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懿河涼涼的睨了楚辭一眼,道︰“方叔,你做的很好,是這個家伙辦事不利而已。”
楚辭回頭瞪他,笑眯眯對方叔說,“對,對對對,是我不好。”他哪里不好了,每次為了懿河他可是費盡心力,到頭來卻被懿河拿成擋箭牌,你真的是垢了啊!!!
門被打開了,走進來的是一位面容很清秀的男孩,一身白色針織衫和洗的微微泛著白的九分牛仔褲,一雙眸子微微漾起抹溫和,他走上前禮貌性微微彎身,一舉一動都帶著不染世事的氣質,“沈教授,楚主任。”
方叔一看來人,不經笑眯了眼,“樺兒,你怎麼來了?”
男孩便是方叔的孩子,方樺,大三,專修法學,在A大里,他是最優秀的學生,也是最有潛質的學生。
方樺走到方叔面前,輕聲道,“我听小陳哥說你在這便過來了。”
楚辭笑眯眯的搓搓手,“小方啊,要不坐一會,我給你倒杯茶?”
雖然自己是中文系的主任,教的都是中國歷史文化什麼的,但自己以前也挺喜歡法學,但奈何那個時候家庭經濟不好,只好學了中文系的來學。對于方樺,自己挺喜歡的,那可是法學系的天才!未來法學系的天之驕子啊!
方樺婉拒,“主任的好意我心領了,我來就是想接爸回家,爸的身體不太好,平常這個點我都是熬好藥給爸服下。”
“哎呀,我怎麼就把這件事給忘了呢,您瞧我這豬腦!”楚辭恍然大悟,剛才為了查明那個男人時就把方叔的身體情況給忘了,方叔今日咳的厲害,有些懊惱的拍了拍腦袋,說道,“方叔,您就快回去吧,你身子不好。”
“誰說的,我身子硬朗的很,哪來的不好呢?”方叔笑眯眯的拍了拍胸膛,“況且,我喝了樺兒給我熬的藥,都不怎麼咳嗽了,身子倍兒棒,吃嘛嘛香!小楚,你不是有問題要問我麼?沒事,你盡管問。”
方叔性子比較倔,楚辭勸了他好一會才肯回家,揉了揉脖子,“懿河,有沒有總結出什麼嗎?”
沈懿河正在筆記畫幾個圈圈,半響,把鋼筆放下,推了推黑框眼鏡,“面貌特征和身體部位特征很少,再加上現場沒有目擊者,很難推斷出男人到底是什麼人。”
說罷,沈懿河從兜里拿出用手帕包裹住的花瓶碎片,目光深邃,沉聲說道,“我本以為碎片上會有男人的指紋,但沒想到在監控器里發現他還帶著手套,身體包裹的如此嚴實,必是細心謹慎之人。而且從男人作案中,他選擇的是頂樓而不是花瓶原先的位置三樓,他心里邊肯定不是單純的只想讓何輕受傷,而是想置何輕與死地。”
頓了頓,沈懿河眯了眯雙眼,一抹冷厲從眸中閃過,“MD,這次不成功,他下次還尋著機會再來一次。”
“那何輕跟他認識麼?”
沈懿河指尖敲著黑色記事本,抿了抿嘴,“應該是屬于不認識的吧。”
“既然不認識,這沒理由要……”
沈懿河打斷他的話,“等下你給陳一筱打個電話給,讓她照顧好何輕,不要讓何輕單獨出去,還有,讓陳一筱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說了出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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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里。
何輕的情緒已經沒有上午的時候那麼驚恐害怕了,盤腿坐在床上,懷里抱著柔軟的枕頭,玩著手機,玩著水果大戰。
嘎吱一聲,門開了,陳一筱提著黑色袋子回來,“我說何小輕吶,你情緒恢復挺快啊,上午嚇得嘴唇和小臉都的泛白了,飯都不肯吃,現在,瞅瞅這臉蛋變得多紅潤吶。”
“還不是你照顧的好。”
何輕放下手機,蹦噠下床,伸手想幫陳一筱拎一下卻被她輕輕的拍下她的手,從黑色袋子拿出飯盒,把飯盒放在兩人的書桌上,“得了吧,都到宿舍了,我自己來就行,教授可是讓我照顧好你的。”
“我沒那麼嬌弱。”何輕說著走到自己的書桌面前,看自己的是兩個,便打開自己面前的飯盒,“一筱,你是不是買多了一份?”
“沒買多,這兩個都是你的,補一補你受傷的心靈。”陳一筱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你的都是清炒豬肝,爆炒豬肝,清蒸豬肝,紅燒豬肝,炸豬肝,學校飯堂里的豬肝我都給你搬來了,還有另一份的是在外面買的,那里的豬肝的特別好吃。”
聞言,何輕花容失色,飯盒里的豬肝仿佛就像蠢蠢欲動的蟲子,“可我沒有失血啊?”
天知道,她幾乎什麼都不挑食,唯一不喜歡的就是動物的內髒了。
“你這話就不對了!”陳一筱起身上前,架起何輕的小腿,指著腳踝纏繞著不久前在校醫室要的消毒紗布,一臉嚴肅,“你看看,還說沒失血?你都被花瓶割到了!”
何輕哭笑不得,“可那個傷口才五毫米啊。”
陳一筱輕輕戳了戳何輕白嫩的臉頰,一副老大人的模樣,“身體是父母所賜,你怎麼可以那麼的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就算傷口只有五毫米,但那也是傷口啊!可能你不太在意這個傷口,甚至覺得這個傷口不痛沒什麼的,但是你有沒有想過——”
陳一筱的聲音陡然提高。
何輕嚇了一跳。
陳一筱一臉悲痛欲絕,抓住何輕的肩膀搖了搖,眼淚在眼眶里打滾,泫然欲泣,“傷在你身,痛在娘…啊呸,痛在我心啊!!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你怎可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她確實是看著何小輕長大的,從她滿一歲的時候開始。
“……那我吃吧。”何輕已經嚇呆了,雖然陳一筱犯二不是一兩次來著。
“我知道你從來都不吃豬肝,但此時此刻為了你自己的身體,也為了我。”陳一筱迅速的換上一副無害的笑容,“兩盒都得吃光光,一粒都不剩哦。”
“……”
“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
旋律響起,何輕口中的飯頓時華麗麗的噴了出來,肩膀在顫抖。
“正經點,那是我手機響了。”陳一筱從兜里拿出手機,“是不是特吊炸天?!”
何輕點了點頭,真心不是一般的吊!簡直躹纂@耍 br />
陳一筱一看手機屏幕,陌生來電,放在耳邊,
里頭傳出男聲,挺好听的,“是陳一筱麼?”
這男聲挺耳熟的,陳一筱一時想不起是誰,惡聲惡氣,“我就是陳一筱啊,你誰啊?!”
趕腳陳一筱的口氣特別像黑道老大,“老子就是陳一筱,你哪個東東啊?!”
“是我,楚主任,怎麼著,你還以為是誰?”
陳一筱口氣立馬就換了,掐著嗓子,“哎喲喲,是楚主任吶,我是一筱啊,您老人家找我有何貴干吶?”
何輕剛入口的飯頓時噴了出來。
楚辭被陳一筱的口氣嗆到,“咳咳,今天發生的事不許說出去!”
“哦,這不是個意外事件麼?”
楚辭聲調降下,“這不是意外事件,是有人蓄意為之。”
“臥槽!!!”陳一筱嚇得爆了句粗口,隨之掩住嘴巴。
里頭傳來一聲像是被人用什麼東西敲打的聲音以及楚主任委屈的聲音,“沈懿河,你干嘛打我啊?”
“你太多嘴了。”沈教授清冷的聲音。
這又是什麼情況?
“那個,楚主任,你還好麼?”
里頭清冷的聲音清晰傳來,“總之,你照顧好她,不要讓她單獨一個人出去,還有,讓她這段時間不要去打工,就說這是我的意思。”
沈教授一說完,里頭傳來嘟嘟的忙音,陳一筱把手機放回兜里,精致的臉蛋上添了幾分嚴肅幾分擔憂。
怎麼會有人蓄意為之呢?何小輕那麼乖,呆呆的,粗神經,那麼討人喜,家務全能,要是有人蓄意為之,這種事怎麼可能會攤在何小輕的身上!
其實何小輕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吧?那個蓄意為之的人才會從頂樓砸下花瓶讓何小輕重新回到古代吧?
其實學校有變態垂涎何小輕的呆萌呆萌的樣子吧,跟何小輕表白不成,于是懷恨在心所以才這樣做的吧?
其實只是花瓶放在頂樓上,被風一吹,不小心倒了下去,而何小輕剛好從那里路過吧?
可是這樣的做法也太偏激了吧!!!
“一筱,怎麼了?”何輕見她一掛電話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沒事沒事。”陳一筱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容,盡量把自己的聲音調成正常的頻道,“就是楚主任打電話給我,說花瓶不小心從三樓掉下來嚇到你了,讓我好好照顧你。”
“這樣啊?”何輕沒察覺到她的異常,埋頭吃飯。
陳一筱坐了下來,嚼著飯,“何輕,要不你給咖啡店的店長打個電話吧?”
何輕有些不解,“為什麼要打電話,我沒什麼好說的啊?一筱,你不覺得你現在的樣子有點奇怪麼?”(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