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藍認真想了想,又看了看她,表情有些木然的搖了搖頭︰“我沒注意。”
葉子欣看著她,她知道她說的是實話,這個追求者眾卻渾然不覺的好朋友,根本不知道自己打碎過多少顆炙&坺a男摹 br />
葉子欣默默的盯了一會兒眼前這張美麗卻不自知的臉龐。
突然鬼使神差的,用很細的聲音問了一個她從來沒問過的問題︰
“你,”她四下望了望,“你曾經有過喜歡的男孩子嗎?”
初藍愣愣的看著她,仿佛听不懂她的話是什麼意思。
“算了算了,”葉子欣擺擺手,看到初藍這種有點呆的表情,她覺得自己問了多余的問題,她這幅樣子怎麼可能有喜歡過的男孩子,真是白費口舌。
其實初藍听到葉子欣問什麼了,她不是裝傻,只是當時確實沒有反應過來。
等意識到葉子欣是問自己有沒有喜歡的男孩子。初藍驀地低了頭,把頭微微偏向另一邊。
這時候的葉子欣已經目光游離的重新看向講台,沒有注意到旁邊的人臉頰已經紅起,不敢再往她這邊看過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子欣又轉過頭來悄悄對初藍說︰“校門口的街對面新開了一家涼記甜品,下課後我們一起去嘗嘗吧。”
“嗯。”初藍點點頭,忍不住笑了。
晚上的LoseDemon酒吧,霓虹閃爍的舞池里俊男靚女正隨著熱烈的音樂舞動著身體,瘋狂的動作、迷醉的身影,在光線的肆情激蕩中,仿佛世間的一切都變得縱情而恣意,無需掩飾無需隱藏。
喧鬧音樂的另一邊吧台前一個修長的身影,手里托著一杯伏特加,手肘支在吧台上,他一只腳踩在座椅的腳踏上,另一條腿閑適的伸長在身前。側著身,眼神似看非看的朝向舞池里激蕩的人們。偶爾啜一口杯中的酒,神情游離。
變幻的鐳射燈讓他的白衫格外顯眼,再加上稍顯冷峻的側臉和挺拔的身形,不斷的有各種女人上前搭訕,都被他幾句揶揄的調笑輕松打發,訕訕離開。
過了沒多久,一個身形同樣高大的男子從他身後走了過來,長臂一下子拍在他的肩頭。拓文有些嫌棄這種惡作劇似得側了側身子,讓對方的手臂從他的肩膀上滑下來。才又悠悠的拿起端在手里的酒杯,慢慢又啜了一口。
“你小子怎麼不去我的事務所,倒先來我的酒吧了?”來人跟拓文年紀不相上下,看得出兩個人很熟絡,音樂聲音很大,他不得不低著頭大聲喊。
拓文沒說話。又轉頭看向舞池。
似答非答的說︰“這里安靜。”
從口型上看出對方說了什麼,顯然來人已經適應了拓文的獨特邏輯,他拍了拍拓文的肩膀,招招手︰“去看看我的辦公室?”
拓文瞥他一眼,緩緩把酒杯放在吧台上,沒再多做推拒,兩個人一前一後朝著酒吧的另一邊走去。
辦公室裝修豪華,位置隱蔽。推開酒吧東側的幾排酒架後一道厚重的隔音門,眼前豁然開朗,空間極為寬敞。
一圈咖色的真皮沙發放在老板桌的對面,背後是打理的生機盎然的綠植,還有酒櫃。全都是嶄新的。
“外面的酒不夠你喝?”拓文在沙發上坐下,忍不住吐槽。
“外面的酒哪能跟這里的比。”徐宇書痞里痞氣的一笑。他不無得意的對拓文說︰“怎麼樣,這辦公室還可以吧?”
拓文環顧了一下,點點頭︰“不錯。”
“前幾天約你出來約不到,怎麼今天自己跑來了?我看你也不像過來開葷的啊。”徐宇書笑嘻嘻的說。
拓文沒理睬他的調侃,他微側著臉看向落地窗外,神情瞬間便跟之前在外面吧台的時候一模一樣了,像只是換了一個地方繼續出神。窗外車水馬龍,華燈初上,流光溢彩卻又似乎與他無關。
徐宇書自顧自的起身拿了兩個杯子,又從酒櫃里拿了一瓶酒出來,打開,給兩個人分別斟上。
“70年的X。O,怎麼樣,哥們兒夠意思吧?”
拓文這時候轉過頭,眼神對著徐宇書,卻明顯沒有在看他。5、6秒的時間過後,他突然答非所問的開口說︰
“明天有時間的話陪我出去選選地腳吧。”這話出口後,他的眼楮里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心不在焉,神情冷靜的跟剛才不像是同一個人。
“選地腳?干什麼?準備自己單干了?”徐宇書絲毫沒有吃驚他的變化,饒有興致的走過來把酒杯遞過去。
“嗯。”拓文接過來。
“你這才回來幾天啊。”也不先休息快活一下,徐宇書回去他老板桌後的沙發上坐下來,支起二郎腿搖了下。“想干什麼?”
拓文輕笑了一下,沒有接話。
“咱能不那麼故作神秘嗎?”徐宇書換了個坐姿,“你總得告訴我要干什麼,我才知道要物色什麼樣的地腳吧?”看拓文又露出他最煩的那種表情,徐宇書拖著尾音有點夸張的說。
“商業中心,整層。10層以上”拓文看了看徐宇書,“夠清楚沒?”
徐宇書轉了下脖子,等于翻了個白眼。他轉了轉手里的杯子,舔了一下下唇,臉上浮上一個有些諂媚的笑意︰“我的公司缺個CEO,你沒興趣過來?”
“沒有。”還沒等他換成期待的嘴臉,拓文就又輕又快的回絕了。
徐宇書這次真的翻白眼了,雙手一撐從沙發里站了起來。決定不再做無謂的爭取。
“大少爺,具體什麼時候需要在下服務?”
听到大少爺三個字,拓文的眼神凜了凜。徐宇書也察覺到自己失言,趕緊拍拍自己的嘴,追問一句︰“什麼時間需要在下?”
“明天?”拓文的聲音里仍稍微帶了點冷意。
徐宇書挑挑眉,拿起手里的酒杯跟他踫了下,狀似無奈的大聲說︰“中!”。
徐宇書的酒吧只能算是他的興趣,他另有一家律師事務所開在M市最繁華的商業街。他自幼機靈,但對讀書不甚上心,後來他的父親在俄羅斯海域獲得了海底油井的開采權,財富暴漲,于是對兒子的學業突然關心起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