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諾,她們自從跟你在酒樓用完飯,回去臉上就起了紅痘。你告訴母親,真的不是你做的嗎?”
    許夫人把許師諾護在身前,“我們現在就靠著你姑姑,可千萬不能壞了你姑姑的大事。”
    “我沒有。”
    許師諾面上看著委屈不已,低垂的眼眸中,恨意一閃而過。
    “可能是別人呢?姑姑的意思那麼明顯,現在肯定很多人恨她們。”
    許師諾委屈巴巴的看著許大人,“父親,我真的不知道怎麼了?”
    許大人略微有點懷疑的看著許師諾,“真的不是你?”
    “不是。”
    許師諾眼淚刷刷的往外掉,“父親,我才不屑害她們。皇後是我親姑姑,我只要跟著姑姑,總不會受委屈,何必做這種事。”
    “不是你最好,你這兩天好好在府里待著,哪也不準去。”
    許大人拂袖而去。
    許夫人面露不忍,安慰道︰“諾兒,你先回去好好休息,要什麼跟母親說。到時候選妃,我的諾兒一定是最漂亮的。”
    “好,那我先回去了。”
    許師諾捂著臉,由著畫意扶出書房。
    太子妃的位置一定是我的。
    ......
    “怎麼會這樣?有派太醫過去嗎,她現在怎麼樣了?”
    太子收到消息後,第一反應就是擔心魏語芊。
    皇後神情古怪的看了一眼長孫逸,“派了,正在你選太子妃的緊要關頭,出了這種事,你怎麼看?”
    長孫逸沉思片刻,“會不會是有人下毒手害她們?”
    皇後仔細打量著長孫逸,“嘉儀鬧著要出宮看她們,你帶著嘉儀去吧。對了,近幾日我身子骨也不行,選妃就延後幾天吧。”
    “是。”
    長孫逸莫名松了口氣。
    “娘娘......”
    朱嬤嬤瞧著長孫逸出去,這才敢上前。
    皇後直至了朱嬤嬤繼續說,“現在說這些還早。”
    皇室之中,沒什麼真情可言。
    喜歡了又怎麼樣?
    到頭來,還不是由不得他選。
    不過,真喜歡了也好。
    自己這個兒子,從小看似榮耀無比,但內里的委屈,沒幾個人能知道。
    娶的太子妃,是他喜歡的,也算給了他一點補償。
    長孫逸難得沒不情願,拉著嘉儀公主就出宮了。
    長孫逸冷靜下來,起初也有懷疑,是不是魏語芊跟魏語初自己鬧的這一出,不想嫁自己。
    瞧著嘉儀公主擔心的模樣也不是裝出來的,也就沒懷疑了。
    長孫逸作為外男,最多是在院里待著。
    只能听見魏語芊跟魏語初的鬼哭狼嚎。
    當然,是裝的。
    嘉儀公主不知道內情,看著都快急死了。
    “你們這是怎麼了?”
    嘉儀公主頭皮發麻,“你們這些太醫都是吃白飯的嗎?趕緊想辦法治啊!”
    皇後派了兩個太醫,被嚇的反正都跪在地上了。
    “說話啊!”
    嘉儀公主忍不住吼道。
    其中一個上了年紀的太醫顫顫巍巍的上前,“回公主,兩位娘子中的毒很少見,老臣也沒辦法根治。”
    嘉儀公主忍著想打人的心,“養你們是干嘛的,那就開藥,讓她們別再這麼痛!”
    “是,老臣這就去開藥。”
    太醫被嘉儀公主發火給趕了出去。
    淮陽王妃跟二夫人帶著丫鬟在屋內照顧。
    “老天爺啊,你們倆這是怎麼回事?”
    二夫人心疼的不行。
    之前的計劃,魏語芊跟魏語初跟二夫人說過了。
    但半路弄出這種事來,誰也不知道。
    只知道是魏語芊跟魏語初真中招了,急的不行。
    太醫,太子都在。
    魏語芊跟魏語初只能委屈巴巴的干嚎,不敢露餡。
    外面。
    魏子秋慕容恪以及長孫逸大眼瞪小眼。
    “要不,我們去幫忙查查,誰下的毒手。”
    魏子秋忍了好久,才鼓起勇氣,打破了這份詭異的沉寂。
    按理說,慕容恪跟長孫逸也不是像有什麼深仇大恨的模樣。
    現在這樣,算幾個意思呢?
    還沒開口就有種劍拔弩張的感覺。
    “不用,妹妹出事,我沒法交代。”
    慕容恪就差沒翻白眼了。
    魏子秋忍不住推了慕容恪一把,“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
    慕容恪回了魏子秋一個白眼。
    長孫逸好脾氣的笑了笑,低沉的眼眸中劃過一絲古怪的神色。
    “二弟,出什麼事了?”
    楊芸竹火急火燎的跑進一攬芳華。
    慕容恪早就知道楊芸竹的蹤跡,但還是裝的很驚訝,“嫂子,師父,你們怎麼來了?”
    “你師父?凌老?”
    魏子秋差點沒蹦起來,“太好了,凌老來了,那倆丫頭不會再哭了吧。”
    “出什麼事了?”
    凌老看似精煉的眼神,連正眼都沒瞧過長孫逸一眼。
    “您趕緊去吧,初兒跟芊兒出事了。”
    慕容恪推了凌老一把。
    凌老急急忙忙朝屋里走去。
    楊芸竹規規矩矩的給長孫逸行禮,“太子殿下見諒,也不知道妹妹們怎麼了,臣婦就不陪著了。”
    “無礙,世子夫人趕緊去瞧瞧吧。”
    長孫逸的性子,看起來是真的挑不出半點問題。
    越是這樣,慕容恪就越是警惕。
    “大嫂。”
    魏語芊跟魏語初頂著滿臉的紅痘,冷不丁的喚了一聲,把剛進門的楊芸竹嚇了一跳。
    “怎麼成這樣了?凌老,您應該有辦法吧?”
    楊芸竹也是裝模作樣的一把好手,前腳才收到消息,進府開始就在裝。
    “能是能,慢慢調理,過個一年半載不見風,多避諱點,也就沒事了。”
    凌老說的輕描淡寫。
    一群人精,都這麼明顯,听也听出意思來了。
    “能好就行。”
    嘉儀公主松了一口氣,“你說你們,怎麼不小心點。出來的時候,母妃也叫太醫了。說是身子骨不舒服,你們可得好好休養,別再出事了。”
    “放心,凌老說能治就行。要是不能治,那我也不活了。”
    魏語芊故意扯著嗓子大喊道。
    “好了好了,別哭啊,不會有事的。”
    嘉儀公主附和著安慰道。
    魏語芊憋笑憋的難受,索性伏到了二夫人懷里,以免露餡。
    “既然沒事就趕緊休息。”
    淮陽王妃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凌老,她們倆就拜托您了。”
    “放心,她們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不會不管。”
    凌老半眯著眼楮,掃過匆匆進來的太醫。
    “那就辛苦凌老了,我可憐的孩子,要受這麼大的罪。”
    二夫人附和著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