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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娜娜低著頭，不敢去看面前她這個願意豁出一切也要得到愛情的男人，她在乎的從來不是曲修杰的態度，真正讓她感到痛苦的從來不是曲修杰的若即若離的態度。
“你……你什麼意思？”
曲修杰看著眼前的毛娜娜有點驚訝，他從未見過她會有這樣的一面，更別說是毛娜娜親口過來詢問他這些問題。
這麼多年了，他不是沒有玩弄過別的女人的感情，但是面前的這個毛娜娜，卻是第一個讓他趕到束手無措的，但是曲修杰卻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毛娜娜的問題。
曲修杰劍眉微冷，看著眼前的毛娜娜，眸子里爬盡悲傷。
“娜娜，你是想要跟我說什麼？”
曲修杰故作大膽的問道。
毛娜娜這才抬起頭來，漂亮的眸子里已經紅了眼眶，只要曲修杰願意相信，她剛剛在低下頭的那一瞬間，眼眶里的淚水已經爬過了她的臉頰。
“大叔，我就是想問問，在你的心里，我毛娜娜到底算是什麼，是一個可憐的無家可歸的小跟班，還是一個毫無臉皮卻要跟著你的不要臉女人？”
被毛娜娜這一問，曲修杰喉結噎住，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也什麼都不能說。
“娜娜，你這麼問，是有什麼事情嗎？你跟我說，你要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我或許可以幫得上忙的。”
曲修杰眸子一閃而過，故意忽略了毛娜娜眸子里的悲傷。
一個在混混中長大的人，最是無法看到一個女人在自己的面前悄然落淚，這是一個男人的可悲的特點，也是一個男人無能的一面。但是曲修杰還沒有得到毛娜娜的回答的時候，查理管家拿著水壺就走了進來。
廚房里敏感的氣氛卻沒有能夠阻止查理管家打開廚房的門的動作。
“你們在做什麼，娜娜你的碗筷都洗好了嗎？”
洋式中文在兩個人身邊響起，毛娜娜瞥過頭來，看著水池里還在浸泡著的碗筷，聲音細小的說道，“快洗好了，等下就可以收起來了。查理管家你要什麼嘛？”
“我要一壺開會，夫人要泡茶。”
查理管家順手將手里的水壺遞了過去，放在毛娜娜的面前。
毛娜娜剛準備接過的時候，卻是被站在地面的曲修杰一把拿了過去，態度蠻橫無力，“我說你個老查理，你要開水不會自己倒嗎，干嘛要叫娜娜倒水給你？”
查理管家興許是被曲修杰的一驚一乍已經習慣了，並沒有感到生氣，只是抬眼看了眼曲修杰，眸中滿是鄙夷，卻又是無奈的解釋道，“因為娜娜更近一點，要不是因為她站在這里，我就不用她過來給我倒水了，你才是老東西，驚訝什麼？”
查理管家很是得意的回擊，看著曲修杰臉上的有點迥然，又繼續說道，“你是不是欺負娜娜了？”
“怎麼你們都說是我在欺負她，天可作證，我可沒有欺負她，不信你去問問娜娜。”
曲修杰一臉的不願意相信，什麼時候，毛娜娜在小樓里的地位已經是在他的上面，張曼華作為小樓里的主人，竟然也是什麼都按著毛娜娜的喜好來，完全不顧曲修杰的意願。
“如果你沒有欺負娜娜就好，要是你欺負她，或許我也可以幫她討回公道。”
查理管家打好水，就轉身離開了廚房里，正準備要走出門口的曲修杰卻被身後的毛娜娜一句話停住了腳步。
“大叔，你的心里還是關心我的對不對？”
毛娜娜很是驚喜，看到剛剛曲修杰的動作已經表明，在曲修杰的心里，她的位置是一定有的，只是她不確定這個位置到底是大的還是小的。
或許是說所有人都在曲修杰的心里都有一定的地位。
曲修杰站在門口，走也不是，回也不是，臉上的懊惱幾乎要將他整個神經都要麻痹了。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有點听不懂。”
索性就裝傻好了。
曲修杰站在門口，想了一會還是轉過身來，對著毛娜娜說道，“毛娜娜，你要問我什麼問題？”
“我想知道我在你的心里，到底是佔據什麼樣的位置，我只想知道這個就好。”
毛娜娜看到曲修杰轉過身來，以為是事情有了轉機，卻還沒有等到曲修杰的答案是她心里的那般，就已經受到了更大的打擊。
“毛娜娜，我的心就像這一個火龍果，而你在我心里，就是這火龍果里的一顆小種子。也就是說，在我的心里，可以有成千上萬的娜娜，也可以有成千上萬的曲修杰，你重不重要，自己也應該清楚了吧。”
曲修杰眸子淡漠，看著眼前的毛娜娜，雖然心里忍著疼，卻還是義無反顧的將所有不該說的話全部都說了出來，看著面前的女人眸子里的哀傷，曲修杰這才發現自己是真的做錯了事情。
可是已經沒有了挽回的余地，一點也沒有。
毛娜娜驚訝，在大腦里一點一點的思考著曲修杰說的話的含義，卻是越想，越是想不明白，這個火龍果和種子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難道愛一個人，還要水果來做比喻不成？
等到毛娜娜真正明白曲修杰的意思的時候，她正在廚房里給曲修杰做一份徑直的糕點，只是還沒有等到曲修杰回到毛娜娜身邊的時候，毛娜娜手里的奶油忽然掉落一地。
白色瓷磚上面還有殘留的奶油，無論毛娜娜怎麼擦都無法擦干淨，瓷磚上滑滑的的痕跡，很容易讓人摔倒。
“撲通——”毛娜娜一雙長腿就已經在地面上擺出了一個“a”字模樣，全身的疼痛感，還有瓷磚上的冰涼感，一下子讓她如夢初醒一般。
“你怎麼了？”
因為廚房里突然的聲音，正坐在客廳里心亂如麻的曲修杰很是驚訝，連忙趕到廚房，卻正好看到毛娜娜不雅的姿勢倒在自己的面前，而曲修杰剛好看到了一幕很是心動的畫面。
“我……”
毛娜娜皺著眉頭，疼痛感遍布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