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麼!”林染一翻身對上手里拿著剪刀準備做壞事的穆清,穆清心中一緊,身形就有些不穩,腳崴了一下,林染手疾眼快的把人攬在了自己的懷里。
林染的屋子里沒有點蠟燭,月光從窗子里照進來,穆清有些尷尬,這人怎麼醒了?
隨後又換上一副調戲良家婦女的神態,“林將軍不打算松手嗎,還是想讓我今天晚上就在這兒睡一晚?”
說著,一雙縴細的手攀上了林染的脖子。
林染的眸色暗了暗,“穆姑娘請自重。”話是這麼說沒錯,人只是偏過了頭。
“別啊,我是個姑娘,這般對你都沒什麼興趣,我這個姑娘做的……”
穆清沒再說什麼,只是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
林染忽然松了手,穆清來不及站穩,一雙手還環著人家的脖子,就這麼讓林染也摔倒了,不過意料之中的疼並沒有,反倒是一只手護在她腦袋下面。
穆清實在不知道林染這麼做是有什麼目的,推了他一把,“起來。”
林染貼心的沒有說話,把人拉了起來,“我是真的喜歡你。”
穆清猝不及防的听到了這麼一句話,當時就笑了,“謝謝,我也喜歡我自己。”
穆清拍了拍身上的土,從窗子里出去。
流年不利,干壞事居然被逮住了。
宋其琛已經很有幾天沒有跟他說話了,前段時間還好,最近趕路的時候,在一輛馬車上都感覺是兩個世界一樣。
“其……”
“宋曉,前面到哪兒了?”宋其琛突然掀開簾子問宋曉。
宋曉一時間也被問懵了,張張嘴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前面就到了瑞州,整個越國最繁華的州鎮,什麼美酒美食,數不勝數。”付容與忍不住插嘴道,“其琛,我們……”
“宋曉,到前面停一下。”宋其琛權當沒听見,吩咐宋曉到前方停下來休息。
“公子,您就別再跟付大哥鬧別扭了,你們不累我都累了。”宋曉忍不住抱怨道,這兩天都快把人折騰死了。
宋其琛沒說話,只是盯著付容與看了一會兒,付容與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只听到宋其琛說了句,“也對,到前面瑞州,就把付公子從咱們馬車上趕出去,我自己獨佔一輛馬車,輕松自在。”
付容與:“……”
宋曉:“……”
這下子安安靜靜的,馬車行至瑞州都再沒有人廢話。
“老板,三間客房。”宋曉把馬車停好,準備在客棧中住上一夜。
“不巧,只剩兩間了,三位爺看……”掌櫃的賠著笑,一臉的歉意。
“兩間就行……宋曉,把咱倆得東西拿到房間,記住,一人一間。”
宋其琛這個記仇的性子不知道是隨了誰,付容與無奈的看著掌櫃的,“我家夫人最近同我鬧了別扭,見諒。”又問他,“最近是出了什麼事?”
瑞州雖然說是最為繁華的城鎮,卻也沒見過如此多的外鄉人來,付容與想著應該是出事了。
掌櫃的一副我懂我懂的模樣,然後接著說:“嗨,您不知道,是咱們瑞州的段家,說是查出了段家謀反的證據,段家二十九口人全部入獄,就連今年的打算進翰林院的段小公子段音離,都要被押去景城。”
段家是乃是兵部掌權的大家族,段家若是謀反,必定會使整個越國動搖的。
付容與皺著眉,不太相信段家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這位公子,今兒個往景城押送,看這個點估計是要到咱們這條街了。”掌櫃的看了看時間,對付容與說。
宋其琛一直也沒等到付容與上來,剛從屋子出去就看到他風風火火的出了門,怎麼,丟東西了?
“掌櫃的,那位公子做什麼去了?”宋其琛要了壺酒,問掌櫃的。
“唉,听說段家出事了,那位公子就跑了出去,想必是有些交情。”掌櫃的仔細看了看這位公子,又想了想剛才跑出去那位,佳偶天成啊。
“那位公子若是回來了就讓他來找我,若是沒回來……我三日之後就走,也別告訴他了。”宋其琛看這人是不打算跟自己說實話了,還是放棄吧。
“我知道了。”掌櫃的臉上堆滿了笑。“只是小兩口吵架床頭吵床尾和,那位公子一定會回來的。”
宋其琛:“……”誰跟他小兩口了?
“您還別不信,我跟我家那口子就是,整天吵,吵完了又好,我知道這做男妻不容易,您我就不說了,您那夫君,可是承了整個家族的壓力呢!”掌櫃的越說越來勁,宋其琛有些哭笑不得。
“掌櫃的,我去外面看看,還有……”
“還有什麼好吃的我給您送到樓上去,行,我知道了。”掌櫃的話音剛落宋其琛就出了門,真是你點都听不得嘮叨。
段家要被押送到景城,一路上由瑞州太守孫大人護送,不過這位孫大人似乎不那麼好相處。
段音離在一群人中不卑不亢,堅信段家並沒有勾結外邦,意圖造反。所以人群中不明事實的百姓只是被奸人誤導了。
“等一下,”忽然有人攔住了去路,前方的官差忙著趕人,段音離覺得這聲音耳熟的很……
“見過太子殿下。”段音離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跪在付容與面前,眼楮瞬間濕潤了,他就知道自己沒那麼容易死。
段家人知道他和太子殿下交好,段音離說是太子殿下,那就是太子殿下,也跟著他跪下了。
人群中嘰嘰喳喳的,誰也沒見太子,尚且有些不相信這位憑空冒出來的公子就是太子,直到付容與把太子的信物拿出來,街上的人這才跪下。
“段家一案疑點重重,孤奉皇命前來調查此案,先把段家一眾人收押。”付容與不苟言笑的樣子像極了付景明,尤其是眼下這個性命攸關的時候。
孫大人越過一干不相干的人走到付容與面前跪下,“太子殿下前來,微臣有失遠迎,太子殿下恕罪。”
付容與輕瞥他一眼,“起來吧。”
“殿下,人是皇上要微臣押送京城的,您……”
“孤的話,不好使了嗎?”
“……不是,快快收押大牢,擇後再審。”
等到付容與忙完段家的事帶著段音離再回客棧,宋其琛帶著早就走了。
“公子,您家夫人說不必再跟著他了,我勸了好久都沒能勸回來,您快些騎馬去追,估計這個時候還能追上。”掌櫃的看付容與回來了,趕忙上前去同他說。
付容與皺著眉,“他沒說為什麼走?”
掌櫃的搖搖頭,又接著說,“是我說您出去看熱鬧的時候,您家夫人跟了出去,不一會兒就白著臉色回來了,連房錢都沒要就急匆匆的走了。”
跟著他出去的,難道是……
“掌櫃的,這馬我先借走了,回頭有人來給錢。”付容與騎了馬跑出去,心想:不會是知道了我是什麼太子,不願同官家扯上關系就偷偷溜走了吧?宋其琛看來不像是這種人啊?
總之不管怎麼說,付容與還是追了上去。
段音離眼楮中情緒不明,直到掌櫃的問他還要不要住房,這才回過神來,笑著對掌櫃的說道,“住,連同那位公子的馬錢也一起付了。”
還沒表明自己的身份?還是在鬧別扭?在外面都稱呼位夫人嗎,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
與此同時,景城皇宮。
“兵部造反你怎麼知道的,段家是說抄家就抄家你好大的膽子!”
“段家三代忠臣良將,聖旨都沒下你居然……”殿內的筆墨紙硯摔了一地,琉璃瓷器也跟不要錢似的。
付景明氣壞了,丞相甄�奏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