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此時的鄭哥只想著盡快去享受,見這人如此不識趣,不禁也黑下臉來,威脅道。
話音剛落,他只覺手腕一麻,懷中的顧萌萌跟著就往地下倒去……
……
林安歌給丁佩打完電話,心下依然焦急不安,再也無心睡下去。
“丫頭,再睡一會兒。”
陸翼遙見時間還早,天空才將泛起一絲魚肚白,幾顆殘星還若隱若現。
“睡不著,我擔心萌萌。”
林安歌秀眉微蹙,嬌俏的臉緊繃著,整個人顯得有些心神不寧。
“別擔心,我讓丁末派人去找了,很快就會有消息。”
陸翼遙輕撫著她海藻般的長發,溫聲安慰道。
“你說,你二姐找萌萌到底什麼事?”
林安歌被他摟著,掙脫不開。仰頭,菲唇抿成一條直線,疑惑道。
“我猜,大概是和宮、寧兩家聯姻有關。我二姐這個人,性格溫婉,一般不會責難人?除了這事,我實在猜不到還有什麼其他的理由?”
陸翼遙捏著她的手指,幽深的眸底泛起一抹暗色。
“難道她懷疑萌萌和宮南凌?”
林安歌訝異道。
顧萌萌和宮南凌的事情,八字還沒一撇呢?
陸以燻就這樣急著找顧萌萌做什麼?
“我二姐做事謹慎,一定是不想發生任何意外。”
陸翼遙下巴微抿,掀了掀薄唇,語氣頗有些無奈。
“可她到底對萌萌說了什麼?讓萌萌如此傷心難過?”
林安歌頓了一下,蹙眉說道。
“陸翼遙,要不,你給你二姐打個電話,問一下她到底跟萌萌說了什麼?”
“問她?”陸翼遙微怔,輕輕搖了搖頭。“算了。”
“你不好意思問。那你把電話給我,我來問。”
林安歌只以為他是有所顧忌,不好意思開口。眉梢一挑,有些生氣道。
“傻丫頭,有些事,不知道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陸翼遙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
林安歌有些不明白。
陸翼遙摟著她的手臂加大了一下力量,讓她的頭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之上。
清晰的心跳聲傳來,林安歌臉頰有些發燙。
顧萌萌那邊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她卻陷在他的‘溫柔鄉’里,內心感覺有些內疚。
“陸翼遙,你就打一個嘛?”
她噘著嘴,央求道。
“不打。”
陸翼遙寵溺得刮了一下她小巧的瓊鼻,溫聲拒絕。
“你……”
林安歌掀動眼瞼,生氣的白了他一眼,撇了撇嘴。
“那我打給宮南凌,讓他把你二姐的電話發過來。”
“你就別糾結這事了?我說了,有些事,不知道最好。”
陸翼遙緊摟著她,令她無法動彈。
“哎呀,你別抱那麼緊,我都有點呼吸困難了?”
林安歌的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滿心滿肺都是他的味道。
她不滿得抗議道。
“還要抱緊?”
陸翼遙挑了挑眉,眉梢揚起一抹戲虐。
“你說什麼呢?”
此時的林安歌哪有心情和他玩笑,秀眉蹙得更緊了。
陸翼遙忽而翻身,雙手支在了她身體的兩側。
林安歌心下大駭,緊張不已,臉頰更紅,嗔道。
“陸翼遙,你要干什麼?快躺回去,小心你的傷……”
陸翼遙輕攏著她額角的發,料峭的唇落在了她瑩潔的額頭上,重重一吻。
“你不是說有些呼吸不過來嗎?這樣呢?”
陸翼遙挑了挑好看的劍眉,沉湛的黑瞳柔光流動。
清冷的薄荷氣息在林安歌的鼻翼間流竄,令她全身有些酥麻。
“這樣更不好。”
林安歌沒好氣的答。說完,雙手輕抵著他的雙肩,再次嗔責起來。
“陸翼遙,你快下去,萬一傷口又裂開了怎麼辦?”
陸翼遙笑而不語,斂眉,低垂,看著她,目光漸漸變得炙熱起來。
眼看他的寒唇就要落下,林安歌趕輕捶了一下他的肩膀,秀眉一沉,薄怒道。
“別鬧了,快下去。”
陸翼遙勾了勾唇,眸光寵溺而繾綣。
不顧她的反抗,料峭的寒唇終還是落了下去。
“唔……”
這個早安吻,因為顧萌萌的事情,草草結束。
林安歌氣鼓鼓得看著重新躺在身邊的陸翼遙,咬了咬唇,臉頰如同鋪上了一層絢麗的胭脂。
此時天色已經大亮,霞光一寸寸透進來,渲染著一室柔光。
“宮南凌怎麼還沒有回電話?到底找沒找到?”
林安歌拿過手機,看了看,上面干干淨淨,沒有任何電話和信息。
“別急,很快就有消息了。”
陸翼遙肯定道。他雙手枕在腦後,幽深的狹眸眯了眯,冷峻的臉松軟了許多。
林安歌知道他的行動力,但沒有得到確切信息,她的心始終不敢完全放下來。
嗡嗡嗡。
手機震動。
林安歌條件反射得低頭想看,自己的手機卻仍是黯淡一片。
“嗯。我知道了。”
陸翼遙正在接電話。
“怎麼樣?”
林安歌澄澈的眸光收得很緊,握著手機的手心浸出了一層冷汗。
“宮南凌已經找到顧萌萌了,在CD酒吧。”
陸翼遙眉梢一揚,勾唇淡笑。
“好了,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陸太太。”
“真的嗎?”
林安歌眉心一緊,再次確認道。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陸翼遙抿唇,語氣十分的肯定。
其實,真實情況並非如此。
他不過是怕林安歌擔心,沒有將實情告訴她。
林安歌掌心一麻,擰眉一看,丁佩給她發來了信息。
“董事長,顧萌萌已經找到了,請放心。”
收到這條信息,林安歌懸著的一顆心這才徹底放了下來。安心的起床洗漱,然後照顧陸翼遙洗漱。
整理完,陸翼遙想早上出去轉轉,林安歌見他情況好了很多,便同意了。
她推著陸翼遙才走上環廊,身後就傳來一道怯怯的喚聲。
“翼遙哥……”
不用回頭相看,也知道那人是誰?
林安歌心里不禁生出一絲惱意,今天怎麼回事?這一大早,怎麼就這樣心煩。
出于禮貌,也出于大度,她還是停了下來,推著輪椅稍稍回頭。
不遠處。
許嘉南穿著一套雪紗連衣裙,盈盈玉立,一頭直發梳理得倒也齊整,不施粉黛的臉顯得有些蒼白。(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