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干嘛啦?”
于青頗無語的瞧著果斷扔下面條,搶步過來,非要從她懷里把孩子抱過去的家伙。
這家伙還氣咻咻的︰“這小流氓,連我的東西也敢踫。”
于青︰“……”
好在孩子困的迷迷糊糊的,被倒手了也沒太覺察到,就是小手還是下意識的往人胸前摸去,小池也由著他摸——就是摸了一會空空如也,孩子有點煩躁,在他懷里閉著眼楮翻了個身,小嘴撅著,有點委屈︰“奶奶!奶奶!”
于青就見小池木著一張臉,一手撩起T恤下擺,把孩子尋找的小手塞了進去——
她︰“……”
別說,估計是聊勝于無吧,到底摸到的是熱乎乎的皮肉,雖說硬了點,但摸啊摸的,還是能尋到一顆小豆豆——小手揪著著那顆“小豆豆”,小孩子終于安靜了下來,吧唧了兩下小嘴巴,慢慢睡踏實了。
于青︰“……”
老天內,還能有這種操作?
這孩子也是不挑!
都說有奶就是娘,這沒奶……條件艱苦點,能湊活也能湊活啊!
那家伙更是一臉䱇瑟,眉毛一挑,意思是︰看,咋樣?咱也能行!
就是把睡熟的孩子放去帳篷後,某人一直在揉著某一邊的胸口。
被問及,苦著臉︰“被揪的有點疼……”
于青捂著嘴,笑到絕倒!
頭頂一片幽藍,像一塊密實而厚重的藍絲絨幕布,月色朦朧,星光璀璨——火勢漸微的火塘中,燃燒的樹枝發出 啪的輕微聲響,烘的人半邊身子發燙,而另一邊是同樣溫暖的軀體——于青頭枕在大男人結實的臂膀上,兩個人一起倚靠在背包上,抬頭仰望天空。
山里面的夜好像格外的靜,天空也格外曠達悠遠,這是一個霧霾還沒有肆虐的年代,可以清晰看到天際邊隱隱約約的一條白練,像墜滿了寶石星辰的霧氣,又像一條龍騰挪升空後留下的波痕。
“真好看……”她忍不住喃喃。
話說自己已經有多久,沒有這樣心平氣和,亦如此安靜的仰望過星空了?
上一輩子的事好像已經在記憶中退化模糊了,這一輩子則又好像馬不停蹄,還來不及喘一口氣就走到了現在——而現在,她覺得,就是最好最好的時候。
如果于青能看到自己的以後及將來,相信她會更加肯定︰這的確是最好最好的時候。
雖然她一直是個具有革命樂觀主義精神的姑娘,相信以後,只有更好。
畢竟重生達人們都是這麼過的呀,雖然路途許有不平,但前景永遠是光明燦爛的!只有更好,沒有最好!
永攀人生巔峰,把所有極品都踩在腳下!
旁邊人手指在輕輕捻動她的耳垂︰“等以後我們有了孩子,也要帶她出來,看這麼漂亮的星星。”
夜空中的確有一顆星星格外的亮,像灑滿了碎鑽的藍絲絨上克拉數最大,切面也最好的那一個,當然,亦是最貴的那個。
這顆星撲朔在她的睫毛上和瞳孔里︰“孩子啊……不知道咱們的孩子會長什麼樣……”
指腹依舊溫柔揉動著她的耳垂,近在咫尺的人,口氣特別篤定︰“咱們的孩子,肯定是最聰明也最漂亮的。”
她笑起來︰“你想要女孩,那你知道不?女孩可都是長的像爹的。你看你天天一張木頭臉,要真生個女孩,也是一張木頭臉……”
“呸呸呸,我的孩子怎麼會是木頭臉?肯定是花朵兒臉,就像……這溪水邊的長的花一樣漂亮。況且,女孩兒不都長的像媽嗎?”
“男孩才像媽呢,女孩都隨爹。這是有科學依據和生活見證的,你看,你長的就不像你爸吧?”
“可我也不太像我媽,我姥說,我長的像我舅舅。”
“你舅舅?听你說過,不過沒見過。”
“他在美國,去了十多年了。以前還回來過,這幾年都沒有了。我也不知道他在美國做什麼。”
“其實,你像你舅舅,就等于像你媽了,俗話不都說外甥隨舅嘛。”
“……”
那家伙的手指從她耳垂邊抽走了,居然很是認真也很苦惱的思索開這個問題來。
“要不,就生兩個,一個像我,一個像你。剛剛好。”
雖然于青知道十幾年後的中國會開放二胎,不過她還是想逗逗他︰“噯吆,這可不行,計劃生育是我國的基本國策嘛。”
他興奮的湊過來︰“這有什麼呀,大不了去國外或者香港生嘛,不違反國策。”
于青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才20出頭的年輕人,為啥在這麼美的星空下,會這麼嚴肅而認真的探討起生孩子的問題……
要知道,上輩子,她可是30了還沒生娃呢。
她噗嗤一口︰“好啦,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感覺生孩子還是老遠的事呢!”
“哪里遠啦?”對方很是不滿,“這眼看就要大二了,到畢業還不是眨眼間的事兒?反正我是打算一畢業咱們就去領證的。你看,房子我媽也買好了,都說了就是給咱倆畢業後結婚準備的。你要是想換別墅,等我工作了賺了錢咱慢慢再換就是了,不過,結婚的事不能耽擱。”
嗯,于青知道,石穎的確是已經提前買好了他們的“婚房”……
今年春節過後,她依照約定,去省城亦登了小池的家門——小池他爸戰慶國一如既往的和煦如風,對她這個“準兒媳”的上門表現的頗為的從容淡定,好像老早就已經知曉了她對于兒子的意義,絲毫都不帶訝異的。
據他自己說︰“小池這孩子我知道,從小到大就從沒往我們跟前領過女孩兒,連根頭發絲都沒有!幼兒園的時候,人家鄰居家的小姑娘主動來家里找他玩,他都臉臭的可以,嫌棄人家是玩洋娃娃的,好沒意思!以前他媽也還擔心過他是個榆木疙瘩,這方面是不是不開竅的?我當時就說他媽是杞人憂天。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他媽的確是杞人憂天了。哈哈。”
至于石穎,雖說也沒對于青表現的多熱情多親熱,但很是慎重的在她和小池面前,掏出一份購房合同——是她陪小池入學時,在H大附近買的期房。
一棟200多平的高層大平層,帶獨立電梯,開發商亦是國內最大的地產商,合同上的交房日期在兩年後,戶主寫的是小池的名字,已經交付了全款。
石穎說,自己之所以買下這套房子還是受了于青買房的提醒——反正兒子學的專業是計算機,畢業後無論是考研還是工作,自然更大的可能性是要留在北京發展;而她看這孩子對于青又是這麼死心塌地,想必這輩子也不會再做其他想法;況且,男孩子嘛,總要結婚成家的,父母早晚都要給他準備房子。
既然媳婦兒他都這麼早早的就給自己找好了,那麼房子也早買好的好,省心!
石穎另外還信誓旦旦的說了︰“現在你們才念大學,現在就買車的話,有點太過招搖,怕影響不好。等你們畢業,車隨便你們挑,只要別太惹眼的,都行。北京城那麼大,沒車不方便。于青,也有你的,你和小池一人一輛,到時候看好了,盡管和我說!”
于青︰“……”
話說她當真是偷偷咂舌了N久N久!
雖說戰慶國和石穎都是省部級的領導干部,可那拿工資也是有數的啊,怎麼突然這麼大的手筆?
200多平米的房子說全款就全款了,雖說這時候北京房價還便宜,早買的確早沾光吧,可是比起省城比起懷姜比起大部分老百姓的生活水平,也還是高的呀!
況且還承諾要給他們買車……
還隨便挑……
話說,他們家……這麼有錢麼?
就這個問題于青偷偷問過小池,她的擔心不是沒道理,畢竟貪污腐敗她上輩子這輩子都是屢見不鮮的。
這東西——撞不到槍口上那是你運氣好或者上面有高人罩著,但一旦撞到槍口上,那可就一輩子全搭進去了!
小池抓抓頭皮,也很茫然︰“我家有沒有錢我也不知道,不過倒是听過一耳朵,我舅舅不在美國嘛,我媽說有跟著他做投資,多少賺了些。賺多少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媽說,錢都是留給我娶媳婦的——不過,”
他亦跟她信誓旦旦,“房子咱們可以要,畢竟娶老婆當然得有房子,不過車什麼的,等我工作賺了錢再給你買。我又不是沒能力,也給父母留點錢養老唄。”
又問︰“你干嘛這麼看我?”
于青一臉的若有所思︰“我就是突然覺得吧,自己好像走了狗屎運,居然撿到個金疙瘩!一時有點消化不了,得消化消化。”
然後就被他一把揪了按懷里,果斷親了一口︰“對吧?跟我真的不虧!”
她嘿嘿然︰“不虧不虧,世界第三!”
火塘的火漸漸熄滅,只余一點微弱的紅光撲朔。
于青靠過去看了眼睡在帳篷最里側的孩子,借著外面的一點微明,小孩子的臉蛋鼓鼓的,帶著紅暈,小手小腳都熱乎乎的,呼吸勻稱,睡的十足香甜。
帳篷口悉悉索索的鑽進來一大團黑影,把帳篷的拉鏈一一輕輕拉好,然後,呆滯了一會,悉悉索索的朝她靠過來——話說他們帶了兩個睡袋,其中一個給小孩子睡了,那他……只能來和她擠剩下的那個了。
也虧了他當初一定要買個雙人的,否則還真擠不下……
你說他怎麼這麼有先見之明呢?
于青兩手攥著睡袋口,看他鑽到自己身邊,黑暗中張了張嘴,小聲︰“今天你也怪累的了,明天還要爬山,早點休息吧……”
黑暗里身邊那坨影子朝自己俯下身來,亦輕聲︰“我洗過了……”
“……什麼?”
“洗過臉洗過手洗過腳……不髒……”黑影果斷朝她壓過來,熱熱的呼吸噴在她額上,與她鼻息相交,“這麼早睡干嘛呀,還有事沒做呢……”
她自然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窘迫的緊緊抓住胸前的睡袋︰“討厭!又……不是光咱們倆,身邊還有別人呢……”
“早睡熟了,方才玩那麼瘋,放心,肯定一晚上都不帶醒的。”
“……”
原來他那番男人的游戲目的竟在此!
于青都快要磨牙 了︰“不要!年紀再小,也是個人呀……”
黑暗里他低笑,貼著她耳邊,耳語︰“那就當他是咱兒子唄,自己人……”
事實證明他真的想要,她怎麼反抗都是無濟于事的,或者說她怕驚醒“自己人”,反抗的委實不夠徹底,只輕輕張牙舞爪幾下就被壓制的繳械投降了……
周圍全是黑的暗的,伸手看不到五指,只是在這片暗色里,蘊藏著熱度勃發的激烈——于青覺得自己快要昏死過去了,雙腿打戰,渾身綿軟如泥,死死閉住嘴巴半點聲都不肯出……
實在受不了了,就拿拳頭堵自己的嘴!
而他偏像要故意招惹她一般,愈戰愈勇,眉目隱在黑暗里,語聲偏肆無忌憚的貼去她耳邊,隱忍著喘息︰“你…!”
她恨恨的拿手去捂他的嘴,偏又被叼住手指吸吮,那邊小孩子翻了個身,囈語幾聲,登時渾身一滯,有種不言而喻的感覺在體內堆砌,只感覺自己幾近虛脫,一時間抵達頂峰!
“啊”的一下!
終于忍不住輕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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