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紈褲毒女

第136章 躲藏

類別︰恐怖靈異 作者︰蕭倪珊ss 本章︰第136章 躲藏

    金國煥淳帝三十年,年僅二十一歲的九皇子夜燁然弒父殺兄奪得皇位,改國號為燁然。那是金陵城中的上元節,一夜之間皇城內外血流成河。帝王殘暴,不到一年便殺盡了前太子逆黨殘余,朝中但凡有任何不滿者均未有活口。

    金國燁然帝三年,二月初九晚天官府報︰紫薇星變,主天下大變,不日天下將毀于禍水女子之手。燁然帝怒,下令抓拿全國星象所現適齡女子並將其發配邊關用于修建護國長城。短短一月國內未出閣女子悉數被抓赴邊關修築長城。女人地位本就低下,這一來更是一落千丈。只是柔弱女子本就手無縛雞之力又如何能搬起那千斤重的石磚?是以那金陵城外的長城修築了長達十年之久。而這十年雖于常人不過匆匆十載于那金陵城外的女子卻是漫無邊際,一日苦過一日,每一日都是無邊的苦痛,每一日都是未知的末日。

    邊關雜亂,守兵皆如豺狼,畜生,數萬女子幾乎沒人能夠逃其悲慘厄運。

    長城築好,女人zi you,當年的萬人已為百人。只是天地雖大何以為家?不得已只得重聚,女人重情,zi you之後誓要為那些死去的姐妹報仇,長城邊上有一種如鮮紅血液的花,名彼岸花。傳說此花是黃泉路上的指路花,只生長于忘川河畔而這十年卻是一日艷過一日的在這長城腳下不斷繁衍。彼岸傳奇,因一機緣巧合之下為首的女人發現了她的秘密便由此花名創教教名為彼岸宮。那些被邊關將士所揉擰以後的女人留下的you nu便是彼岸宮里的第一代傳人。彼岸為血是為教花,曼陀羅雪白是為聖花。聖花由教中聖女所佩。

    報仇的漫漫長路由此拉開序幕。

    帝王昏庸,美人傾國,試問古今天下哪一位帝王不為傾城容顏所神魂顛倒?只是紅顏薄命,無論哪一個女子終是多情勝過無情。多情雖好卻最致命,傾國容顏也不過是曇花一現。

    燁然帝十五年,天山腳下,三九伏天,皚皚白雪。黃昏時分,一身著白衣之人牽著一匹白馬正艱難地往天山上走去,雪是白的,他們也是白的,遠遠望去仿佛已與這天山融為了一體。

    她亦步亦趨,速度猶如蝸牛一?般。

    待得走近了,方才看清那竟是一名女子,恐是因為長途跋涉的緣故,她的面容顯得尤為憔悴,但卻絲毫掩蓋不住她那絕色容顏,玲瓏小巧瓜子臉,一雙修長柳葉眉,雙目如弘,顧盼之際竟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叫人為之所攝。只是她眉頭微蹙,在那張細致的瓜子臉上掃出絲絲淡淡的憂慮,讓她原本便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見猶憐的心動。

    一路上她的左手一直小心翼翼地捂著肚子,那微微凸起的小腹按常理推斷大抵是有了五六個月身孕。

    或許是她走的路途太過遙遠,行到此處已是體力不支;或許是這天山山路陡峭,她一弱女子不甚艱難;最重要的或許還是因為她那凸起的肚子,阻礙了她想要的速度。

    她走一步,便停一下,雙眼充滿期翼的神色望著天山的某一處地方,白雪茫茫她想要找的那條路不知道有沒有被完全覆蓋,按她如今的情況她又是否能夠安全到達她想要的地方?

    天山常年積雪,尤其是如今這一年中最是寒冷的季節,幾乎不復任何飛禽走獸。只是無論環境多麼的惡劣,有一種動物之王依舊不會停止他們的行動,月色清冷,他們會成群出來覓食,仰頭對著青天之上的那輪皓月此起彼伏地發出‘嗷......嗚......’的叫聲。

    那是動物之王狼的叫聲,那是世間最讓人聞之肅然起敬,聞之由內心深處感到驚恐害怕的聲音。

    對于那身懷六甲的女子也是一樣,她此刻已經停止了趕路的步伐,躲在一個漆黑的山洞之中正瑟瑟發抖,她所帶的火折子早已全部被雪水打濕,她只能依靠那匹一直陪伴著她的白馬來攝取一絲僅有的溫度,那馬兒或許是太過勞累;或許是通曉人性,知它主人如今所需。他四個馬蹄跪在地上緊挨著坐著的女子好讓那女子的顫抖可以緩和幾分。

    都說屋漏偏逢連夜雨,上天對可憐的人也從來不會吝嗇它的殘忍,因為在毫無知覺間危險正在逐漸的逼近那一人一馬。

    冬日雪地,四處是狼,卻不見其他鳥獸出沒,那些閃著幽幽綠光的生物已經好久沒見過如那匹馬一般的肥肉了,他們終于可以飽餐一頓了,他們終于可以在這寒冬里尋著一絲慰籍了,此刻的他們是充滿熱血的,同樣也是最不理智的。

    “嗷••••••嗚••••••”他們終于再忍不住見到食物的喜悅,一擁而上,迅速將那一人一馬圍了個水泄不通。

    馬素來護主,這匹白馬也絲毫不例外,只見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它迅速伸出兩只馬蹄將它的主人護在了身下,任憑狼群如何撕咬它始終一動不動的護著身下那六甲女人。直至白骨森森。

    狼群還是發現了這名女子,這名女子想來也是位女中豪杰,剛剛那一幕群狼撕馬的畫面竟沒能將她嚇得暈過去,她那滿面的淚水想來也不過只是被那白馬的壯舉所感動,為那白馬的犧牲所悲痛。

    她以為她終究還是躲不過這被狼群啃食的命運,于是她含著笑摸了摸自己凸起的肚子,閉上了雙眼等待著死神的降臨。可是她的願望並未能得到這狼群的滿足,她只是被好幾只狼一同叼咬著拖至了靠石壁處的一堆雜草中,手摸處是脫落的狼毛,她瞬間全身一顫,此時方才知曉自己誤闖的這處原以為可以用來救命的山洞卻不想正是自己避之不及的狼窩。她苦笑,世間種種皆是命啊!

    或許今日狼群吃完那匹白馬便飽了,明日便輪到自己了。這樣想著再看到身邊兩頭閃著綠光的狼時女人心里也不再如同剛才那般慌亂,她的手腳雖依舊冰冷徹骨,身子的顫抖並沒能得到緩和但她的心卻真真得到了平靜,那是已經摸到死神的衣角的人才會有的平靜。

    只是卻不想第二日她依舊沒能成為狼群的盤中餐,不僅如此她還獲得了狼王賞賜的一塊大肥肉,肉是生的,她從未嘗過生肉,因此並不能分辨出自己所吃的到底是哪一方生靈,她或許是餓極了,餓極了才會連生肉都能吃得一口不剩;亦或許她是為了那腹中的孩子,若是自己餓死了,孩子便也跟著去了,她都還沒能來得及到這人世間來看一眼,她怎舍得就這樣帶她走?

    只是無論是何原因又有什麼意義呢?誰知道哪一日自己就不幸淪為了這狼群的盤中餐?過一天且算一天罷。

    日子就這樣過下去了,待得天山腳下化了第一塊雪水,開了第一株梅花之時那女子的孩子降生了,為她接生的是那群日日守護著她的狼群,此事真可謂是世間奇聞,駭人听聞。

    “我原本想自己終會喪命于群狼口中,只是可憐了我那還未出世的孩子,誰曾知曉這百來號狼竟成為了我與我兒的救命恩人,七月懷胎,我不敢掐算我的女兒能否順利長大cheng ren,只盼若有人將之拾到能夠帶她去往天山西側的彼岸宮,將此馬骨交付與彼岸宮主必將重重答謝之••••••”

    拼盡最後一口氣,女子終將最後心願悉數刻于一塊馬骨之上,她的女兒尚在襁褓之中,正樂呵呵得朝她努嘴微笑,只是她卻再也看不見听不見了。

    第二章︰大將軍王府的女客人

    南宮沐晨見到倪月第一眼的時候,是在母親的喪禮之上,她一襲白衣,由自己的父親親自領著行祭拜禮。

    父親乃金國的大將軍王,又是當朝皇帝的結拜兄弟,身份地位都極其顯赫,因而,霎時間倪月成了整場喪禮中最為引人注目的一個存在。

    那時的她,長得並不算很漂亮,卻儼然有一種小家碧玉的大家閨秀感,只是那樣的臉應該配著一雙杏眼就可以堪稱完美了,老天爺卻賜了她一雙鳳眼,雖然看起來也毫無違和感,可是在南宮沐晨心里,卻留下了一種疑惑,一種總感覺有哪里說不上來的疑惑。

    喪禮完畢之後,大將軍王將倪月引到前廳,召集了將軍府內的所有奴僕,以及南宮沐晨在內,鄭重其事的宣布倪月本乃他一位莫逆之交的故友之女,因其父母在不久前雙雙暴斃,特被將軍帶回了府里,從此吃穿用度,皆與本府公子xiao jie無二。

    大將軍王指著南宮沐晨,“這是小兒南宮沐晨,比你大三歲,以後你可以管他叫哥哥。”

    “沐晨哥哥!”那是倪月第一次叫他,很多年很多年過去以後,南宮沐晨依舊能回憶起初遇時的這一幕,倪月的嗓音就如同百靈鳥般清脆的歌聲,又如同清晨山間溪流的叮咚,一開口,就足以將自己的耳朵乃至五髒六腑通通灌醉。

    “沐晨,這是倪月,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一個妹妹嗎?以後你對她,就要像對你自己的嫡親妹子一般好!”

    “孩兒謹遵父親大人教誨,定當不負倪妹妹。”

    話畢,南宮沐晨看見了倪月上揚的嘴角,她望著他,他亦望著她,兩人的相視而笑仿佛自動忽略了滿屋子跪拜著對接納新xiao jie的熱情。

    這一年,倪月十四,南宮沐晨十七。

    後來,倪月總是用她清脆的嗓音微笑著喚他沐晨哥哥,那種微笑,就好像一個天真無邪、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一般。

    而他,便是在那樣的微笑中,逐漸將自己的一顆心給弄丟了。

    自倪月到來之後,南宮沐晨每天按部就班的規律生活便多了一項︰教她讀書、識字。

    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南宮沐晨才知道,原來在倪月那張看起來知書達理的容顏下面,其實她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文盲。

    除了自己的名字,她幾乎可以說是目不識丁,在喪禮上給南宮沐晨的大家閨秀印象,僅僅在她第一次將畫了豬頭的紙用細繩穿孔,然後掛到他頭上以後,就徹底的顛覆了。

    什麼小家碧玉?什麼大家閨秀?幾天下來混熟了以後她儼然就是一匹脫了韁繩的野馬。

    而每一次闖禍以後,總是用她那雙極其具有靈氣的鳳眼配上一副極其委屈的樣子,眨巴眨巴幾下眼楮,淚水就開始在眼眶里打轉了,可她又極度的忍著堅決不讓眼淚奪眶而出,就讓別人想要對她的一切責怪都煙消雲散了。

    大概世間沒有哪個男子會對那雙眼楮說出任何拒絕的話語吧!南宮沐晨常常這樣想著。

    世間的女子都好像具備對任何一個男子撒嬌的本事,只是有的人善于利用,而有的人卻往往總會弄巧成拙。

    比如皇宮里那一位公主。

    第三章︰公主駕到

    那是一個草長鶯飛的三月,是距離倪月來大將軍王府的半年之後。

    那一天,就和往常的任何一天一樣,一樣的倪月照例在早飯以後圍著將軍府的花園散步,一樣的在散完步以後去書房學習。

    兩個月以前,大將軍王給倪月找了個先生,中午這一趟書房之行,是南宮沐晨專門給她開的小灶,因為教授的先生不喜歡笨學生,而她,總會因為貪玩而不能及時完成他所布置的任務,常常導致手心挨板子。

    “二子乘舟,泛泛其景。願言思子,中心養養。二子乘舟,泛泛其逝。願言思子,不瑕有害。這首詩是來自【詩經.風篇】是一首送別詩。”

    南宮沐晨一邊說著,一邊將眼神轉移到了倪月的身上,看著她一下子恍然大悟的點頭,一副突然就了然于心的樣子,不禁有些覺得好笑。

    因為他已經料到,接下來,她那不點而朱的薄唇會吐出一句什麼話了。

    “那,然後呢?”

    “噗!”果然,南宮沐晨沒能及時憋住,還是笑了出來。

    “然後?”

    “就是說,這首詩都講了什麼?你說這是一首送別詩,他又是怎麼個送別法?”(www.101nove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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