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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凜早就知道安陵卿遠不可能那般輕易地同意。
他伸手握住了紅衣的手，堅定地道︰“對，我愛紅衣，所以你說吧，你要我怎麼做才肯放她自由。”
聞言，紅衣本是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了震驚之色。
本是悲傷的心中多了幾分驚喜，卻也多了幾分愧疚。
她剛才竟然那麼懷疑阿凜。
“我若是要你的命呢？”安陵卿遠唇角微勾，幾分淡淡的玩味。
他這樣的話看似在開玩笑，但紅衣卻知道他越是這樣代表著他越認真。
阿凜受了傷，根本不是少主的對手，她不能看著阿凜死。紅衣心中如此想著。
于是整個人跨步攔在了納蘭凜的面前。
“你走吧，我是不會跟你走的。我身是少主的人，死是少主的鬼。”紅衣一臉冷色地跟納蘭凜道。
她本是少主所救，本該對少主忠心一生。
她與他之間也只能說是有緣無分，她現在只希望他好好的。
“紅衣。”納蘭凜有些焦急地喚了她一聲。
紅衣撇開了頭，淡淡地道︰“納蘭凜，你說你愛我，但你了解我嗎？你看到的我根本不是真正的我，是我為了任務虛構出來的人。外貌不同，性格也不同，甚至連名字也不同。”
“不管你是怎麼樣的，我都愛你。”納蘭凜迫不及待地想要表明自己的心意。
紅衣沒有說話，只是解除了幻化，慢慢地變成了自己原來的模樣。
她真正的模樣其實很普通，只是身為上古遺族幻族的人，她可以改變成任何的樣子，她已是許久沒有恢復到本來的樣子了。
“這樣也愛我嗎？”紅衣開口問道。
納蘭凜毫不猶豫地回道︰“愛。”
“呵呵。”紅衣輕笑了起來，心中幾分甜蜜，幾分苦澀。
“可是我不愛你。”她一字一句地道。
說什麼理由都沒這個理由來得有用。
納蘭凜微微一怔，隨後才開口道︰“沒關系，我愛你就夠了。”
紅衣的心在流淚，可是臉上卻依舊一片冷漠，“可是我不想跟你在一起，我不想看到你，我只想跟在少主身邊，一輩子。”
納蘭凜深深地看了紅衣一眼，沒再開口，而是轉向了安陵卿遠，“你說得話算數嗎？我若是要我的命，那我可以給你，但你要還紅衣自由。”
“紅衣，真要一輩子跟在我的身邊？”安陵卿遠沒有回答納蘭凜，卻是伸手勾起了紅衣的下巴，輕輕地湊到了她的耳畔，“如此的話，替我殺了這個人，他啊還真是聒噪又煩人。”
“少主……”紅衣不由自主地連退了幾步。
“不願意嗎？”安陵卿遠唇角的弧度深了幾分，笑得很迷人。
可是紅衣卻是生生地打了一個寒顫。
是她忘記了，少主這樣的人怎麼會看不出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她竟然妄圖欺騙少主，她真是在找死。
想到這里，紅衣低頭輕輕地道︰“少主，我不想殺他。”
納蘭凜臉上一喜，伸手拉住了紅衣的手，把她緊緊地抱進了懷中，什麼話也沒有說，卻是勝過了千言萬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