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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飛揚被自己老板的反應嚇了一跳。他笑道︰“老板,岳陽少爺他們幾個,小舞已經檢查過了,除了受到些驚嚇,並沒有大礙。太太的傷勢怎樣了,讓小舞進去看看吧。”
“這……”歐陽迎風回頭看了看里面這才說,“不用了,朦朧的傷我會幫她處理,你先下去吧。”
“老板?”舞飛揚听到這個回答,心中咯 一聲,感覺老板是在嫌棄自己的醫術了,他緊張的叫,“我不知道太太傷得怎樣,但我可以從她的臉色中看到,太太的傷肯定不簡單,老板,你應該懂得病不忌醫的道理吧。”
說到這里,舞飛揚突然瞪大眼楮,嚴肅的對歐陽迎風說︰“老板,你該不會是怕太太傷的地方不方便給小舞看吧?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這麼……”
“去去去去去。”歐陽迎風一連說出好幾個去,大手一揮,十分得意的說,“告訴你,我老婆身邊有他們家祖傳的跌打損傷藥,那些藥比你給的好多了,根本不需要你替他治療。”
“什麼?……”舞飛揚還想說點什麼,歐陽迎風已經把門關上,消失在他視線里。把他一個人晾在外面。
舞飛揚搖搖頭,無奈的苦笑︰“這男人吃醋是不是也太過分了點,連太太的傷都不讓治療了。”
歐陽迎風顧不得舞飛揚會有什麼想法,關好房門,重新回到岳朦朧身邊,緊握住她的小手,擔憂的柔聲問︰“老婆,你確定你家這藥用上,你身上這傷勢就能夠好轉嗎?”
他不是不相信她,只是太擔心她的安危,萬一因為這個耽誤了最佳治療時間,那可怎麼辦才好?雖然他不希望她的身體被別人看到,但要是有傷都不讓專業人士給她治療,也不是他的風格。
岳朦朧微微笑著,虛弱的回答︰“相信我,這點傷不算多大的事,只要用上這些藥,再給點時間好好休養,很快就會沒事的。你想想,我會拿自己的身體健康當兒戲嗎?”
“朦朧!”歐陽迎風捧著她的臉,俯首深情的吻了上去,充滿期盼的請求道︰“朦朧,你要答應迎風,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千萬不要有事。好不好?”
岳朦朧伸手輕撫著他的頭,幸福的笑道︰“我說過,我不會有事的。你去看看,開水應該快送來了吧,你先準備一條從來沒有用過的毛巾,等水送來之後,你先幫我擦擦身上。”
“好。”歐陽迎風快速準備起來,很快一切準備就緒,林嫂端著冒著騰騰熱氣的水進來,他打發走林嫂,立即開始行動,“老婆,你受的傷在哪個位置?”
岳朦朧苦笑一聲說︰“背部、腋下、腹部、臀部,身上大約有一二十處傷。”
“這麼多?”雖然有心理準備,但听到她說出的這些地方,歐陽迎風還是忍不住驚呼出聲。
“你也看到了,那些被我打倒的人,幾乎每個人的實力都跟我不相上下。”岳朦朧苦笑道。“雖然我身法比他們靈活些,但當時那種被圍攻的情況下,除了跑在最前面的兩三個人沒有傷到我外,另外的一些人,幾乎每個人都在我身上留下了拳腳重擊。”
“如果不是為了保護岳陽他們,如果不是知道你很快會得到消息趕來,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站在那里不倒下。”岳朦朧臉上的笑容有些無奈。
曾經,她以為自己是除了父親和哥哥以外最厲害的高手,可最近發生的事,一而再的讓她對自己的身手產生了無力感。她發誓,等這次傷好起來後,一定要加強武術功底訓練,努力增強身體抗擊打能力的鍛煉。
“該死的!”听到她的話,歐陽迎風恨得咬牙切齒。那些該死的混蛋,膽敢動她一指頭,都該死,何況他們讓她傷得如此重。
岳朦朧輕撫著他面帶寒霜的臉頰,柔聲勸慰著︰“迎風,不要生氣了,經歷過這次事件之後,我明白了自己的不足,將來可以努力增強彌補,這從另一方面來說,也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
“好了,扶我坐在沙發上,幫我把衣服脫掉,盡快用熱毛巾幫我敷下受傷的地方,然後把藥水擦上。”
歐陽迎風收起對那些混蛋的憤怒,忙攔住艱難起來的她說︰“不要去沙發上了,你這身體不適宜亂動,安靜躺著,我這就幫你擦身上藥。”
他小心翼翼把她身上的衣衫脫掉,看到那原本光潔白皙的皮膚變成了黑紫色,看著那一道道拳頭的印跡及那一只只腳印,肘印,他的心痛得滴血。
心中對那些混蛋的怒火在這一道道傷痕面前,更加旺盛起來。他不會讓他們好過,他要讓那些該死的混蛋千萬倍的償還她所受到的痛苦。
他快速用熱毛巾替岳朦朧敷身上的傷,一邊小心翼翼的把三種藥按照她的指導,分步驟給擦在她身上。看到她疼得冷汗濕透了被單,頭發更是凌亂的貼在她那脆弱蒼白的臉上,歐陽迎風的心仿佛被火燒著一般難受。
差不多用了半小時,才總算把所有傷處都擦了藥,替她換上干淨的睡袍,這才把內服藥端到她面前,膽顫心驚的扶起她︰“朦朧,來把藥喝了。”
岳朦朧看著他眼里噙著的淚花,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甜美的微笑,輕聲安慰道︰“迎風,不要擔心,朦朧很快就會恢復起來的。扶著我坐起來,我喝了藥之後需要打坐一下,正式運功療傷。”
“記住,在我運功療傷這期間,不能夠讓任何人來打擾。”
“好。”歐陽迎風放下手中的杯子,小心翼翼把她扶起來,讓她盤腿坐在床上。
她笑道︰“我沒有清醒過來之前,不能夠被打擾,你也到外面去吧,不要讓人隨便進來。”
“嗯,有事你叫我,我會守在外面,直到你叫我為止。”歐陽迎風看了看她,戀戀不舍的離開臥室。
看到他把房門關好,岳朦朧這才安心的閉上眼楮,安靜祥和的坐在床上,身體中運行著從小就跟隨父親和兄長練習的功法,不一會兒,一股淡淡的霧氣從她頭頂冉冉升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