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陳府，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陳凌便帶著一疊錢來到了有紅樓的門前。老鴇看到他，立馬迎了進去︰“陳公子~今兒怎麼了怡紅樓了？可要什麼樣兒的女人……”
陳凌擺擺手，拉著老鴇，嘴角一勾︰“若可以，本公子可以要你麼？”
老鴇一听，不知該笑還是該哭。她以往也是花樓里的頭牌，風姿卓越，只是如今人老珠黃，不勝當年，已經許久沒有人找她了。
她也不相信陳凌這麼重口，問道︰“公子可要折煞媽媽了！若有吩咐，媽媽定滿足你！”
“我想問一下，王風月王公子，何時來過？”陳凌問。
老鴇眨了眨眼楮，一臉疑惑︰“王風月？這是和人？媽媽從未听說過此人。”
“就是死在風花樓里的那位富家公子。”陳凌塞了一張銀票到她的手里，“本公子听人說他曾來過怡紅樓？想打听打听……”
媽媽抓住前，一摸，臉上笑容泛泛，立馬道︰“媽媽想起來了……王公子來過這兒！他一來便點了怡紅姑娘，之後便氣沖沖地走了……”
陳凌沉思片刻，後道︰“怡紅姑娘可有空？”
“有空有空！”想到怡紅的身價，老鴇笑盈盈地看著她，“因得平日里怡紅大多數都是伺候祝福大人的，便讓她爬上了架子，隨意接客。若她不願意或者公子的錢準備得不夠……”
“放心，本公子自有妙招。媽媽只管帶路便是。”說著，她抽出折扇，擺在胸前，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風。
老鴇將她帶到了頂樓最豪華的房子里，將人帶了進去，見著里面的美人兒，便是笑著道︰“牡丹，你的客人來了！”
牡丹微微一愣︰“客人？我說了今日要休息……”
還未說完，她便看到一位長相清秀姣好的男子跟著老鴇進來，若不是豎著發冠走路豪派，倒像是個女孩子。
怡紅想起徐水案的吩咐，微微揚起一絲笑意︰“倒是個俊公子！今夜奴家正好有空，可以陪你一夜~”
听著她酥媚的聲音，陳凌仔細一瞧，怡紅果然是個大美人，臉上那雙狐狸眼一個勁兒地拋媚眼，鵝蛋臉上毫無一絲贅肉，微尖的下巴讓整張臉立體了不少，身材挺立豐腴，折扇搖得更頻繁了，隨後拿出十張銀票給了媽媽︰“媽媽，一千兩買怡紅姑娘一夜，可夠了？”
“夠了夠了！”老鴇立馬接過銀票，每一張都是真的，歡喜極了，趕緊走出去還貼心地替他們關上了門。
陳凌繞著怡紅轉了兩圈，後夸贊道︰“倒真是個標志的人，難怪能深得徐大人青睞。”
怡紅抿唇一笑，起身看向陳凌︰“陳公子說笑了，奴家不過是一抹草芥，怎入得了知府大人的眼楮？”
陳凌捋了捋怡紅的頭發，聞了聞，有一種香味，微微刺鼻，後輕聲地問道︰“王公子當日在你的房內，可飲過茶？”
怡紅心下一震，面色微僵，看著面前的人沉靜的眼神，莫名有些心慌︰“公子口中的王公子是何許人？怡紅每日都接待不同的人，有些記不起來。”
“便是從王城過來，找了你之後緊接著去了風花樓，隨後便死在風花樓的王風月，當朝戶部侍郎的兒子。”陳凌瞥了眼怡紅的房間和梳妝台，皆是上品，“本公子便想來問問，當日你與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怡紅沒想到她竟然能夠找到這里來，想著知府大人挺著她，心里又有了底氣︰“哦，是王公子啊……那日，他過來找奴家，說是听聞奴家是浙嶺里最美的江南女人，便想來求歡。奴家便給他倒了浙嶺的特產綠茶——碧春，便想與他吟詩作對……卻不想他立馬撲到奴家身上，想要白日宣******家自然不肯，說了幾句，他便怒了。奴家便與他說，風花樓的水魅姑娘也是將男女子，樣貌與奴家相當，也沒那麼多規矩……王公子便去了，不曾想出了這等事情。”
陳凌看了一眼她，合起折扇，故意挑了她的下巴，慢悠悠地問道︰“水魅的樣貌與怡紅姑娘的相當？本公子怎麼看不出來？”
怡紅垂著眼眸，抿了抿有些干涸的唇瓣︰“奴家曾見過她幾分，確實與奴家相當。”
“那怡紅姑娘可謙虛了。”陳凌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用扇子敲著桌子，看著桌上的茶壺，“這便是王公子用過的茶壺？”
怡紅的眼中晦澀不明︰“是，就是這壺。”
陳凌伸手倒了一杯茶水，對著怡紅招了招手。怡紅坐在她的身側，便見她將茶水遞到自己的嘴唇邊上，眼眸頓時睜得極大，因為化了妝的緣故，顯得楚楚可憐︰“公子這是何意？”
“想讓你幫本公子嘗嘗涼了沒。”陳凌嘴角帶著淺笑，眼里也充滿了笑意，看起來倒真有幾分紈褲的模樣。
怡紅思索片刻，伸出手，想要接過，卻被陳凌直接灌了進去，差點嗆了。咳了兩聲，她紅著臉低下頭︰“公子好生著急。”
陳凌就著杯子又倒了一杯水，在剛才怡紅踫過的地方喝下去，眼眸一直看著怡紅，等喝完了慢悠悠地道︰“這樣更好喝。”
怡紅的臉更加紅了，沒想到這位公子竟然如此會撩人，心中的疑慮消了幾分。陳凌又問了一些有的沒的，還拿了幾句古人的詩。
怡紅第一次听，覺得新奇，對陳公子的文采也有了評價，心想著他倒是個飽讀詩書的公子，若與他有了點情分，將來對自己也有好處。
這般想著，怡紅便主動起來，水靈靈的眼楮直勾勾地盯著她，看得陳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陳凌扯了扯嘴角︰“今日天色有些晚了，本公子便先回去了。”
說著，她便起身作揖想要往外走去。
怡紅趕緊將她攔下，嫵媚地道︰“公子別走呀~天色已晚，路上不安全，在奴家這兒歇著便好了。”
陳凌趕緊拒絕︰“不了，本公子的小美人兒還在府邸里等著我！”
說完她便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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