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濤和張廣倫聊了很多家長里短的事,在得知張廣倫和妻子離婚的事後,董濤表示很同情。
“有什麼好悲傷的,都怪我沒有照顧好悅悅,這麼做也算是對我的懲罰,讓我一直牢記那個時候......失去悅悅的時候。”
“你說你這個人,眼皮底下就把悅悅搞丟了。”董濤氣不打一處來,想來自己的兒子也和他家的悅悅一般大,悅悅滿月後沒幾天自己家太太就生了個白胖的大小子,“警察不幫你?”
“這都滿打滿算2年了,拐走的女兒到現在沒有找到,而且拐賣我女兒的犯人也沒有找到,真讓人詫異。”張廣倫說,“這都是以前的事了,還提那麼多干什麼?”
“你還在找你的女兒嗎?”
“一定得找,不找到她,我這日子就一天也不好過。”張廣倫掏出根煙,“來,抽吧。”
這看起來是高端的煙,董濤接過來︰“什麼時候抽煙的?”
“去年吧,去年就開始抽煙了,一抽就抽了一年,不抽煙感覺心里很不舒服,來。”張廣倫送火過去,董濤接過火。
“你不是在黨校教書嗎?還有時間來和我扯皮?是不是有事找我啊?”
“沒,就是老同事沒見面,想扯扯皮了,你抽這麼好的煙,現在肯定是發達了,干什麼活呢?要不要我這種人啊?我除了能吃能說之外,其他的都不行。”
“我現在是水電工,幫人修水管子。”張廣倫伸出有些粗糙的手,董濤有些詫異,他瞪大眼楮看著張廣倫,十分不相信他的話。
“你這一身本領就去干了這個是嗎?”董濤根本不相信,“你在騙我。”
“瞞不住你,我的科研成果賣出了幾個,天天就靠著成果吃飯,一個月兩萬塊錢吧。”端遠神了個懶腰。
“你一個月能花多少錢?”
“2000,還算高的。”
“行嘛你啊,都成高帥富了,你看現在小女孩就喜歡你這種有錢的長相帥氣的大叔。”董濤摸了摸自己的啤酒肚,“我的風采可不比當年了。”
“嗯......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剛才看你都不敢相認了。”張廣倫點了點頭。
“端遠怎麼還不來啊?”董濤看了一下手表。
“快來了吧?他不是一向遲到嗎,你忘了?”
“對了,你听說過咱們連雲港市發生了特大拋尸案嗎,你說凶手是怎麼想的。”董濤問道。
董濤終于說出了今天來見自己的真正原因了,難道董濤要懷疑我?他不是說再也不過問警察的事情嗎,怎麼突然就對這件事感興趣?難道是因為這案子幾年難得一見?張廣倫腦中在極速的轉動著,猜測這是不是董濤見他的目的︰“你不是不接觸和警察有關的東西了嗎?怎麼心血來潮?我可知道端遠一直把那個位置留給你。”
“我只是突然有好奇心,我問問你,他為什麼要殺人?”
“我對這個案子也有研究,平時沒事看報紙會有跟蹤報道,就會猜測一下凶手大概的輪廓,他很有可能是警察內部人員。也許是退了休的老警察,呵呵,也或許沒準是我呢。”張廣倫的語氣略帶自嘲。
“我想一定是你!”董濤死死盯著張廣倫。
張廣倫不動了,看著董濤,雖然他眼楮前面有一塊玻璃擋著,卻始終擋不住他眼中射出來的萬丈光芒。
“呵呵,開玩笑的,誒,正想說他,他這就來了,端遠!這邊。”董濤揮了揮手,張廣倫側頭看去。
端遠十分激動的走上前,坐了下來,看著董濤︰“你知道嗎?凶手確認下來了,是同一個人所為。”
“嗯?”董濤有些不理解。
“拋尸案和在海一方公園的那起案子......哦,張廣倫你在呀。”端遠見張廣倫在,頓時高興了起來,“有你們兩個人在,我不愁破不了案子了。”
“是嘛?咱們是朋友,見面就不提案子了。”董濤有些激動的說道。
“嗯。”
張廣倫不干了,有些好奇的說︰“怎麼回事啊?告訴我唄,你們可別把人的食欲勾上來,卻不給下酒菜啊。”
端遠看了眼董濤,董濤說︰“你說吧。”
端遠就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說給了眼前的兩個人。
就在中午時,端遠想起了陳法醫丟給他的一個透明膠包裹的小球,于是他打開物證袋,把球外殼剝掉,里面是一張tf內存卡,端遠立刻找人提取上面的指紋,不過很可惜的是上面的指紋都沒有保留下來,端遠用電腦把內存卡插上,就發現了一個mp3格式的音頻,錄進去的音頻已經到了hc音質。
“錄音的內容是一個男人,聲音十分蒼老,我們已經找專業人員對聲音進行調試,確認大概年齡,不過到現在我們還不知道凶手的年齡輪廓。”端遠說。
“所以說,音頻里面的話到底是麼?”
“他說......”
......
那天,被海風吹亂頭發的張廣倫拿著手機,扯著嗓子錄了一段話︰“我是連環拋尸案的凶手,你們給我听好了,我殺人並不是為了恐嚇警察,而是我另外有私心,一年前和一個人結下了梁子,我要報仇,你們只要把下面的音頻剪出來發布到網上和電視台里,我等時機成熟時就會去警局投案自首,不過你千萬別主動找我,要不然我會讓你得不償失,如果你不發布,我會繼續殺人的,我說到做到。”
“你打算把下面的音頻發出去?”張廣倫一臉詫異。
“怎麼可能,如果發布出去我這警察局局長的臉面該往哪擱。”端遠說到這看了眼董濤。
“這個事情我不想過問,我想凶手已經殺了四個人了,他也不怕殺第五個,你還是按照凶手的話把內容發布上去吧,咱們老戰友見面可別討lun gong事了。來,菜都上齊了,吃菜喝酒。”張廣倫低頭說道。
“你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董濤就要走。
“估計他本人都不記得了。”端遠拉開衣襟,看向董濤︰“嘿嘿,你說吧。”
“我說過什麼話?”張廣倫一頭霧水的看著董濤和端遠兩個人。
“你說過‘任何一種謀殺,都是可恥的行為’,我希望,你不要忘了你曾經的話,我也希望你不要忘了本。”董濤指了指自己心髒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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