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牛海西听得很驚
他以為吳道讓他打听莊寶力撞鬼的詳情，是要打听出來後，才好用吳道那藏著掖著的辦沒想到結果正相反，是打听不出來，才只能用那辦
牛海西惴惴不
看起來，吳道那辦法恐怕是副作用巨
他可是清吳道不像牛海西認識的那為數不多的幾個真本事的大師，半數是歪門邪道，半數是亦正亦邪，端看哪邊給的錢多，如孔冬梅這樣正派的是極少就是放眼他們整個圈子，那也是坑蒙拐騙的佔了大多吳道結識的大師卻多像孔冬梅那樣，可見其不止人脈廣，這質量也是遠超牛海西之那樣的修煉之人，當然不可能沾惹什麼邪
現在，吳道說要用邪法……
莊寶力招惹的東西那麼恐怖嗎？還是說，因為餓殍將人間掃蕩了一遍，吳道也不得不改弦更張了？不對啊，餓殍解決掉的不都是那些搞邪門歪道的嗎？
牛海西越想越是費不但想不通吳道究竟為何換了立場，還不解吳道真那麼好心，情願招惹這種麻煩，也不直接拒絕他？
換做牛海西，肯定不管別人死活，先緊著自己再
吳道好像沒發現牛海西的遲疑，自顧自說道︰“我這辦法後患無窮，但真到了性命攸關的時候，也是不得不海西，你听說過保家仙嗎？”
這不是廢牛海西暗自嘀
吳道也只是引出這話題，並沒有等牛海西回答，又接著說了下去︰“胡黃白柳灰，五大保家常人供奉的就是這五種，多數是祖先結下善緣，自此便在家中設立神龕，一輩輩祭祀著，保佑家宅平若是後代中有人天賦異稟，還能請神上身，彰顯法力神”
牛海西听著有些不耐
保家仙的常識他當然他還認識兩個會請神的師傅
只不過那兩個︰一個跳大神的，把牛海西都給糊弄了過去，卻酒後失言，坦白自己是個騙子，還是家學淵源的騙她家傳女不傳男，傳了得有四五代據說祖上真有人會請神，家里供的那一尊神龕也是真貨，後人無法繼承先祖的本事，但也算是受先祖福澤保佑，靠著先祖在當地積累下的名望和一些似是而非的手段、話術，能保衣食無憂，還在她這一代擴大了業務，賺得盆滿缽滿——也因此和牛海西這樣的人搭上了線，從牛海西那兒接過幾筆生意；
另一個就更夸張了，玩的是神打，看著瘦不拉幾的，但一請神上身，頓時武功蓋世，出拳帶風，踢腿如這人口風就很嚴但牛海西是什麼人啊，圈里一打听，便知道這人小時候武校練武的，成年之後還在影視城跑過幾年龍套，後來傍上了圈內的某位假大師，又在數年後自立門戶搞起了神牛海西還拐著彎地和那位假大師有過幾次業務往假大師對那翅膀硬了就跟自己搶飯碗的家伙恨得咬牙切齒，但兩邊都是假的，那一邊還真練過武，假大師也拿對方沒
牛海西至今沒見過真的保家
他想著吳道手上的應該是個真貨，不過就算是真貨，也只是保家胡黃白柳灰，听著厲害，實際上只是狐狸、黃鼠狼、刺蝟、蛇、老鼠成精，連傳說中的化形都做不到，更別提和那種養尸煉鬼的相比
人為萬物之靈，就是靈異這個圈子里，也是人變成非人之物更加厲
當然，有神智的總是壓沒神智的一若那種小動物生出了靈智，驅趕一些孤魂野鬼，也是不在話
雖然看不起保家仙，但牛海西還是耐著性子听吳道在那兒做科
吳道介紹完了普通情況的保家仙，話鋒一轉，說道︰“我這方法卻是有些不剛才說保家仙多是結下善緣才能請但我這個，卻是用邪法禁錮了那生了靈智的畜生，強行驅使它行”
牛海西挑挑眉，心里暗道︰听起來像是低配版的養尸煉原材料選些小畜生，那肯定比找人要容易許
吳道繼續說道︰“我原本不願將這法子告訴你，也是因為這東西太過邪”
牛海西嗤之以鼻，忍不住說道︰“吳道老兄，這圈內邪乎的東西多了去”
吳道淡淡說︰“是啊，圈里邪乎的東西多了去了，好些都在前段時間的事件中被清理僥幸未被消滅的，也是元氣大”
牛海西心中一
吳道嘆氣道︰“我不想用這法子也是因為這東西不同于圈里其他邪乎的玩意我這個……是祖上傳下來只不過這東西並非我家先祖自己煉制的，而是機緣巧合下得到後封印原主人是誰已不可據我家先祖記錄，這東西落到我家手上之前，已經多次轉那些前主人，無一幸”
牛海西剛有所觸動的心，又平靜了下來，“吳道老兄，你繞了半天，你說的東西……那保家仙，究竟有什麼不同？”
“不同就在于，那保家仙是世間第一尊保家”吳道輕聲說道，“也是當世僅存的現世”
牛海西還是第一次听到這種說法，“你這意思是……”
“神無所不人向神祈願，獲神只恩賜，心想事這尊保家仙，便有此種功”吳道解
牛海西不
他雖然相信靈異事物，可也知道這圈子里有多少騙人的東
不說其他，若那保家仙無所不能，怎麼吳道還母胎單身，找不到個人生孩子，傳承他家的那些功法？
至于什麼“第一尊保家仙”，這類似的名頭牛海西也是听得多了，免疫
“因為這不同，所以這東西的供奉也是不同于傳統的保家仙，更不可能被請神上”吳道絮絮叨叨又講了他手上那尊保家仙有多麼多麼不
牛海西嗯嗯啊啊地應付
十多分鐘後，吳道才說到正題上，“我到時候將東西寄給你記住，那外面的封印木盒千萬不能打你將東西轉寄給那位客人，也是如此，外頭的封印木盒千萬不能打若是木盒被打開，封印被破壞，那東西可就控制不住我不知道眼下還有誰能制服那東西……除此之外，在供奉之前需焚香沐浴，齋戒三天，再祭拜三每天需用無根水、蓮花香、金珠鼎供奉，誦念特殊的經這些東西我可以一並寄給這之後，每逢初一十五必須以同樣的方法供這輩子都不能中”
牛海西听著，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
所謂“無根水”、“蓮花香”、“金珠鼎”也是圈子里經常用的東西，有真有即使是真的，也不過是比普通的自來水麻煩一些，比普通的檀香貴一些，比普通小商品市場或金店里的香爐鼎做工講究總之，就是要
而什麼“這輩子都得祭拜”，那就是終身花錢的意
牛海西以往和吳道打交道，都是托他找人，除了第一次那會兒還不熟悉，後來有什麼事情都是不含這會兒听吳道講了那麼多，牛海西心里生出了異樣
這吳道，不會是因為餓殍的事情，最近接不到生意了，把自己當送上門的肥羊了吧？
牛海西開口道︰“吳道老兄，這樣的話我直接將那客人介紹給你，到時候你……”
吳道打斷了牛海西的話，“我不能和那位客人直接接”
牛海西下意識問道︰“為什麼？”
把莊寶力轉給他的那位同行也是如此……這莊寶力難道有什麼他沒看出來的問題？
牛海西心里發
“唉……”吳道先嘆了口氣，才回答，“我給你的東西並非原來那一尊保家仙，而是我先祖仿照著那保家仙打造出來的仿不過，功效是差不多也更安那真品當然不可能給一介凡那樣的話，可就不是救他，而是害他性命至于這仿品，雖然和真品有聯系，但因為封印的關系，這聯系受到了一點影即使如此，仍有些不保險……還多繞幾層，才能盡可能地保證安”
牛海西疑神疑鬼，“吳道老兄，你給我說個實我這位客人究竟有什麼問題？”
吳道疑惑說道︰“你那客人能有什麼問題？不就是招惹了一個不簡單的厲鬼嗎？雖然麻煩，但也沒有那麼麻這種事情放從前……算了，不提現在都改天換地了，從前那些事也就不說”嘴上這麼說著，吳道卻是又自己補了一句，“要是緩個三年五載，也不是找不到人幫可現在……真是時機不”
吳道推心置腹，還提醒了牛海西一句，“你也多加小在那事情後還能胡作非為的厲鬼，總歸是不能小”
牛海西舔了舔嘴唇，“照老兄你這說法，那我這……我已經接手這生意了，這後面……”
吳道沉默了一會兒，“若是不行，我倒是多給你一尊仿最好是派不上用”
“萬一封印破了，會如何？”牛海西問
“邪祟反”
听著很普牛海西心養小鬼的也差不多就那麼回
牛海西想了想，又磨了吳道半天，還是沒讓吳道松
他沒了其他辦若是莊寶力死了，或是出了什麼變故，到時候找上黎雲，被黎雲發現他牛海西在里面插了一腳……
牛海西罵了一句
總歸還是舍不得黎雲背後那根大腿，只好先應了吳
他問清了價錢，轉告給了莊寶
莊寶力期期艾艾，想要還價，又不好意思開
這是救命的事情，哪兒能還價呢？
牛海西對此倒是很有經驗，三言兩語就說服了莊寶
兩天後，牛海西先收到了吳道寄來的東
他不像之前跟張和的那次交易，直接將東西原樣寄送到客人莊寶力手上，而是自己先拆了快遞
“說了那麼多，什麼第一，什麼現世神……”牛海西鼻子出氣，拿出那無根水、蓮花香、金珠鼎，繼續嗤
這東西手藝不如他經手過的幾樣假貨，要和他手中的真貨比起來，也少了點兒厚重質樸的氣息，看著就是“新”
在他們這個圈子，新不如舊，那是顛簸不破的最高真吳道不也要將自己手中的保家仙往什麼“第一”吹嗎？
牛海西又拆開了快遞箱中的最後一個紙
防震泡沫一層又一層，包裹著一個小小的木
說“小”，是因為相對于牛海西經手的、知道的那些厲害的雕像，這東西太小了，也就可樂罐大
木盒很薄，並非牛海西想象中的上好木料雕刻出封印花紋的那種古樸盒子，而是類似于物流箱子那般的薄木板拼成的盒盒子顏色偏白，這讓上面印著的紅章看起來紅得發而那封口上貼著的符 則是褪色到辨不清上面的線
牛海西翻了翻手腕，看向盒子的其他幾
他在盒子底部看到了直接畫上去的封印符
紫黑色的字跡也是有些褪色，看起來年代久
牛海西看得只想嘲笑吳道的做舊手段——符 都做舊了，怎麼這木盒反倒是嶄
不過，盒子里的東西應該是真的有
牛海西摸了摸胸
胸口掛著的玉佩散發出灼熱的氣息，燙得他皮膚發紅，正在向他示
牛海西將那盒子擺
盒子脫手，牛海西隨手撓了撓佩戴玉佩的位置，找手機聯系吳道，“老兄，東西收到我這就寄給客你這東西還真有些意我找悟心大師開過光的玉佩都有感”
吳道詫異︰“你打開那快遞了？”
“我這不是，檢查一萬一快遞有什麼問”牛海西不以為
吳道“哦”了一聲，“我說了，這是邪乎的東我平日接觸這東西，都是把身上的東西除說來也是無我祖輩都不敢踫那尊保家仙，連仿品都踫不但我生來沒有這方面的天賦，沒繼承家里的衣缽，反倒是可以接觸那保家”
吳道自嘲一
牛海西恍然大
嘿，難怪吳道一個普通人，僅靠著家學淵源，圈里都能賣他面子這個圈子可沒那麼好的風吳道家那種情況，大家不默契地分吃了他的家底，才是怪
這東西恐怕就是吳道保命的手段
也未必……
牛海西又嫉妒地想，吳道家的好東西恐怕不止這麼一尊保家仙
這就是出生在終點線的好處
牛海西沒了好心情，匆匆結束了和吳道的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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