿唇，“沒什麼，不過就是幾尾錦鯉罷了，不必放在心上。”
甦渺，“………”
他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啊！
她愣愣的道︰“剛才在御花園的時候，你還一副我闖了大禍的樣子。”
帝北羽，“你看錯了。”
頓了一會兒，看著她茫然又受傷的表情，男人不自覺的低下聲音，“你若喜歡，朕讓他們再送更漂亮的魚給你。”
甦渺，“………”
沉默了一會兒，“那先送給良妃吧，我把她的弄死了。”
帝北羽蹙眉，“不需要。”
甦渺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問出心中的疑問。
“可是……長樂宮沒有池子。”
“嗯，朕明日就讓他們去挖。”
“………”
甦渺的目光愈發古怪，終于還是忍不住道︰“你是不是……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啊？”突然變得這麼善良，簡直完全不像他啊。
帝北羽眉骨一跳，重重的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不要就算了，省得浪費人力物力。”
甦渺撇了撇嘴，不屑的睨著他，又十分有骨氣的挺胸抬頭，“不要！”
帝北羽微微眯了下眼楮，“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