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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格雙目含淚,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捧著那杯剛剛泡好的茶,顫抖著遞到季子銘的面前。
何其恥辱!
“我求求你,讓我見見孩子吧。”裴格抬起頭,一雙眸子盯著季子銘,眼里充滿了恥辱和哀求。
季子銘內心一陣顫動,拿著杯子的手幾乎不穩!
茶杯砰地一聲摔碎在地,茶水濺了裴格一臉。
剎那間跪在地上的裴格像是一只落湯雞一樣!
季子銘眉頭一皺,幾欲上前扶起裴格,卻硬生生止住了腳步,冷哼了一聲。
“怎麼,你就是這樣求人的?”
裴格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她深愛的男人露出如此刻薄的臉色,心痛如絞,痛苦地閉了閉眼,用袖子一把擦干自己臉上的茶水,問道︰“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那樣的一張臉,那樣的一雙眸子!她心痛如絞,他又何嘗不是!
季子銘深吸了一口氣,道︰“拿出求人的態度來,否則,我會像你一樣心狠。”
求你!求你!求你!裴格咬碎了牙齒,難道要我伏低做小哭著嚷著趴在你腳邊像條狗一樣?!
“季子銘,不要欺人太甚!”裴格氣不過,憤憤道。
季子銘心中一點點憐惜和愧疚之情蕩然無存,冷笑道︰
“怎麼?你是要報復我。還是說,你想故技重施再一次背叛我?”季子銘想到自己那次被下毒後九死一生的情形,語氣更加凜冽了。
裴格失了神,她根本沒听到季子銘後面說了什麼。
孩子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裴格突然謙卑地跪在他的腳邊,拉著他的手懇求,語氣低微到塵埃里︰“求你,讓我見見孩子。
他們……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你回去吧。”他有些疲憊地說道。
季子銘並沒有答應,裴格又驚又怕又氣,只有咬緊牙關哀求道︰“求求你,你要我i干什麼都行……”
聲音哀婉無奈,放下所有的尊嚴。
季子銘一愣。印象中的她總是自信且活潑的,他從未見過她這樣低身下氣的樣子,心里無端生出煩惱。
“要你干什麼都行?”季子銘玩味地笑了笑。
裴格盯著季子銘那雙復雜地眸子,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嗯。”裴格遲疑地點了點頭。
“那你回到我身邊吧。”季子銘淡淡地說道。
裴格猛地直起了身子,季子銘的話語像是晴天霹靂一般震得她五髒六腑顫動!
“你說什麼?!”
“怎麼,不可以嗎?”季子銘唇角勾了勾,挑起裴格的下巴饒有興致地看了看。
回到他身邊……難道他還喜歡著自己?裴格情不自禁地想著,卻被季子銘下一句話無情地扼殺掉了這個想法。
“你欠下的,你得償還。”季子銘危險地眯了眯眸子,道。
裴格苦笑,果然還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嗎……也是,深陷在這段孽緣里的不過是她而已,他只是一心想要報復自己的背叛吧……
“好。那你現在可以讓我見見孩子吧。”裴格垂眸。
“跟我回家,你想要見,也得看我心情。”季子銘不緊不慢地說道。
裴格一听,心下松了口氣。
跟著季子銘上了車,進了一個高檔小區,她根本不敢問他為什麼搬家,孩子都在哪里,木然的進了屋子。
季自銘很忙的樣子,打開電腦就開始辦公,裴格也不敢違逆季子銘的意思,只好坐到一邊的沙發上等著。
月光的余暉從玻璃窗上灑進來,映襯在季子銘的臉上熠熠生輝。季子銘皺著眉頭看著什麼,許久拿著筆鄭重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那認真的樣子看得裴格有些痴了。
時隔兩年,那種深深愛慕的感覺從未消失。再次見到他,欣喜和膽怯,五味陳雜。
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呢?他們之間隔著的是家仇,是背叛。
裴格嘆了口氣,想著他們初遇時的樣子。這一天她擔驚受怕又心神勞累,竟然攤在沙發上睡著了。
季子銘處理完最後一份文件時,天已經黑透了,抬起頭看到的便是裴格歪在沙發上睡著的樣子。
季子銘走近,睡夢中的裴格一改喧鬧,笑得甜美。在朦朧的月光下,顯得尤其動人。
一剎那間,仿佛他們還在那段最美好的愛情里,歲月靜好。
季子銘情不自禁地將手伸過去,卻在觸踫到裴格臉頰的那一剎那彈開,仿佛踫到了什麼毒藥一般。
裴格感受到觸踫,從夢中驚醒,看著近在咫尺的季子銘瞬間護住了自己的身體,下意識地問道︰“你要干什麼?”
季子銘嘲諷一笑︰“我要干什麼,還需要征得你的同意嗎?”
裴格一愣,想到了自己剛才“要我做什麼都可以”的允諾,臉上一陣慘白。
季子銘則直接回了房間,剩下裴格一個人躺在沙發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第二天一早,季子銘便自己一個人開車去上了班,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過裴格一眼,把她當成個透明人一樣。
裴格坐在別墅的地階上,內心一片茫然。
季子銘別墅家地處偏遠,尋常時間是絕對不會有車輛經過的,難道她要在別墅門口像個白痴一樣坐上一整天嗎?!
裴格拿起手機看著滴滴,等了一上午都沒有人接單……終于……裴格放棄了垂死掙扎,坐在地階上發著呆,等待著季子銘的回來。
季子銘沒有等到,倒是等到了另外一個人。
裴格是一把被人毫不留情地推倒在地弄醒的。
“喲,這不是裴格大小姐嗎?”一個略顯尖銳的聲音在裴格的耳邊炸開,映入眼簾的正是穿得時尚性i感的劉麗娜。
裴格看著一身紅裙的劉麗娜,從第一次見面起,她就對這個是季子銘青梅竹馬的女子沒什麼好感。
惱火的裴格從地上爬起,反推了劉麗娜一把,劉麗娜一個不小心便摔在了地上。
“你干什麼?!你瘋了啊?”劉麗娜氣憤地說道,連忙把自己身上紅裙子的灰彈了彈。這可是待會要見季子銘的衣裳,可千萬不能弄髒了。
“手滑了。”裴格聳了聳肩,不關己事的說道。
“你!”劉麗娜氣得嘔血,質問道,“你坐在這里干什麼?怎麼,又想來攀季子銘的高枝?”
她和季子銘自小一起長大,情投意合,兩家也是門當戶對,她更是對季子銘早已心有所屬。誰知幾年前突然殺出個裴格來,攪得季子銘鬼迷心竅的。好不容易裴格走了,這才有成為季家總裁夫人新機會。如今看到裴格又出現在季子銘的家門口,心里焉有不慌的道理?
“我i干什麼,關你什麼事?”裴格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麻雀終究只是麻雀罷了,永遠也飛不了枝頭變鳳凰。”劉麗娜冷笑,諷刺道。“你費盡心機又怎麼樣,季子銘不過就是玩玩你,轉眼就甩到腦後了。你早就被玩膩了,我勸你還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裴格挑了挑眉,絲毫不懼地說道︰
“是嗎?那你聲音抖什麼呀?你在害怕什麼?我不過是個被玩膩的,難道你還不如我嗎?”
劉麗娜氣道︰“誰……誰抖了!我可是要嫁給季子銘的人,跟你們這種不知道哪里來的玩物可不一樣。”
裴格笑了笑,並不說話。季子銘待這位青梅竹馬如何,她再清楚不過。當初因著季子銘的原因,劉麗娜沒少陷害她,卻總是被季子銘化解,最後還迎來了季子銘的警告和厭惡。季子銘待她,不過平淡二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