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歌有點欲哭無淚,好說歹說,怎麼就一點效果都沒有呢?
他這架勢,分明是鐵了心要進來。
怎麼辦?
她實在是不想跟陸家的人再有任何的牽扯。
更別說他。
再說,她現在可被狗仔盯著呢?稍有風吹草動,明天一定上頭條。
她回雲京,可不是為了和誰‘鬧緋聞’的。
這時,腹下突然一緊,一股熱流涌了出來,小腹越發墜痛,額上起了一層薄汗。
陸翼遙察覺到她臉色的變化,眸光一緊,厲聲問道。
“你怎麼了?”
小腹越來越痛,林安歌只得松開搭在門框上的手,死死得按壓住小腹,強忍著痛意,徐徐開口。
“小叔,要沒什麼事的話,你先回去吧。襯衣我明天給你送去……嗤……”
也不知怎麼的,生下小包子之後,她每逢生理期就腹痛難忍。
去醫院檢查過,醫生告訴她是月子沒有坐好,落下的後遺癥。
陸翼遙抬腳,踢開了防盜門,將手里的東西放在玄關的地上。
砰。
反手將門關上,一把將痛得齜牙咧嘴的林安歌打橫抱起,朝著屋內走去。
“……”
林安歌臉色泛白,頓時方寸大亂。
這是時隔四年之後,他再一次抱她,手臂還是那麼有力,步伐還是那樣凌厲。
陸翼遙將她緊緊抱在懷里,壓根不給她任何抗拒的機會。
他的身上還是好聞的薄荷味道,干淨而純粹,清冷而涼薄。
林安歌原本蒼白的臉,浮起兩團不自然的紅暈,臉頰有點發燙。舔了一下有點發干的唇,小聲道。
“小叔,你快放我下來……”
陸翼遙沉著臉,把她放到沙發上,幽深的眸光掃過她的臉頰,下巴繃得極緊。
“我馬上叫唐逸過來。”
這話,和四年前幾乎一模一樣。
林安歌呼吸一滯,心跳如雷。
“小叔,千萬不要啊。”
“還叫小叔?!”
陸翼遙幽深的眸凜然得掃過林安歌那張紅得發燙的臉。
“……”
林安歌怔愣了半秒,抿了抿唇,笑道。
“不叫小叔叫什麼?”
“叫我陸翼遙……”
陸翼遙語調涼涼,在她身邊坐下,將手機從褲兜里拿出去,準備給唐逸打電話。
“小叔……真的不用跟唐醫生打電話,我就是……就是……那個……”
陸翼遙見她還不改口,臉色很明顯得黑沉了許多,寒眸瞟了她一眼,清冷得糾正道。
“叫我陸翼遙。”
林安歌點了點頭,吞了吞口水,小聲得開了口。
“陸……陸翼遙……”
這個名字叫出來,她可是鼓足了勇氣。
若是以往,借她一百個膽子都不敢啊。
整個雲京,除了他爹,沒人敢這樣叫他。
“嗯。”
陸翼遙緊蹙的眉頭松軟不少,掉頭看著她,冷聲命令道。
“把話說完。”
“你不用給唐醫生打電話,我就是那個來了……”
林安歌紅著脖子,垂頭小聲道。
“嗯?”
陸翼遙皺眉,似乎有點沒明白。
“就是女孩子每個月都會來的……”
林安歌紅著臉,小聲解釋道。
“哦。”
陸翼遙面無表情,將手機放在面前的小桌子上,起身站了起來,拉過薄毯給她蓋上,折身去了廚房。
不一會兒,端著一個冒著熱氣的瓷杯走了出來,遞給林安歌。
“先把這個喝了。”
“……”
躺著的林安歌掙扎著半坐起,接過瓷杯,小口得啜飲起來,內心暗涌。
“他居然還知道這個,想必沒少照顧女朋友?”
陸翼遙在她面前站了兩秒鐘,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冷傲的背影,林安歌心里莫名有點發酸,眼眶有點潤潤的。
竟然有種好想哭的感覺。
是因為這一杯滾燙的紅糖水嗎?
還是因為……
林安歌以為,他這是要走了,不禁長松了一口氣。
誰知,他走到門口又回轉身來,將放在玄關處的三大袋東西也擰了進來。
她直直得看著他,澄眸中充滿了不惑。
陸翼遙無視她投射過來的疑惑,將零食和日用品放在了沙發前的桌子上,然後擰著另外一袋進了廚房。
嗯?
她家廚房很好玩嗎?
他這麼喜歡進去?
不一會兒,廚房里竟然響起了清脆的切菜聲。
林安歌這下坐不住了,端著瓷杯走到廚房門口。
眼前的一幕讓她驚呆了,手中的瓷杯差點脫了手。
“小叔……陸……陸翼遙,你這是干什麼?”
叫了幾年的小叔,林安歌一時還有點難改口。
男人後背一緊,莫名問了一句。
“生理期是不是不能吃蝦?”
“嗯?”
林安歌臉頰一紅,看著他冷傲的背影,不好意思道。
“好像是。”
“嗯,知道了。”
陸翼遙放下菜刀,將準備清蒸的大蝦放進了冰箱,那嫻熟的動作,簡直就好像自己的家一樣。
“那個……”
林安歌朝前走了幾步,在操作台前站定,一臉狐疑。
“你這是準備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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