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象中的大吵大鬧,林曉花只是平靜的把昨兒對魏寶娟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嬸子自己想想,就算是你們想要倒打一耙,說我打斷了魏寶軍他們的骨頭,那也得有人相信才行。”
林曉花有恃無恐。
“我是軍屬,我家男人剛剛負傷在家。就有人組織一伙兒社會小流氓欺負軍嫂了,我倒是要看看,誰敢冤枉我一個姑娘家家的,一個人打斷了六七個人的骨頭。”
至于尊上打的,那跟她有什麼關系
本來今兒村長媳婦來就是想先試探一下,沒想到林曉花這丫頭比村里人都難搞。
嘴上說了兩句“勢必要追究”一類狐假虎威的狠話,眼瞅著討不到便宜,村長媳婦就走了。
在林曉花出屋的時候,楚天南隨後也跟了出來,雖然一直沒有說話,可那姿態,活脫脫一個“我怕我媳婦被人欺負”的架勢,讓村長媳婦也不敢太亂來。
楚天南在部隊上可是副營長,魏家或許對林家可以不在意,卻不敢對楚家如何。哪怕楚天南如今斷了腿,可只要一天沒復原,也沒有人真敢怎麼樣。
秦桂芝少不了要�@鋁驕洹 br />
“咋就遇到魏寶軍他們幾個了”
都是一個屯子住著的,幾個孩子又是他們這些長輩看著長大的,要說林曉花和魏寶軍有什麼,秦桂芝肯定是不相信的。
問題是,“二花啊,你如今都結婚的人了,也是個大人了,可別動不動就打人了。”這個兒媳婦啊,她都不止一次看過林曉花追著村里的半大小子揍,想想就頭疼。
以前她還說過,誰要是攤上這樣的閨女,也是夠頭疼的了。
沒曾想,這話說了沒多久,這丫頭倒是成了自己的兒媳婦。
要不老話咋說,事後不要隨便議論旁人呢。
秦桂芝道“說是讓一個長頭發的男人給打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我看那魏寶軍沒準是魔怔了。咋還有留長頭發的男人呢還說挺好看的。”
一邊吃飯,秦桂芝就搖著頭。
“說的就不靠譜,還說啥替你出頭,我看那小子就是被你打的,故意這麼說的。”
秦桂芝倒不是護著兒媳婦,只是再次強調。
“二花啊,你可都跟天南結婚了,這可別動不動就打人了,你瞅瞅,這沒打人,人家都賴上你了,這要是真把人打壞了,那可是要賠錢的。”
婆婆苦口婆心的勸,讓林曉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唉呀媽呀,這以前的自己是多生猛啊,這讓婆婆都這麼說了。
林曉花想想自己的戰績,好像還真沒怕過哪個男人。
唉,女人太強大了,也是讓人羨慕嫉妒的。
吃完了飯,林曉花在婆婆“你又要出去干嘛”的眼神注視下出門了,去了一趟韓春海家里,拿了一個軟膏給楚天南。
直接關了門窗,把軟膏塞給他。
“抹上。”早晨瞅著腫的老高,可別整出問題來。
楚天南臉頰抽了抽,“不用。”再重的傷都受過,都沒見血,用什麼藥
“拿都拿來了,趕緊的。”林曉花的口氣有點兒不耐煩,實際上是掩飾自己的慌亂。
楚天南坐在炕上,斜楞著眼楮看她,也不說話。
“嘿,你看什麼看”某人被他看的發毛,“趕緊的。”這人怎麼這麼別扭呢。
“又不是女人,抹什麼藥。”楚天南咕噥了一句,也是怪別扭的。
兩人又僵持上了。
這就是性格使然,骨子里都有一份“說一不二”的性情,遇到事兒,哪怕都是小事兒呢,沒有經過磨合的兩個人,很容易就杠上了。
林曉花的性格就是,能做的,盡量少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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