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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夠凶殘，夠囂張，卻也夠坦誠。
他從來不是個好人，做事隨心所欲，自私得很，會為了自己的目的而去利用別人，也會在利用完之後就一腳就把人踢開，說實話燕無尋這個性格著實可惡得很，很容易讓人恨得牙癢癢。
但這樣的人比起一些偽君子來說卻是要可愛多了。
有些偽君子背地里壞事做盡，表面上卻依然要保全自己的名聲，這樣的人最是難防，或許前一刻還是你的朋友，後一刻就從你背後捅你一刀。
比起偽君子來說，鳳嫵更願意與真小人打交道。
她想自己也算不上好人，在鳳嫵的心中，好人就應該是真聖母，為了一個素昧平生的人也願意犧牲自己的人，大部分人都只是一般人。
他們會做好事，會自私，也可能會做下一些壞事。
每個人的人生觀和價值觀不同，除了一些沒有任何理由卻為非作歹，濫殺無辜的人可以稱得上真正的壞人之外，其他的一些人也算不上完全的壞人。
有時候好人與壞人，也不過是立場不同罷了。
在有些人眼中，這個人是好人，可在其他的人眼中，或許這個人就是壞人了。
“你說出來就不怕我不願意幫你養魂嗎？”比起刻意的隱瞞，鳳嫵果然更喜歡坦誠。
“不怕，我說出來是想讓阿嫵你內疚，你可是要知道，我為了你放棄的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燕無尋笑著回道，而且他知道她絕不是那樣的人。
似乎在不知不覺之中，他已經很了解她了。
“怎麼？你對我起了殺心竟還想讓我報答你不成？”鳳嫵勾了勾唇問道。
“是啊，我想要你以身相許。”燕無尋帶著幾分玩味地笑道，“我放過了你的靈魂，總是要拿些什麼報酬的，我看就你的身體好了。”
這一次，他把自己心底一直以來的一些困惑也搞清了。
他想自己是真的看上她了。
既然看上了，他自然是要把她追到手的。
不過這女人可不好追，前車之鑒已經擺在那邊了，君九歌就是一個失敗的例子。
他可不會重蹈覆轍。
“滾。”鳳嫵毫不猶豫地送了他一個滾字。
“嗚嗚，媳婦，你怎麼又讓我滾了？”十一又這麼湊巧地剛從外面進來，一听到鳳嫵的滾字，他瞬間又變成了怨夫，“媳婦，你前幾天跟我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嗎？你明明說你不討厭我的，那為何你現在又要讓我滾了？你就真的那麼討厭我嗎？”
燕無尋很不給面子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混蛋，這個幸災樂禍的混蛋，要不是他，她能攤上這種事嗎？
鳳嫵此時真想把燕無尋的靈魂體拖出來掐死他。
十一听不到燕無尋的聲音，只看得到鳳嫵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媳婦，對不起，我馬上滾，你不要生氣。”十一一臉傷心地轉身就要跑走，卻是被鳳嫵一把拉了回來。
唉，如果讓十一就這麼哭著跑出去，等會又會來一大群人在她耳邊輪流說著各種千奇百怪的夫妻相處之道了。
她怕啊，她不要啊。
比起這種摧殘耳朵的事情，她還是乖乖地哄哄十一吧，反正十一也挺好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