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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藍標和裴翠秋家中一直留到太陽西沉,黃昏漸近。
安瀾提出要離開,裴翠秋依依不舍地抱著她的手臂,不願意放人。
“老大,你什麼時候再去軍區”這一問,算是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安瀾看了葉辰歌一眼,淺笑似浮雲,“再說吧我以後會脫離軍籍,可能是現在,也可能再過一段時間。”
對銀狐,這些共同浴血奮戰的生死兄弟,安瀾沒有隱瞞。
事實上,她也沒有必要隱瞞。
她是銀狐的直系上司,無論何時離開,總是要通知銀狐的。所以,此時說不說都一樣。
當然說了也好,給銀狐眾人一個心理準備。
免得到時候,等到新的長官上任了,他們的叛逆心一上來,把新任長官群毆了。
不能怪安瀾多想,而是銀狐眾人真的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然而,安瀾話一出,眾人都驚訝了。
裴翠秋心直口快,又跟安瀾關系最好,她脫口而出,“老大,為什麼”
這會兒,不等安瀾解釋,葉辰歌便說道,“瀾瀾身體不好,上次受傷,身體遭受了重創,已經無法再承擔銀狐的高強度工作和任務了。”
身體狀況無法預料,眾人了然之余,隱隱浮現出幾許擔憂的表情。
“我的身體一直不是很好,調養一陣子就好了。只是銀狐隊長,我可能真的是有心無力了”
“老大,身體最重要。”羅磊關心道,“你放心吧,我們不需要新長官,直接歸于葉老大手下就得了”
新的直系長官能力不如安瀾他們可以接受,萬一才智和勇氣還不如銀狐隊員,那麼他們絕對會造反。
所以為了避免這種情況,還是保持現狀,讓葉辰歌直接領導得了。
“我會向陳司令如實反映的。”葉辰歌淡淡道,他看了看腕表,時間已經不早了。
另外寒暄了幾句,銀狐隊員全體送安瀾和葉辰歌離開。
坐在車上,裴翠秋仍然不忘初衷,“老大,不要忘了我的結婚禮物”
安瀾無力地翻了一個白眼,“不會忘記的”
既然當初她許諾,等她結婚是贈送結婚禮物,自然不可能反悔。
其實,當時安瀾說出之後,不就久準備好了,一直放在她的單身公寓中。
時隔四年,若是沒有人去動的話,應該還在那里。
“老大,改天帶著寶貝去軍區,我們都有見面禮”周虎不忘小家伙,再次重申。
周虎是銀狐隊員中為數不多當了父親的人,孩子在他的心目中,想的自然要多一些。
阿斯頓此時已經調轉了車頭,安瀾打開車窗,伸手搖了幾下示意,算是同意了。
車輪卷起塵埃,橘黃色的陽光傾訴低語,夏日風情無限。
銀狐眾人一直立在別墅大門外目送,直到黑色的阿斯頓再也看不見,他們才不舍地收回視線。
十七感慨,“真好,老大終究回來了”
“是啊葉老大再也不無情無心了”
“等我們徹底解決了科比亞,至少有一段太平的日子了”
“真期待以後平靜的生活”
“是啊真期待”
燈火闌珊處,葉家別墅隱藏其中,露出的一腳,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樹影搖落,點染了紅塵流霜。
黑色的阿斯頓馬丁從夜色中疾馳而來,“吱嘎”一聲,穩穩地停在庭院中。
解開安全帶,葉辰歌握著安瀾的手,眸色深深,他問,“準備好了嗎”
今晚的葉家,必然會有一場大戰,夸張的說,一場世紀大戰都不為過。
畢竟,表面上的平靜已經勉強維持了三年,就差一個爆發的導火索了。
安瀾反手握著葉辰歌,她望著明亮莊重的別墅,重重點頭,“準備好了”
這一天,終究會來臨的。
況且,她沒有錯,所以她不要躲,也沒有必要躲。
以往,總會有佣人在庭院中,看到有人過來,會快步過來迎接的。
可今天,一個佣人都不見了。
應該是甦清有了某種預感,提前讓佣人回家了。
豪門家庭中的鬧劇,有時候也需要關門訴說。
雖然,葉家的事情沒有人敢嚼舌根,但傳出去,總會不是什麼好事兒。
所以,甦清提前讓佣人都回家了。
偌大的客廳中,復古的燈飾,映著柔和的光,卻有一種莫名詭異的氣氛流轉。
小家伙一改話嘮的性子,安靜地坐在葉海身邊,跟葉老爺子對弈。
“太爺爺,您要輸了”
偌大的客廳中,偶爾只有小家伙稚嫩的聲音響起。
一向性格跳脫的葉辰星,都保持了沉默。
葉奶奶拉著一張臉,仿佛全世界的人都欠了她幾百萬,儼然一個惡毒的老巫婆。
葉辰歌和安瀾相攜而進,不期然間,安瀾與葉奶奶對視了。
微微一笑,安瀾頷首致意,算是打招呼了。
即便她不想跟葉奶奶再有任何接觸,即便她知道今晚會爆發世紀大戰,可在大戰還未開始之前,安瀾還是一個尊敬長輩的晚輩。
禮貌禮儀禮節,她一點都不會少。
大概,這就是安瀾的高明之處了吧
明知道葉奶奶不喜歡她,可以說是厭惡怨恨她,她依舊風輕雲淡,像個沒事人一樣。
心寬如海,容納百川,正是葉奶奶這種刻薄惡毒的女人永遠都無法達到的境界,也是她最厭惡的境界。
見到葉辰歌和安瀾相攜而來,小家伙也不跟葉老爺子下棋了,扔下手中的棋子,從葉海身邊跳下來,就往親爹親媽這邊沖過來。
葉辰歌千金一步,擋在安瀾身前,小家伙就沖進了他的懷里。
親親小家伙嫩白的臉蛋,葉辰歌寵溺道,“媽媽身體不好,寶貝以後不能這樣橫沖直撞”
小家伙急忙點頭答應,十分懂事可愛。
“媽媽,寶貝跟太爺爺和爺爺下棋了,寶貝還贏了太爺爺一次呦”
小家伙十分䱇瑟地向安瀾炫耀自己的戰績,其實那是葉老爺子放水而已。
安瀾都不是葉老子的對手,更何況是一個兩歲多一點的小奶包呢
“瀾瀾來了”葉海起身,對葉辰歌和安瀾招手,“快進來坐,在門口像什麼話”
斥責的話語,卻不見絲毫責備的口吻。
“爸。”輕輕地喊了一聲,不見絲毫尷尬。
事實上,安瀾心中尷尬地要死。
也是,三年不曾回來,期間她甚至寄出過離婚協議,而一回來就喊爸媽,能不尷尬麼
不過,看葉海的表情,應該不知道離婚協議這件事,或者是他知道,並沒有挑明。
葉辰歌一手抱著小家伙,一手攬著安瀾走進去,一家三口十分怡然自得。
別墅里的佣人都讓甦清放假回家了,晚餐自然就是甦清在準備了。
從葉辰歌和安瀾進來,葉奶奶的面容越發刻薄和惡毒,甚至時不時發出幾聲不屑的冷哼,不喜的意味十分明顯。
在場的人都是經歷過大場面的,只有葉辰星還稍微差點火候。
她頂不住壓力,坐不住了。
起身,尷尬一笑,“我去廚房幫忙”
說完,逃一樣的跑了出去。
葉辰星拍拍胸口,宛若劫後余生一樣松了口氣,不禁感慨不已。
天啊簡直太壓抑,太可怕了,真不知他們那些人是怎麼經受住的。
葉辰星以前就十分佩服安瀾,這會兒更加佩服了。
就連小家伙,也讓她刮目相看了。
一家人都是大神一樣的人物,只有她太慫了。
葉辰星深深的覺得,她以後有必要刻意加強心理承受能力了。
不然,以後再遇到這樣的情況,第一個吃不消的人,依舊是她自己。
想著向著便踏進廚房,甦清看到葉辰星到來,就知道她頂不住壓力了。
自己生的女兒,是什麼性子,甦清還是很了解的。
沒有挑明,甦清對葉辰星道,“辰星,來得正好,幫媽媽把水池里的蓮藕洗干淨,瀾瀾喜歡吃荷塘小炒。”
“哦”葉辰星連忙答應。
比起廚房里的平和,客廳里就顯得劍拔弩張了。
葉奶奶如同毒蛇一樣的視線落在安瀾和小家伙身上,恨不得讓他們母子兩人化為一灘腐水。
安瀾不動聲色的把小家伙擋在身後,清冷疏離的眼眸中,盡是無邊的冷意。
“奶奶,三年不見,您還是老樣子啊”
安瀾話語淺淺,淡若浮雲清風,可其中包含的深意,恐怕沒有人不會听不出來。
葉奶奶老臉頓時拉長了幾分。
然,她還未來得及說話,小家伙軟糯稚嫩的聲音在安瀾背後響起了。
“媽媽,太奶奶以前是什麼樣子啊”
安瀾和葉辰歌兩人對視一眼,嘴角同時抽搐。
或許葉老爺子和葉海會以為這只是小家伙好奇心的驅使,童言無忌,可安瀾和葉辰歌明白,小家伙這是又要使壞了。
葉辰歌把小家伙抱在懷里,語重心長,話語溫和,“寶貝,人在萬丈紅塵中,經歷無數的滄桑歲月,塵世中的一些誘惑,有些人能夠一直保持最純真的初心不變,有些人會變得貪婪無比,慢慢地墮入無邊的黑暗地獄中。太奶奶呢,就是第一種人,保持初心不變。爸爸小時候,太奶奶就是這樣。三年前,媽媽初次回家,太奶奶也是這樣。今天寶貝第一次回家,太奶奶還是這樣。那寶貝說,太奶奶是不是保持了初心呢”
小家伙瞪著兩只大眼楮,瞅瞅葉奶奶,又看看葉海,懵懂地點點頭,似懂非懂到,“寶貝懂了太奶奶年輕時候就喜歡拉著臉,像個”
小家伙糾結了一會兒,突然眼楮一亮,“像驢一樣”
過了一會兒,小家伙又說,“爸爸,寶貝長這麼大,都沒見過驢。小姨總是說舅舅一生氣就拉著一張驢臉。寶貝好奇,就去問小姨,驢長什麼樣。小姨給寶貝看了一張驢的照片,小姨說,驢是這個世界上臉最長的動物。”
小家伙接著說,“爸爸,要是寶貝像太奶奶一樣,拉了一張驢臉,你和媽媽會不會不要寶貝了”
葉辰歌捏捏小家伙的臉,忍著噴薄而出的笑意,“當然要是寶貝長了一張驢臉,爸爸肯定不要你”
小家伙糾結了,“那是不是寶貝不能像太奶奶一樣老是拉著臉”
“嗯。”葉辰歌應聲,“寶貝應該多笑笑,才不會像驢一樣”
小家伙重重的點頭,“寶貝知道了”
父子兩人一唱一和,說得葉奶奶的臉色越發難看。
這三年來,在葉家,葉家人總是若有若無的忽視她,即使表面上還是對她很尊重,卻也不像以前一樣。
秦家跨了,王家也大不如前,而葉家卻如日中天。
早已撕破了臉皮,葉奶奶現在就如同秋後的蚊子一樣,越發刻薄和惡毒了。
素日里,稍微有不順心的事情,她便大發脾氣,恨不得拉過令她不順心的人來往死里打。
而此時,葉辰歌和小家伙一唱一和,葉奶奶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出其中的弦外之音。
若是在三年前,她或許還會強忍著,虛偽一下,可現在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當場爆發才會比較正常。
正如此時,葉奶奶爆發了。
她猛地一拍桌子,黑沉著臉,隨手把精致的大理石的桌面上擺放的茶杯摔了。
“你們不要太過分了”
葉辰歌不咸不淡,他沉沉地看著葉奶奶,冷漠而疏離,“奶奶,孩子還小,不要嚇到他。”
拍拍小家伙可愛的西瓜發型,算是安撫了。
葉奶奶刻薄冷笑,手指顫抖地指著小家伙,“嚇到他,一個賤人生的孩子,能被嚇到嗎”
賤人兩字一出,葉辰歌周身的氣息頓時冷了幾分。
沒有人可以這樣說他的妻子
“奶奶,您是老糊涂了吧賤人葉家人高貴無比,哪里有賤人若是非要說賤人的話,站著的那個不就是嗎”
偌大的客廳里,站著的人,只有葉奶奶一個。
站著的人是賤人,自然就是她了。
安瀾一言不發,冷眼旁觀。
在來葉家之前,她就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幕。
本不想讓小家伙看到的,只是沒想到,小家伙居然言辭犀利,刺激得葉奶奶勃然大怒。
葉奶奶不傻,自然能听出葉辰歌指桑罵槐。
她氣的大喘氣,臉上的皺紋都擠在一起,猙獰無比,“葉辰歌,你”
一直隱忍沉默的葉老爺子終于爆發了。
他用力地用拐杖敲擊地面,發出“咚咚”地撞擊聲,聲聲入心。
“王費芳,你想留了就滾葉家容不下你”
三年來,葉奶奶刻薄的嘴臉,葉老爺子早就受夠了,只是礙于面子,才勉強裝作視而不見。
當他得知渺渺的死亡,跟葉奶奶脫不了干系時,他早就想跟葉奶奶徹底了斷了,只是還差一個契機。
葉家的男人都是至深至情,若是愛了,便是深愛,一生唯有一人能入心。
葉海如此,葉老爺子如此,葉辰歌更是如此。
因為愧疚,三十年前,葉老爺子跟葉奶奶結婚,卻從來沒有任何親密的夫妻接觸。
如果不是有那麼一紙婚約,有法律的認同,葉奶奶不可能在葉家如此無所顧忌。
葉家人重情重義,這也是葉奶奶橫行無忌的原因。
“我是葉家名正言順的老夫人,是你的妻子,葉正國,你想趕走我,不可能”
豁出了面子,老臉不要了,葉奶奶的本性也徹底暴露了。
兩個老人都是從戰場上出來的老戰士,骨子里的熱血,自然不容小覷。
尤其是葉奶奶,更是多了幾分嗜血和狠辣。
年輕時,她就有“狠辣娘子”之稱,這種狠辣並沒有隨著年齡的增加而消磨,反而越發沉浸在血液中,越發濃郁。
猙獰狠毒的面容,讓葉奶奶十分扭曲。
“離婚”葉老爺子再也無法忍受了,他無法容下一個害死渺渺的凶手。
因為有葉奶奶在,葉辰歌給王家留了幾分余地,當初並沒有趕盡殺絕,若是葉老爺子真的跟葉奶奶離婚了,葉辰歌第一個開刀的,就是王家。
葉海歉意地看了那若無其事地一家三口一眼,“瀾瀾,真是不好意思,第一天回家就看到這一幕”
安瀾淺笑,“爸,您別這麼說,都是一家人,哪有什麼不好意思呢”
“也是。一家人,沒有不好意思。”
甦清和葉辰星母女兩人午餐早就做好了,她們在廚房里,听著客廳里吵嚷聲,並沒有想要出來的意思。
葉辰歌摸摸小家伙的腦袋,“寶貝,想不想睡覺”
他不想讓小家伙看到這一幕,不想給小家伙留下一個不好的陰影,葉辰歌便想哄著小家伙去睡覺。
小家伙非但沒有絲毫睡意,反而眼楮瞪得大大的,宛若銅鈴一般,十分精神。
“不想睡”小家伙果斷搖頭。
葉辰歌還想說,小家伙去突然抱著他的脖子站在他的腿上,趴在耳邊小聲道,“爸爸,我知道你的意思,寶貝就想看看太爺爺威武的事跡,沒事兒”
葉辰歌嘴角抽搐,這熊孩子簡直刷新了他的認知下限。
也罷,既然小家伙心理強大,看看也好。
記住這一幕,以後也好當做典範,長個教訓,千萬不要把不喜不愛的女人娶回家。
不然,最後受罪的肯定是自己。
葉辰歌此時把老爺子當成了反面教材,對小家伙諄諄善誘。
自己老父親暴跳如雷,自己兒子給孫子當成反面教材說教,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呀
最難以相信的是,只有兩歲零三個月的乖孫子,竟然跟爸爸一板一眼地討論起如何尋找自己喜歡的人這種問題了。
葉海移開眼楮,不忍直視。
比起葉海的尷尬,安瀾就太淡定了。
素手揚起,她倒了一杯茶,放在葉海面前。
“爸,晚餐估計一時半會兒用不上,先喝一杯茶吧”
葉海接過,“謝謝。”
听到葉老爺子態度十分堅決地想要離婚,葉奶奶有些慌亂了。
“不離婚我不會離婚的葉正國,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葉奶奶對葉老爺子咆哮,張牙舞爪,一點豪門貴婦的優雅都沒有了,甚至比市井潑婦還要粗俗幾分。
葉老爺子仿佛沒有听到一樣,粗噶的聲音對葉辰歌一吼,“葉辰歌,去給老子擬定離婚協議”
小家伙捂著嘴巴偷笑,有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爸爸,太爺爺讓你去擬定離婚協議呢”
葉辰歌捏捏小家伙的鼻子,把他交給安瀾,不緊不慢的起身。
“要求”言簡意賅,算是同意葉老爺子的話了。
葉老爺子怒吼了一嗓子,“你自己看著辦”
再無話可說,葉辰歌直接上樓。
走了幾步,又折了回來,拉著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的安瀾起身。
“陪我,嗯”
安瀾抱著小家伙,跟在葉辰歌身後,一家三口離開了客廳這個滿是硝煙的場所。
進入書房,安瀾放下小家伙,懶懶地坐在沙發上,清眸一掃,風情萬種。
“你真的要幫老爺子起草離婚協議”
葉辰歌眉目一挑,“你覺得可能嗎”
說話間,他的手機已經出現了手中。
安瀾倏然有些猜不透他了。
葉辰歌無疑是支持葉老爺子離婚的,而老爺子讓他擬定離婚協議他也同意了,可這會兒他自己又否認了,這是唱的哪一出
似是看出了安瀾的迷惑,小家伙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說出的話,想讓安瀾直接把他丟出去。
“笨爸爸明明是懶得自己動手,所以才這樣說的。媽媽,我听易容姐姐說一孕傻三年,你都傻了兩年多了,難道還沒好嗎”
安瀾,“”
這熊孩子,簡直了
葉辰歌輕笑出聲,“寶貝,說得真棒”
安瀾剜了這對父子一眼,以後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說話間,葉辰歌就已經把離婚協議的要求發給了sk集團的首席律師。
十分鐘後,離婚協議書就傳真過來了。
從傳真機中取出來,小家伙好奇,趴過去看。
葉辰歌斜睨了他一眼,“看得懂嗎”
靠竟然懷疑他的智商小爺不開心了
小家伙怒了,“本寶寶智商一百三,你看不懂寶寶也能看得懂”
葉辰歌任由小家伙把協議書拿過去,捏捏他的臉蛋,“兒子,臉呢”
安瀾嗤笑,“你都沒臉了,還好意思問兒子有沒有臉”
親媽不愧就是親媽,總是在關鍵時刻出大招。
小家伙滿意了。
“你們打算在這里等著,還是一起下去”葉辰歌從小家伙手中抽出協議書,走到復印機旁,一連復印了好幾份。
仿佛是能夠預料到葉奶奶即將要做什麼一樣,提前復印幾份,防止被撕毀。
安瀾問小家伙,“寶貝想要下去嗎”
小家伙攪動著手指,十分糾結,“寶貝想要下去看太爺爺威武雄壯的事跡,可就怕最後成了無辜的池魚,被殃及了。寶貝可不想變成炮灰”
“那就在這里等著。”葉辰歌打開書房門,還不等邁開腳步,長腿上突然多了一個重量。
低頭冷睨,“改變主意了”
小家伙嘿嘿一笑,“寶貝想了想,還是覺得,太爺爺的威武事跡不常見到,為了避免遺憾終生,寶貝還是冒著生命危險去瞻仰一番吧”
葉辰歌無力,這熊孩子,簡直了
抱起抱著自己大腿的小家伙,葉辰歌看著安瀾,眼神深邃,好像在說,“你下去嗎”
安瀾搖搖頭,“世紀大戰麼,我不感興趣,你們自己去看就好了。”
葉辰歌點頭,“這樣也好。”
說罷,就抱著小家伙下樓了。
今晚的夜色很濃,星星月亮隱曜了其光輝,只有路燈釋放著光華。
風聲沙沙,枝葉梭梭。
夜雨,只怕要如約而赴了。
打開窗子,望著濃濃的夜色,安瀾眼神迷離。
夜風寒涼,如冰雨落膚,不免讓人一個激靈。
身體遭受重創以後,安瀾越發畏寒了。
即便是夏日的清風,她吹得太多了,也有些難以承受。
抱臂在窗前站了一會兒,清幽的眼眸似山澗清泉一樣,清澈如許,只是眸底,多了幾許不堪的渾濁。
手機在指尖轉動,垂眸落幕,幾個字出現在屏幕上。
點擊發送鍵,短信息發送成功。
一分鐘,她便收到了回復。
點開短信,只有兩個字母和一個標點符號。
“ok”
隨手把手機扔在書桌上,安瀾重新關上窗子,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窗前,看著迷離的夜色出神。
即便葉家的隔音條件很好,可樓下的爭吵,不絕于耳。
偶爾會有葉奶奶尖酸刻薄的聲音傳上來,還有葉老爺子洪如古鐘的聲音。
啪 啷 嚓
各種東西碎裂的聲音。
哭喊聲,叫罵聲,響徹交織。
帝都豪門中的no。1葉家,此刻真的是引發了世紀大戰了。
任憑誰都想不到,引發這場鬧劇的,竟然是帝都最有名望的兩個老人。
a國的開國元勛葉正國葉老司令以及他的繼任妻子王費芳。
若是傳出去,可真是令人嘲諷至極。
葉老爺子不屑于與葉奶奶動手,他只是堅定了態度,鐵了心要離婚。
然而,葉奶奶卻如同狗皮膏藥一般,纏上了就永遠不會退縮。
她僵持著,就是不簽字。
即便當初渺渺的事情說開了,葉奶奶依舊賴著老臉,死活就是不簽字。
葉老爺子無法,只得摔了眼前的茶杯。
若是耍橫撒潑,葉奶奶絕對是其中的翹楚。
這會兒,客廳里所有能摔能砸的東西,全都被葉奶奶砸了摔了個粉碎。
她邊動手邊罵,“想要老娘離婚,做夢去吧三十年前,渺渺那個賤人就該死了,幸好老天有眼,她終于死了三十年後,該死的人是安瀾那個賤人,她怎麼不去死”
葉奶奶的暴怒謾罵,粗俗的語言,還有她那些罵人的話語,讓葉辰歌和小家伙這對父子倆同時生氣了。
她撒潑可以,她耍橫也可以,但就是不能扯上安瀾。
如出一轍的眼眸中,如同有了一個巨大的漩渦,黑暗和嗜血從其中溢出來,冷厲圍繞在父子兩人周圍。
“喂,男人”小家伙連爸爸都不喊了,“有人謾罵媽媽了”
葉辰歌犀利如利刃般的眼神沒有從葉奶奶身上移開,冷冷應聲,“耳朵沒聾,听到了。”
小家伙撇嘴,“難道就沒有一點表示嗎”
要是沒有表示的話,寶寶就不高興了
“等著看就好”
葉辰歌唇角勾起一抹嘲冷的弧度,他怎麼可能沒有表示。
半個小時吧,應該就會有人來了。
听到葉辰歌十分堅定的回答,小家伙拍拍小胖手,滿意了。
“男人,可千萬不要讓本寶寶失望啊不然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葉辰歌捏著小家伙的臉讓他跟自己對視,冷嗤一聲,“能有什麼嚴重的後果”
反正他媳婦兒追到手了,兒子一邊玩兒去
要是小家伙知道此刻自己親爹心中這麼想的,肯定噴出一口陳年老血。
過河拆橋,居然用的比他都熟練。
這可不行
沒幾分鐘鐘,小家伙又說話了,“爸爸,你說,太爺爺和那老女人到底誰能贏”
見風使舵,小家伙敢認第一,便沒有人敢認第二。
開始,還一口一個太奶奶喊得乖巧,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變成了老女人了。
其實,小家伙是想喊老巫婆的,但是想了想覺得太暴露心思了,所以就改成了老女人。
雖然跟小家伙相處的時間不長,可他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兒子眼珠一轉,葉辰歌自然能夠猜到幾分。
他勾唇一笑,“自己猜”
小家伙撇嘴,“當然是太爺爺贏了”
果然,話落,葉奶奶估計摔東西摔累了,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鼻孔中發出如牛一樣的響聲,猙獰而又惡毒。
年過七十,身體自然是不行了。更何況這三十年來,在葉家葉奶奶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發了一大通脾氣,一會兒的時間,就氣喘吁吁,不行了。
反觀葉老爺子,除了面部沉冷不悅之外,拄著拐杖站在一邊,沒有絲毫變化。
這大概就是心境的不同了吧
葉老爺子說,“王費芳,你今天就算是把天捅破了,這婚也離定了”
葉奶奶哼哧一聲,扭過頭去,惡狠狠地瞪了小家伙一眼,什麼都不說,倔強如同一只老黃牛。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庭院中有汽車轟鳴聲響起。
伴隨著夜風,沙沙梭梭,如腳步踏在枯枝敗葉之上,發出嗡鳴之聲。
唇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冰冷的聲音從喉間溢出,“來了”
話語低沉,不知是說給自己听的,還是說給懷中的小家伙听的。
顯然,小家伙听到了,他好奇的詢問,“什麼來了”
葉辰歌大手覆在小家伙的西瓜發型上,“好戲要上演了,寶貝,準備好了嗎”
唯恐天下不亂的小家伙,一听說即將有好戲上演,頓時兩眼精光。
“看戲,當時是時刻準備著了”
葉辰歌崔垂眸看看懷中的熊孩子,不由得失笑出聲。
“上樓去把爸爸放在書桌上一份離婚協議出拿出來。”葉辰歌把小家伙放在地上,低聲吩咐道。
小家伙欣然同意,“好。”
這種跑腿的事宜,他很樂意做。
小家伙上樓,葉辰歌則是邁開步伐,坐在了沙發上。
沙發上一片狼藉,已經很難落座了,可葉辰歌坐下,卻有種獨一無二的貴氣。
“爺爺,爸,坐吧”葉辰歌出聲提醒老爺子和葉海,“一會兒會有人才收拾殘局的,不如趁此機會休息一下。”
葉海雖然想問,可看到葉辰歌那篤定的模樣,便什麼都沒說。
而葉老爺子則是讓葉奶奶氣得什麼都不想說了,只要能離婚,就隨著葉辰歌折騰去了。
葉老爺子沒想到,他一生叱 疆場,晚年竟然讓孫子來幫著自己離婚,要是傳出去,他的老臉可真的全都丟沒了
幾分鐘後,汽車的轟鳴聲听不到了,接著便是踢踢踏踏地腳步聲,在寂夜中猶顯清晰。
王費奇在外面等了好久,不見有人出來,甚至連佣人的影子都沒見到,便在兒子和孫子的陪同下,一起不請自入了。
玄關處,一個精致的清朝斗彩花瓶滾落在腳下。
花瓶沒有全部碎裂,粗粗一看,瓶身上多了好幾道裂痕,瓶口處還缺失了一大塊。
這樣的傷痕,一看就是摔的。
估計是因為地面上鋪著地毯,緩解了沖擊力,所以,花瓶才沒有全部碎裂。
可即便花瓶沒有碎裂,也不值錢了。
若說一個完好無損的清朝康熙年間的斗彩花瓶價值三十萬的話,那麼一個破碎的傷痕累累的斗彩花瓶,三千都沒人要。
看到這個斗彩花瓶的那一瞬間,王費奇的兒子,也就是王家現任的當家人王朔心尖一陣發顫。
一個不好的念頭涌上了心頭。
可千萬不要是他想的那樣,若真是如此的話,那可真就不妙了。
短短一瞬的時間,冷汗便如同針尖大小的露水一樣,密密麻麻地密布在王朔的額頭。
見到三人進來,葉家三人沒有一個人起身,尤其是葉辰歌和葉老爺子,恍若未聞。
葉海還算客氣,對三人點點頭,“請坐”
王家三人呆愣了。
請坐讓他們坐在哪里
一片狼藉廢墟之上嗎
“三位不坐嗎”葉辰歌開口了,話語中一片嘲諷,“既然不想坐的話,那我們就站著談吧”
“辰歌,不知喊我們來,有何事”王費奇想要倚老賣老,他不應承葉辰歌,反而轉移話題。
然,葉辰歌根本不是他能夠拿捏的人,自然不吃他這一套。
見到自己娘家的人來了,葉奶奶頓時有了底氣,她冷哼一聲,起身扶著王家三人坐在了另外一邊的沙發上。
“不知葉少喊我們來,到底想要說什麼”一坐下,王煒就按捺不住了,忍不住詢問。
王朔賠笑道,“實不相瞞,我們是接到了兩個電話,讓我們到這里來。一個是高棋高特助的,另外一個是”
王朔頓住了,希望葉家有人會因為好奇而詢問。
然而,沉默幾分鐘,依舊沒人開口。
話說一半,不接著說完,王朔憋得十分不舒服。
他只能接著說下去,“另外一個電話是一位自稱花祭夜的人打的,他說讓我們來葉家,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听到花祭夜的名字,葉辰歌眉頭動了動,他大概是猜到怎麼回事了。
不過,到底是花祭夜通知了王家,還是高棋通知了王家,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王家到底能不能來。
顯然,王家還是派人過來了。
而且是王家一家三代。
很好
這時,小家伙從樓上跑下來,小皮靴踩得大理石的階梯“咚咚”作響。
葉辰歌提醒他,“慢點,摔倒了不準哭”
葉海也囑托道,“寶貝,慢點”
小家伙一下子跑過來撲在葉辰歌懷里,精致的小臉十分可愛,他揚起手中的文件,獻寶諂媚一般,“爸爸,寶貝拿來了”
葉辰歌摸摸小家伙的發頂,算是獎勵了。
抱著小家伙在自己身邊坐下,葉辰歌並沒有急著把協議書放在狼藉的桌面上,而是反扣在沙發上。
讓王家父子心癢之余,又十分難忍。
“三位先等一下,另外等兩個人來。”
既然主人都這麼說了,身為客人,自然只能隨聲答應。
“好”
王煒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小家伙臉上,的目光,讓小家伙十分厭惡。
小家伙一改熊孩子的皮實模樣,乖巧地趴在葉辰歌懷中,小嘴撅起,“爸爸,那個叔叔正在看寶貝”
冷厲的視線隨之掃去,如同利刃一般,王煒頓時顫抖了一下。
“葉少很抱歉,我只是覺得這孩子有幾分面熟而已”
三年前,在盛世浮華酒吧,酒吧緝毒那一次,安瀾傾城一舞,王煒曾經見過安瀾一次。
當時他驚為天人,一直對安瀾念念不忘,卻從那之後一直沒有見過安瀾,安瀾的容顏在腦海中模糊了,但那種熟悉的感覺,自然不會忘記。
小家伙不屑地撇嘴,“寶貝是爸爸媽媽的寶貝,長得當然像爸爸媽媽了,叔叔你見過爸爸媽媽,自然覺得寶貝面熟了”
小家伙一長串的爸爸媽媽,差點把王煒給繞暈了。
然而,頂著葉辰歌如鷹隼一般的視線,王煒只能點頭應和,“是是是”
“辰歌,需要等何人那人何時才能來”王費奇半眯著眼楮,一副老狐狸的模樣。
葉辰歌絲毫顏面不給,冷聲嗤笑,“王老急什麼,該來的人,總歸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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