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動,娘來。”白若竹露出凝重之色,藏的這麼謹慎,萬一還留了後手呢?
她從頭上拔下發簪,用發簪尾端將手鐲里面的東西慢慢挑了出來。
是一條很薄卷起來的絲絹,顏色微微泛黃,應該有些年頭了。
果然,銀發簪微微變色,絲絹上有毒!
藏的這般隱秘,又豈會沒點特殊之處?
“娘,這點毒可對付不了我。”小蹬蹬自信滿滿的說。
白若竹嗔了兒子一眼,“還沒學成就開始自滿了,你身子骨都沒長開就踫毒,萬一以後不長個兒了,兩個弟弟都比你高,看你怎麼辦。”
小蹬蹬吐了吐舌頭,到底是听進去了,朝後退了一步。
白若竹細細看了看絲絹,不是什麼烈性的毒藥,只是會讓人昏過去。
等等!
她突然眯起了眼楮,這不是一般的迷藥,還帶了致幻的效果!
而且這迷藥在《毒經》上出現過,是最基礎的幾個方子,所以她並沒怎麼放在心上。
西域大王子已故乳娘的手鐲竟然是個機關手鐲,里面還藏了用了《毒經》上迷藥的絲絹,而這手鐲還是大王子生母所賜,她會和九黎族有什麼關系嗎?
白若竹慢慢打開了絲絹,露出了一副圖。
很簡單的線條,似乎是一副地圖。
白若竹眯起的眼楮瞪大了一二,難道是藏寶圖,與羊皮卷有關?
她看不懂只好暫時收進了空間之中,又讓小蹬蹬把手鐲重新和上了。
東西還是要還給銀鷺的,但這個發現她不打算告訴銀鷺,對銀鷺和大王子或許也是好事。
這時屋外傳來腳步聲,江奕淳推門進來,神情有些凝重。
“若竹,尼祿出事了。”
“怎麼回事?”白若竹一驚,對方已經盯著他們了,而且十分囂張啊。
“他剛剛派人來送信,說是出去不久就被人襲擊了,還好他機靈,又對市井十分熟悉,才險險逃脫。來人說他傷的不輕,交待之後就昏過去了。”江奕淳說道。
“去看看。”
兩人跟著來報信的人,很快在市井深處一處隱秘的小破屋子里見到了尼祿。
尼祿臉色慘白,雙目緊閉,身上還帶著大片的血跡,屋子里彌漫著鮮血的味道。
傷口在後背,一刀從上向下斜著砍過,幾乎佔了整個脊背,再深一些脊椎都會被傷到了。
“你在外面守著,不要讓人進來打擾。”白若竹對帶路的人吩咐道。
“是,大人。”小伙計應了一聲守在了門口。
白若竹又看向江奕淳,“阿淳,幫忙給他縫合傷口,否則他不死也要去半條命了。”
她說著取了紅色的補血藥丸塞進了尼祿口中,江奕淳點頭,幫著清洗傷口,兩人忙活一陣,總算給尼祿傷口縫合止了血。
“尼祿現在這情況,也做不了什麼了,不如接進宮養傷。”江奕淳提議。
白若竹點點頭,雖然西域王宮也不安全,但至少在他們眼皮子下面。
“好,我讓劍七安排他進宮。”
兩人正說著,尼祿痛苦的哼唧了一聲,慢慢睜開了眼楮。
“中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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