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沖離開樹林之後,策馬狂奔,原本是想去外面散散心,不想再卷入任盈盈和岳靈珊的感情漩渦之中。
走了一陣,他摸了摸腰間,不禁苦笑道“酒呢居然沒有帶酒出來在這個節骨眼上,沒有酒喝,這可怎麼辦”
月上中天。
令狐沖仰望天空,月兒正圓,不由得想起昨晚那個在月下吹簫的倩影,微微一笑“有了,去找好酒喝。”立即快馬加鞭。
此時,他究竟是想去喝酒,還是想去見那個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剛過去”
藍鳳凰從大樹上跳下來,沒追上令狐沖,咬咬牙,繼續追趕。
李白施展疾風步,無聲無息地跟在藍鳳凰的身後。
當令狐沖潛入浪人營,悄悄來到東方不敗的房子前,只看見一地倭寇的尸體
原來,此時東方不敗已經將葵花寶典練成,就連聲音也已變作女兒聲,身體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他的愛妾詩詩發現之後,大為震驚,這才明白為何東方不敗開始修煉葵花寶典之後,不再與自己同床共枕。
“原來你和天下人一樣,也是這麼負心”東方不敗對詩詩的反應很失望,叫她離開,以後不要再留在自己的身邊,虛度青春。
“教主,教主我我知錯了,我要永遠跟著你”詩詩不肯走,懇求東方不敗留下自己,向他撲過去。
東方不敗眼角有晶瑩的淚珠滑落,搖頭冷笑道“你不會你走吧。”
“教主詩詩如今千頭萬緒,六神無主,懇求教主賜我一死,千萬不要趕我走”詩詩跪趴在東方不敗的腳邊,失聲痛哭。
就在此時,令狐沖來到,蹲了下來,探了一下那些倭寇的鼻子,發覺他們已經全無氣息,不禁愕然。
“什麼人”東方不敗听見外面的動靜,走到門邊,遠遠瞧見令狐沖,臉上頓時現出一絲笑容,“令狐沖”
“原來你會說漢語”
令狐沖大喜,但看了看地上的尸體,又化作一聲長嘆“我原本以為世事難測,想來找你喝酒解悶,想不到你這里也”
東方不敗臉上有淚光,將半個身子隱藏在屏風後,嘆息道“真巧,我也是為了人心難測,在感慨世事。”
“既然這麼難測,那麼我們就不要測了。不如,明天我們一起離開這里,將世事留給想測的人去測吧。”
令狐沖站了起來,凝望東方不敗,一臉真誠。
東方不敗將整個身子隱入門後,臉上現出一絲微笑,忽又心里幽幽嘆息一聲,對依然跪趴在地上的詩詩輕聲道“你真的願意為我死”
詩詩只覺得心里一痛,但還是點了點頭。
“我不用你為我死,我要你代我陪令狐沖一晚。”
“啊”詩詩愕然。
“人生苦短,難得酒逢知己,進來吧。”東方不敗走到門邊,嘆息著對令狐沖道,然後輕輕將門虛掩。
令狐沖微微一怔,略一沉吟,慢步走過去。
東方不敗扯起詩詩,在她的耳邊輕聲道“不要讓令狐沖發現你是冒充的,我要讓他永遠記得我”
詩詩心內五味雜陳,卻絲毫不敢違逆東方不敗的意思,只得點了點頭,淚光瑩瑩。
“我進來了。”令狐沖走進屋內,看看四周,朗聲道,“姑娘,你在哪里”
屋內很黑。
“我在這里。”東方不敗扯掉詩詩的上衣,將她向不遠處的令狐沖推過去。
詩詩順勢跌入令狐沖的懷中,緊緊抱住他。
令狐沖只覺得溫香軟玉抱滿懷,異香撲鼻,頓時心神為之一醉,喃喃道“酒呢”
“什麼酒”詩詩愕然。
嗖
東方不敗將身一縱,從屋頂上方離開。
“對了,姑娘,我認識你這麼久,一直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令狐沖道。
“詩詩。”
“詩詩”令狐沖看不清詩詩的樣子,摸了一下她的臉,奇怪道,“詩詩,你怎麼哭了”
“世事難測,人生苦短,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只求一宵,何必再追問”詩詩說完,將令狐沖撲倒,壓了下去。
密林中,東方不敗站在高處。
服部千軍帶著一群倭寇,跪倒在地,恭聲道“教主萬歲,萬歲,萬萬歲”
東方不敗朗聲道“喜事當前,現在神教內外,全都是效忠于我的人。”
服部千軍奇怪道“教主,你的聲音怎麼”
東方不敗仰天大笑“我已經練成神功,一日百變我們揮軍北上,一統江山的時機,已經到了”
就在此時,藍鳳凰來到,倒掛在樹上,恰好听見了東方不敗的笑聲,不禁愕然東方不敗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東方不敗听力極強,立即感應到藍鳳凰的存在,暫時不動聲色,厲聲道“任我行這只老狐狸,對我已經沒什麼用,再留在世上也是多余,你們去殺了他。對了,還有他的那些同黨。”
“遵命”
服部千軍等倭寇齊聲答應。
“我要快去告訴大家才行”藍鳳凰心中一急,正要離開。
咻
東方不敗突然一揮手,指間飛出一根銀針,激射向藍鳳凰。
當
幸好李白早有準備,一直跟著藍鳳凰,此刻立即出手,施展乾坤一劍,並且在劍上附加吸星掌的吸力,瞬間改變那支銀針的轉向,堪堪從藍鳳凰的身上擦過。
依照電影劇情的發展,藍鳳凰會被這一支銀針擊中,潛入血脈之中,必死無疑。現在,因為李白的介入,竟然幫助藍鳳凰逃過一劫。
“快走”李白輕喝一聲,拖著藍鳳凰的手,向任盈盈等人的藏身處全速狂奔。
“追”
服部千軍率領那些倭寇,施展扶桑忍術狂追。
東方不敗听出李白的聲音,略一猶豫,沒有再發射銀針,臉上露出一絲悵然。
此時,在任盈盈等人的藏身處,勞德諾等華山弟子,正在彈琴唱歌,燒烤野味,十分高興。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只記今朝”他們用自己的寶劍叉著飛鳥,放在火上烤,吃得大汗淋灕。
岳靈珊留在屋外,坐在樹上,眺望遠方,遲遲不見令狐沖回來,心煩意亂,拿起酒壺,只覺得這酒入口苦澀,十分難喝。
任盈盈坐在屋頂上,拿著酒壺,想到此刻不知道令狐沖在哪里,也是心神不寧,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听著屋內勞德諾等華山弟子的歡笑聲和唱歌聲,她忍不住躺了下來,仰望星空,幽幽嘆息一聲,心道江湖,真的可以退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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