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一切,慕娘真的無從得知,可是,對慕璇的選擇,她也知道,她是無法改變的。她現在細細想來,是在生病過後,慕璇就變了,只是她當時並未在意。
慕娘看著往外走的人“你還是慕璇嗎?”
聞言,沈言停下了腳步,這和她想的不一樣啊,不該是這麼問的吧?
“我不是慕璇我會是誰呢?娘,你在說什麼呢?你要知道,人總是會成長的。經歷過那次生病之後,卻只能沖喜,我就覺得,銀子是很重要的。”沈言轉過頭,一臉真摯的和慕娘說著。
“對了,娘,那些話本什麼的,你還是不要看。”沈言可是知道的,在慕家是有一些話本,慕娘有時候閑了也會翻翻。那些東西看多了影響智商的好嗎?
話本上說的狐仙附體什麼的,那都是假的。
“哦,我知道了,既然你要去,那便去吧。我知道,我是攔不住你的。”慕娘隨口應了,便轉身進屋了。
沈言是看著慕娘進屋的,不知怎的,此刻,她明明看不到慕娘的表情,卻只是看背影,就感覺到了慕娘的無奈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解脫。
應該是解脫吧,就像是看了自己幫別人養了多年的孩子,突然長大成人,自己就覺得毫無壓力,解脫了,沒有任何負擔了。
所以,她們果然不是親母女。
出了慕家,看了看村里其他的房屋,雖然都是清一色的土屋,但是,總比慕家的好一些。別人家至少是有門的。不像是她家,僅是用籬笆把屋子圍起來,看上去簡陋極了。連屋子的門都是陳舊的木門,看上去好像好久沒翻新了一樣。
俗話說得好,金窩窩銀窩窩不如家里的草窩。但是,她家的屋子,像她這樣的人是住不慣的。別說什麼練武的人可以忍受窮苦。
那是不可能的。人家都說窮文富武!真要窮了,那沈家干嘛還要學武?所有人學文掙銀子不好嗎?自古以來,沈家學習古武的人,哪個不是好吃好喝的供著?真要營養不良的話,練武其實是沒有多大的成效的。
沈言一路走來,村里的人都沖她打招呼,問她身體如何了。就覺得,原主在村里的人員還是挺好的。她也是個可以長袖善舞的,當下一一回應著。
就這樣徒步走到了鎮上,沈言問路人打听了一下賭場的方向。在路人惋惜的眼神中向賭場走去。
鎮上的人當然不認識沈言,可是,原主的皮相還是不錯的。即使是女扮男裝,還是容易讓人心生好感的。單從外表來看,這副皮相也算得上清俊。所以,路人看著沈言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一只迷途的羔羊。
這麼俊的人,就算衣衫陳舊了一些,也不應該自暴自棄的去賭場這種地方。
沈言可不管別人是怎麼想的,她去賭場是覺得去賭場能賺到銀子。別人是覺得,進了賭場的,就沒有贏錢這一說。
君不見被從賭場趕出來的人有多少?因為欠下賭債,而被人逼的家破人亡的,也不知幾何。
當沈言完好無損的從賭場出來的時候,莊家已經哭了總算是把這個煞星給送走了!說好的長得白白淨淨的,都是小白臉呢?怎麼這個人這麼能打?
本來,看沈言贏了那麼多銀子,莊家就派人把沈言請了上去,打算把沈言贏的錢都搶了。然後,他們就被沈言打哭了。最後的結果是沈言帶著銀子,完好無損的離開了。
沈言離開後,先是在鎮上買了一堆東西,再雇了一輛驢車,帶著東西往回趕。本來,她是準備買馬的,後來想了想放棄了,真買這麼多東西回去,她肯定不會常來鎮上的。真要買了馬,可能也就騎這麼一兩次,也就沒用了,還不如不要浪費。
回到村里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沈言和車夫兩人,把東西放在自家門口,付了銀子,就讓人離開了。之後才一個人慢慢地把東西往回搬。她的動靜不是很大,搬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的。
之所以這樣是想著,家里的人都睡著了。她回來的時候,家里的燈都是黑的。
只是,她還沒有搬多久,就听到了腳步聲。沈言立刻就停了下來,第一個念頭是家里進賊了?不可能吧?她家一看就是家徒四壁的,哪個賊這麼沒眼光?居然偷到她家來了!肯定是因為眼瞎吧!
“你回來了?怎麼這麼晚?”微微壓低的聲音,透著一絲擔心的味道“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沈言眨了眨眼,黑暗中看不到人的樣子,可是,她能听得清楚人的聲音。是墨無歡那個貌似柔弱實則冷酷的男人。這麼晚了,他還沒睡?
“你怎麼還沒睡?”沈言也壓低了聲音,低低的問著。墨無歡沒休息,可不代表慕家爹娘沒休息吧。她不能打擾到兩位老人家。
墨無歡湊近沈言,低聲道“看你這麼晚還沒回來,我擔心你出事。”
沈言忍不住想後退,擔心就擔心唄,干嘛靠這麼近?不要靠她這麼近,她發瘋會打人的。雖然不曉得能不能打得過眼前這個人。
“我怎麼可能會出事?我可是男人,男人是不會被地痞流氓搶走的。”沈言一本正經的說著“再說了,大晚上的,你不睡覺。萬一我今晚要是不回來了,難不成你要一晚上都不睡覺?”
她本來以為墨無歡會說怎麼可能,他等的累了就睡著了。熟料,墨無歡很認真的說著“那我就等一晚上。”
我的天,是我低估了光環的效果嗎?沈言一臉懵,她真是沒想到,就和墨無歡相處這麼短短幾天,墨無歡就變了態度。
她真的錯了,她以後再也不覺得女人是善變的了,其實男人比女人還要善變,眼前這個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啊。
“你等我是為了和我睡覺嗎?”不知道沈言是哪根筋抽了,在听到墨無歡這句話之後,想了那麼多,居然蹦出了這麼一句話,也是很會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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