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段繪寧,柯博煒可以說是百依百順,也是毫無辦法。他知道她就是這種人,但是卻想盡千方百計地順從著,支持著。他對她,就覺得好像是面對一個任性而又無能的孩子。明明是這樣,她任性的時候還得順著她,她無能的時候你還要幫助她。他覺得這樣的工作,好像是一個工作上的秘書,生活中的賢內助。應該是正常人妻子對丈夫做的事情,可是他卻恰恰相反過來。如果自己的妻子是一個企業家,女強人,那還好,可是自己的妻子又是一個這樣爛泥扶不上牆的女漢子。他自己也是深深無奈。可是他還是義無反顧地照顧她,遷就她。因為他愛她。他還要在外面盡量展示出自己獨立自強的男子氣概。
段繪寧小鳥依人似的擁抱了柯博煒,並且在他臉上留下一個甜甜的吻。柯博煒皺皺眉頭說︰“一套畫具而已,這麼興奮至于嗎?”
段繪寧覺得不對了,她說︰“你別小看人了啦,雖然以前我畫過很多次都失敗了,但是這一次我一定會成功的!”
“嗯!”柯博煒對此不發表任何意見。因為他心里覺得是反對的,行動上做到支持的。然後反對和支持結合在一起,就是棄權的。
“不行!”段繪寧說。
“不行?”柯博煒懵逼了。他已經是對她盡力了,怎麼她還沒畫畫就開始說不行了?
“不是這個不行!”段繪寧說︰“我的意思是,你這樣回答不行,你要支持我!”
柯博煒已經開車走了100多公里,累的已經頭暈眼花,他很不耐煩地說︰“好,我支持你!”
“要在行動上支持我!”段繪寧說。
“怎麼支持你啊?不是要我幫你畫畫吧?”柯博煒真心不知道她到底怎麼想的,他知道他愛纏人,但是沒有想到她這麼會纏人。
“不要,我要自己畫!”段繪寧說。
“那我怎麼支持你?”柯博煒問。
段繪寧說︰“你怎麼這麼傻呢我叫你支持我,就是支持我,不能嘴上說說,要在心里面支持我,然後還要在行動上有所表示。”
“我走了這麼大圈子,就為了給你帶一套畫具,你還要我怎麼支持你呢?”柯博煒開始埋怨了。要是不埋怨,就真的不是男人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但是也能說兩句話。比如屈原就把自己的滿腹牢騷寫成了離騷。離騷就成了古今中外的著名詩篇。
“怎麼你就不願意了,在這樣我要生氣了!”段繪寧開始跺腳,有點暴躁了。不過想到肚里的孩子,不能懂了胎氣,就忍住了。
“你說說,我怎麼動手支持你吧?”柯博煒又耐著性子說說︰“剛才是有點暴躁,但是這是天性。你走了那麼遠你也會怨我的!”
段繪寧想到賢良淑德的段書淳,想到畫面里面那個安靜自信的眼神,她也努力做出那個樣子,對柯博煒說︰“韋伯,其實你幫我做點小事就好啦。我就要你幫我把畫具擺好嘛!”
柯博煒真的堘禤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