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昱皇和白沉雁折騰得夠嗆,早已精疲力竭沉浸在夢鄉之中。朦朧中,白沉雁隱隱約約听到門鈴聲,推了推田昱皇,迷迷糊糊地說︰“老公,好像有人敲門呢。”田昱皇睡得死沉沒有任何反應。門鈴還在“叮咚叮咚”響著,白沉雁使了一點力氣推推田昱皇,眼楮都沒睜嘟嚕道︰“老公老公,醒醒,醒醒,有人敲門呢。”
田昱皇從沉睡中被叫醒,眯須著惺忪睡眼嘀咕道︰“見鬼了,誰半夜三更敲門。”
“是不是保安、警察呀?”白沉雁全身酥軟懶得動彈。
門鈴還在不停地響著。田昱皇本想拖拖,等來人走了就不用起身了,無奈門鈴無休無止不停地響著,他實在沒辦法,罵罵咧咧爬起來,披上睡衣,磕磕絆絆下了二樓,開門看見柳伊人和文印站在對面,不禁大吃一驚,怔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文印沒等田昱皇反應過來,把他撥到一邊,擠身進了屋子,徑直沖向二樓,快速進了臥室,看到一個女人赤身裸體地趴在床上,氣得跳上床去,舉起棍子朝女人後背擊去。
白沉雁叫醒田昱皇去開門後,眼楮一閉又抱著被子睡了起來,正迷糊間,後背突然受到猛烈一擊,疼痛難忍,霍地翻過身來,看見一個人影掄著棍子朝自己砸來,驚恐地抱住頭蜷縮在床上。保護好腦袋和面容是白沉雁的第一反應。
“你這個狐狸精,臭不要臉的東西,我讓你偷人,看我不打花你這身臭皮。”文印嘴里罵著,手里的棍子 里啪啦落在白沉雁的身上,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受到連續打擊,白沉雁已經清醒過來,疼痛難忍,大聲叫喊道︰“老公,老公,救命呀,救命呀。”
文印舉起木棍又是幾下擊打在白沉雁的身上,白沉雁一 轆滾到床的另一邊,光著身子跑出臥室,在二樓到處亂串。文印舉著木棍追在後面,邊追邊大聲謾罵著。跑了兩圈,白沉雁好容易辨清方向,朝樓梯口沖去,正好跟沖上樓的田昱皇撞個滿懷。
田昱皇用身體護住白沉雁,對文印大喊道︰“住手!”
文印停了下來,喊道︰“田昱皇,你就這個披著文化外衣的畜生,伊人這麼年輕漂亮,正為你懷著孩子,你在外面偷人,還是不是人?”說著掄起棍子打了過去。
田昱皇眼尖手疾,抬手抓住棍子,另一手抱住白沉雁,提醒她︰“快去把衣服穿上。”說話間推了白沉雁一把,沖上前去緊緊抱住文印。
白沉雁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身上一絲不掛,抽身跑進臥室找了睡衣穿上。身上有了遮擋,白沉雁有了底氣,跑出來指著文印大聲叫道︰“你是什麼人,敢在這里耍潑?”
文印見狐狸精不僅不知羞恥反而氣焰囂張,怒火中燒,拼命掙脫著田昱皇,無奈被田昱皇緊緊抱住,只能舉著棍子指著白沉雁大喊道︰“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今天我非要你命不可。”
听說要命,田昱皇使勁兒抱住文印的腰哪敢松手,對白沉雁大聲喊道︰“你還不快跑?”
白沉雁下意識地看了一下門,見門口還站著一個女人,女人手里拿著棍子。她本來就沒想跑,見了這情形就更不想撤退了。受了毆打和侮辱,白沉雁老羞成怒,更加肆無忌憚,見文印被田昱皇抱住,正是報復的好機會,沖過去連�了文印幾個耳光,退後兩步喊道︰“你個潑婦,敢跟我行凶,看我不打死你!”
文印在田昱皇懷里使勁蹦跳著去扯白沉雁,無奈被田昱皇緊緊抱住,手伸得再長也夠不到白沉雁的半點毫發,便反手連續�著田昱皇的嘴巴,田昱皇晃著腦袋左右躲閃。白沉雁見文印轉過身去打田昱皇,上前抓住文印的頭發。一時間三人扭成一團。
柳伊人進門就有種奇怪的感覺,再仔細看,才發現屋內的裝潢跟自家的竟一模一樣,正納悶間,看到白沉雁光著身體跑到樓梯口時,柳伊人目瞪口呆。
一切已經清楚。柳伊人想撥腿回家,看到文印與他們糾纏在一起,立即打消了退縮的念頭,驚慌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文印跟兩人扭打在一起時,柳伊人才從茫然恍惚中清醒過來,聲嘶力竭地喊道︰“別打了,你們都別打了。”
三人听見柳伊人的喊聲都停了下來,齊齊望著柳伊人。
柳伊人沖上樓梯,狠狠地瞪了田昱皇一眼,又氣憤地掃了白沉雁一下,拽著文印說︰“印姐,我們走。”
文印見柳伊人喊她離開,也不知道該走該留,指著白沉雁說︰“就這樣饒了這對狗男女?”
柳伊人已經不想看到田昱皇和白沉雁的丑態,拉著文印憤怒然而無力地說︰“印姐,我們走吧。”
兩人剛要轉身,白沉雁沖到柳伊人的面前,指著她驕橫地問︰“你就是柳伊人?”
柳伊人本能地向後退了半步,把手里的棍子橫在胸前。文印上前兩步用身體護住柳伊人,指著白沉雁吼道︰“你想干什麼?”
“哼,告訴你,田昱皇我要定了。”白沉雁向柳伊人示威道。
“你個臭不臉的東西。”文印手快,冷不防給了白沉雁一記耳光。
白沉雁被文印突然一擊又沖了上來,田昱皇一把抱住她,橫在三人中間,喊道︰“都給我住手!”
“給你,給你,田昱皇,我們離婚!”柳伊人再也無法克制心中的怒火和恥辱,大聲喊著,拼命拽著文印下樓。
文印見柳伊人決意離開,指著白沉雁和田昱皇說︰“你們等著。”說完跟著柳伊人下樓出了大門。
“有種就不要走。”白沉雁見兩人撤退更加猖狂。
田昱皇見柳伊人出門,急忙從樓上沖下來,剛要追出門去,白沉雁在後面喊道︰“田昱皇,你給我回來!”
田昱皇被白沉雁一聲吆喝,不由自主停住了腳步,一只腳跨在門里,一只腳跨在門外,他看看門里氣勢洶洶的白沉雁,又扭頭看看路燈下遠去的柳伊人,呆在門口不知是進是出。
“我看你敢走!”白沉雁見田昱皇站在門口猶豫不決,指著田昱皇大聲吼道。
田昱皇心有不甘地縮回門外的那條腿,無奈地關上大門回到屋里,愁容滿面無精打采地坐在沙發里。看這事鬧得,怎麼收場?
見田昱皇乖乖地回來,白沉雁心里掠過一絲得意,余氣未消地坐到沙發上,身體剛接觸到沙發就感到渾身劇烈地疼痛,齜牙咧嘴地叫喚起來。
田昱皇趕緊扶住白沉雁,關切地問︰“被打到了?怎麼樣?”
“那個潑婦是誰呀?特麼下手也太狠了,疼死我了,到處都疼,哎呦,哎呦,疼死了。”白沉雁叫喚著,眼淚流了下來。她的眼淚不僅僅是因為身體疼痛,也有被捉奸在床的羞辱和在田昱皇面前的撒嬌成分。
田昱皇趕緊掀開白沉雁的睡衣,看見她的後背和肩上冒著兩道明顯的血珠,身上還有深一道淺一道的紅印,心疼得低頭對著受傷處輕輕吹著氣︰“寶貝,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見田昱皇心疼自己,白沉雁心里感到極大的安慰,咬著牙說︰“不用,忍忍沒關系,就是這個潑婦特麼下手也太狠了,是誰呀?”這點傷算什麼,我白沉雁也不是第一次被打。
“你問那個女人呀,伊人的閨蜜,叫文印,就是一個包工頭。”田昱皇繼續在白沉雁的身上吹著氣。
“哎呦,哎呦。”白沉雁繼續叫喚著。
“她也算清源的富婆吧,整天了不得樣子。”田昱皇因為文印反對他和柳伊人的婚姻,一直對文印耿耿于懷。
“怪不得她這麼囂張,今天晚上的仇我非報不可。”白沉雁咬牙切齒地說。杏眼圓睜,柳眉倒豎,面露猙獰,真有點像電視上發怒的狐狸。
“寶貝,你就省省吧,被人悶在床上還不嫌丟人呀,非要弄得天下皆知。”田昱皇擔心鬧大了聲譽受影響。
“丟什麼人?老田,你跟我說實話,你愛不愛我?”白沉雁知道田昱皇只是玩玩自己而已,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她要報復,要把失去的面子找回來,報復的最好辦法就是拆散田昱皇和柳伊人,奪得本屬于柳伊人的所有。
田昱皇明白,被柳伊人捉奸在床,兩人的婚姻已經走到末路無法挽回,看著眼前的現貨不禁打起如意算盤。雖然他並不愛白沉雁,但是白沉雁比柳伊人更年輕,床上的花樣更撩人,如果她能嫁給自己或者長期跟著自己,梅開三度,也算撞上了桃花運。
“我當然愛你,把你當作心肝寶貝呀。”田昱皇一改居高臨下的架勢討好道。
“既然你愛我,我明確告訴你,只要你跟柳伊人離婚,我保證嫁給你,你願意娶我嗎?”白沉雁下了破釜沉舟的決心。
“你說的是真話?從認識你的第一天起,我就想娶你了,如果你能嫁給我,我一定讓你在清源,不,在全國娛樂圈紅透半邊天。”田昱皇心中狂喜,口無遮攔地吹起牛逼。
現在還管出不出名?關鍵的是報仇。白沉雁抓住田昱皇的手說︰“好吧,我們一言為定,你抓緊時間離婚,我馬上嫁給你。”
“明天我就讓律師找柳伊人談離婚的事。”田昱皇不停地在白沉雁傷口上吹著氣。
“不,不要等明天,你現在就給柳伊人打電話,告訴她你要跟她離婚。”白沉雁已經按捺不住。
“就是要離婚也不需要這麼急嘛,現在柳伊人肯定在氣頭上,說什麼都沒有用,不是白費口舌嘛。”
“好吧,先讓她安穩一晚上。”白沉雁眼里冒出凶狠的目光。柳伊人啊柳伊人,你必須要為今天的魯莽行為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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