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小姐是怎樣交待的,不可隨意使用……
那大漢見爐香欲動手,跳得丟掉手中鞭子,抱頭鼠竄。拌在路邊的石頭上摔了個大馬爬,爬起來吹一聲口哨帶著同伴,跑了。
望看不遠處的生死不知的女人,影一三人為難了!理智告訴他們這人肯定有問題,可又做不到見死不救?這可怎麼辦了?
爐香咬了咬牙,圓圓的隻果臉上一片嚴肅。在這個地方莫名出現的人,要說沒有問題她是不信的!可她就是做不道見死不救,也許是和小姐呆久了,也有了悲天憫人的同情心了!可,眼下要怎麼辦呢?不由自主把目光投向影一,希望他拿個主意。
影一皺眉頭緊皺。看來人家是沖著自己一群人來的,既然對方出手了,那就接招吧!他就不信這個邪?把人放眼皮下,看她能翻比什麼風浪。
"帶上人,走。"影一一錘定音,決定把這個有問題的女人帶回青龍峽,讓小姐處置。人家都挑釁上門了,咱就放手接招吧!有小姐出手,什麼牛鬼蛇神能見明日的太陽?影一簡直崇拜小姐,任何麻煩只要到她手里,一準完美解決。
幾人七手八腳把那女人搬上馬車,直奔青龍峽而去。粉色的夕陽把湛藍色的天空染成一片粉藍色的夢幻色彩。天邊偶爾飄過幾朵淡色雲朵,在微風中變幻著不同的形態,美得如同一幅精心制作的油畫。讓人心生漣漪!
青龍峽小別院中,陳子安硬著頭皮招待這對雲族奇葩父子。
像個老神仙似白雲二長老一屁股坐在主位上,順手取下腰間的大葫蘆,拔開塞子"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酒,眯著眼楮看著陳子安道。
"陳小子,你知道小神醫巴巴來這青龍峽可是有什麼要緊事?害得老夫老遠趕來,鞋底兒都跑爛了!趕明兒,讓她賠老夫一雙新的。"說著還把腳翹起來讓陳子安看他鞋底。
坐他旁邊的擦拭長刀的兒子雲慕白忍住笑,爹也真似的,走到那都不忘敲詐別人!他房里各式各樣的鞋都快把屋堆滿了,他就不明白了?他要那麼多鞋干嘛?又穿不完。還是自己這愛好獨特,一柄刀而已。
陳子安望著這個須發全白、像神仙一樣的老人家很是敬重。慌忙起身揖禮道。
"回老神仙的話,阿揚打算用這瀑布的落差作動力。從而代替人工,做一個面條加工廠。說是這樣就能節約人力成本,面條的價格也會由現在的五枚大線一碗變成五枚大錢一斤。而一斤干面至少可以煮十碗面……。"陳子它規規矩矩站著回答雲二長老的話。就像一個乖乖听話老實回答問題的好學生,這可雲二長老高興壞了。
雲二長老鶴發童顏的圓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這小子不錯。很有眼力勁,自己可不是老神仙嗎?于是連忙說道。
"好了好了,陳小子。坐下回話,別整這些虛的。老夫喜歡隨意的人,就像、就像小神醫那種的。懂不?"
陣子安又要站起來回話。這時,門外傳來急急的腳步聲。跑進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對陳子安行禮道。
"公子,門外來了一輛馬車。趕車的是個一臉凶像的大叔,說是要見什麼小姐。"少年話還未說完,陳子安風一樣跑出一大廳。直奔大門而去,他不知是誰來了!只清楚今日阿揚遇到了大麻煩,撿了個重傷的人,現在還在救治呢!
雲家父子也坐不住了,起身追在陳子安屁股後面去了!到底是什麼人了?怎麼這麼快?
影一躍下車轅,緊接著金縷和爐香也躍下馬車。影一掀開門簾一把把昏迷不醒的女人提下車來,順手丟在地上。又去車上搬東西,他還有諸多事要找小姐呢!沒功夫把時間浪費在一個有問題的女子身上。
拾階而下的陳子安驚呆了,這是個什麼情況?這個一身戾氣的年青男子他不認識呀?金縷一手提著個大藥箱、一手提著一個大包袱,抬頭見陳子安傻站右台階不動,不禁大聲叫道。
"子安公子,快點來幫忙。"說完提著東西就往前台階上邁,那樣子看上去有幾分急迫。她能不急麼?小姐正等著藥箱救人呢!
陳子安一見金縷,眼里說不出的驚喜。想不道金縷這麼快就趕來了,真好。忙向旁邊的少年交待幾句,一群人年青人呼啦啦上前搬東西的搬東西,趕馬車的起馬車。一會把大包小包的東西提到了房間。
影一則把那女子關進了一個空房間,鎖門轉身走了!
一襲天青色交叉領長袍的奪命七心里暗中高興,沒想到柳姨的手藝這麼好,一點也不遜色于錦繡坊。低頭看看領口上四指寬邊清新淡雅的竹葉刺繡,下擺和廣袖袖口的竹葉。行走間仿佛風吹竹葉,好看的眸子中波光瀲灩,不覺唇角上揚。鳳兒見了一定會喜歡的,推門大路步走出去。那人還有救嗎?還有那個功夫和自己不相上下的清𠸖老者,看來也只有再次請教雲慕白了。
正在為傷患接骨的風飛揚听見門外有聲音,不禁放慢中的速度,由智能機器人接手。起身走到門邊,听見一個𤔡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小姐,奴婢是金縷。藥箱帶來了,就放在門外。"金縷輕手輕腳把藥箱放在門口,低頭站在門邊等鳳飛揚吩咐。她知道小姐在手術中不能打擾的,可藥箱中有小姐需要的器械,只好大著膽子稟報了。
門被拉開了,鳳飛揚一身白大褂白帽子出現在金縷面前。只露出一雙明澈清亮的大眼眸,卷翹的睫羽眨阿眨的,看上去萌極了!她好餓啊!可手術還未結束,真扎心。金縷來了真的太好了!忙道。
"金縷,你家小姐快餓死了!快去準備吃的,半個時辰後開飯。"說完低頭提起藥箱進屋,只給金縷留下一抹縴瘦的背影。
金縷哭笑不得,小姐也太直白了吧!好吧,還好夫人有先見之明,來時準備了不少吃的,就怕小姐餓著。
大廳中一臉喜色的奪命七正在向雲慕白了解白天和自己過招老者的情況。原來那人是雲夢嶺隔壁山的另一家穩世家族,由于相近,彼此之間小有來往。雲慕白也是在前年和那老頭交過手,所以才有所了解。
"慕白兄,那老者掌法了得,為何見你轉身就跑?"此時的奪命七對雲慕白是相當客氣!當他了解雲慕白此人只對兵刃感興趣,對女人那是遠而敬之。急得也只是他老爹,一顆心也就放下了!只要不和他搶鳳兒,什麼都好說。
雲慕白放下手中擦了的刀,慢慢道。
"那是因為我用一刀破了他的神光佛影掌。"雲慕白回答得風輕雲談,好像在討論天氣一樣淡然。稜角分明的剛毅臉頰上看不出喜樂。奪命七暗自點頭,看來隱世家族的底韻頗豐,不是一般小世家可以比擬的。
"奧,那雲兄刀法一定非比尋常。若有機會,奪謀一定要請教高招。"奪命七相當興奮。高手過招,其中滋味妙不可言,既能提升自己的武技,又能增加經驗值,真這太好了!
這時,影一匆匆從門外進來。對著奪命七揖禮道。
"爺,屬下在來時的路上帶回一個身受重傷的女人。此人身份極為可疑,屬下們懷疑她是和爺交手的人有關,故把她關在偏房里。請爺定奪?"影一說完後退一步,站在旁邊等指示。
奪命七望了一眼又在擦示刀刃的雲慕白,沉思片刻道。
"可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來者目的何在?"奪命七有節奏地敲著桌面,陷入沉思。他和鳳兒好像不小心卷入了一場江湖斗爭,還真是讓人傷心呢!也罷,是福不是禍,他奪命七怕過誰?來了就戰,沒什麼了不起的!
"能用苦肉計,怕是沖著那人來的。密切監視她的一舉一動,注意不要打草驚蛇,一定要摸請她的意圖。必要時殺了,不要讓她傷到鳳兒。"奪命七立刻吩咐影一,看好那女人。自己手下也有不少女暗衛殺手,她們的能力不在男暗衛之下,一定要小心防範。
"穿什麼服飾的女人?"雲慕白放下手中的刀,悠悠問道。眼眸不覺暗了暗,莫非是那傳說中的鍛刀人?若是這樣的話,小神醫他們遭遇滅口也就解釋得通了!祭刀這種秘密怎能讓外人知曉?
奪命七瞬間了然,看來隱世家族中有些神秘之事不足外道。否則也不會一定要置人于死地,生怕外泄了秘密。看來攤上這事麻煩大了,真是糟心啊!
影一一愣,那女人穿什麼服飾他還真沒注意。事發突然,他光防備了。不由喃喃道。
"這個,屬下沒有注視,請爺責罰。"作為一個合格的護衛,他失職了!
"哦!影一做錯什麼事要受責罰?"一個清泉般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一襲淺藍色長袍的鳳飛揚大踏步走進大廳,她身後跟著金縷和爐香兩個小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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