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了！”大使館這邊拿著當地報紙的時候，胖子臉上的肉都在顫抖。
深度思維和谷歌達成收購意向！“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事不是這麼干的啊。”
胖子嘴里念叨著。
曾女士拿著報紙也是臉都快扭曲了。
大使館眾人的臉色也不好看。這幾天大使館上上下下幾乎都配合著胖子，人家說會給消息，大家綜合幾天接觸的情況，都覺得這次穩了。
結果，人家同意谷歌的收購了。
“我給院長匯報吧！”胖子低著頭，挫敗、沮喪甚至還有一種濃濃的失敗感，比他當年在茶素沒科室要他的時候還要難受。
當年沒人要，他其實不怎麼在意的，畢竟沒成功過。他當時人生最輝煌的時刻還是高考出成績的時候。
經過碩士，經過博士，他成老油條了。
但現在，他成功過了，他渴望這個成就，他渴望給茶素醫院添磚加瓦，他說脫離低級趣味，看到絲襪妹子會不會激動不好說，但他已經把這個當事業了。
結果，真的有點無臉見江東父老了。
“還是我匯報吧，我是這次的主要負責人，出了問題，我負主要責任。你對三島這邊不熟悉，對他們的情況不了解，我低估了谷歌對于他們的重要性。
我來匯報！”
“不，其實這次是我大意了，是我沒有采納你的意見，沒有把院長的話放在心里。錯了就錯了，推脫沒有用。先給院長打電話吧。”
首都，張凡這兩天忙的要死。
因為這次找人和以前不一樣。
以前挖醫生什麼的，特別簡單，張凡去到醫院以後，看看人，再隨便了解一下他的過往，然後看兩台手術或者看他接診患者，張凡就知道這個人需要不需要挖。
特別是外科醫生，張凡招招手，次頂級的專家很難抵抗張凡的招攬。
不說其他，張凡就站在一邊給他指點指點他手術的問題就夠了。
不說納頭就拜，但眼神絕對是渴望的。
可這次挖人不一樣，人家需要的都是基礎學科的還有計算機一類的，這張凡是真不懂啊。
不過黑子有個優點，或者說是醫療行業的人對于職業規範的尊重。就像是某個導演說煤老板一樣。
他不懂什麼，但他懂規範操作的重要性。
醫院也一樣，尤其是醫院的院長，他可以不懂技術，可以不懂醫療，甚至他會安排各種親朋好友在各個大樓里開小賣鋪。
但對于各個科室的主任，他一定是尊重的，甚至是花小心思去維護的，因為他清楚，這些崗位不能走後門，走後門是自己給自己掘墳。
所以，這幾天需要找那個人才，張凡先去各大高校尋找幾個老師，不是頭部的就找一些腰部的。
別人或許不好和這些人交流，但張凡不一樣，“你這個腰椎間盤要治療了，不然以後只能你老婆在上面了。”
“怎麼？你老父親前列癌？沒事，送茶素，我親自給你父親做手術。我這次來也沒啥事，就是想找幾個計算機的人才。”
隨隨便便的張凡就能弄一堆的參謀，天天鳥市住進辦這邊一桌子一桌子的宴席往學校送啊。
吃好喝好，招待好，一群禿頂年輕老師哪里見過這個架勢啊。
一個一個的冥思苦想，“我知道一個學生，姚班的努力認真，成績也不錯，就是性格不好，和好幾個團隊都處不來，主要是有點我行我素的感覺。
最近好像听說要出國，我覺得茶素醫院需要這樣的。你們這種從頭算的模式，不需要大型團隊，就是需要這種獨行俠，你給他任務，他給你拿下來。
並不是太需要大型模型。”
“我也知道一個，大北圖靈班的一個女學生，生物競賽進來的，對生物和計算機方面有特別厲害的鑽研程度。
你們醫院這種生物和計算機結合的科研，必須要有一個能起到溝通作用的橋梁，既要有計算機的功底，還要有生物的功底，她絕對合適。”
張凡是听勸的人，一個一個的拜訪。
有的很容易就招攬了，有的很難，甚至溝通起來都特別的難。
比如不合群的那位，張凡進門就問了，“你喜歡干什麼？”
“沒啥喜歡的，就喜歡一個人呆在私密的空間里，干點自己喜歡的事情。”
“嘿！給你一個實驗室，給你一套別墅，吃喝拉撒都不用你操心，我給你創造能讓你構建你心中世界的場所。”
“真的假的？”
“看你說的，我一個腹部級別的能跑來逗你玩？行了，走吧，收拾收拾走吧，你看你過的叫啥日子。”
也有難溝通的，比如這個小姑娘，見面先問茶素的設備，後問茶素的資金，甚至直接又問張凡，他能在茶素當多久的院長。
打听完了，還要問問張凡心中的理想。
真的，對于這種不問待遇不問工資就問理想的人，是最難打發的。
不過成果也不錯，至于物理化學的這種純理論的，就更簡單了。沒有頭部企業和茶素搶，他們不出成果在首都也待不下去。
可張凡要啊。
晚上張凡躺在床上，心里越發的輕松了。
結果電話響了，接起來一听，胖子委屈的聲音傳了過來。
“沒談妥，人家公司都已經和谷歌達成協議了，都上當地新聞了。”
張凡微微楞了楞，不過立刻就說道︰“多大的事情，咱們又不是英鎊，必須人人都喜歡。努力了就夠了，行了，別喪氣巴拉的。
你當年弄教育平台的那股勁去哪里了，這有什麼可沮喪的，你小子是能成事的人。
行了，收拾收拾去旅游吧，看看歐洲的風景，瞅瞅白妹子的大長腿。
多大的事啊，給曾女士也說一句，你們都是醫院頂級的人才，都是醫院幾個方面的領路者帶頭人。
別有點屁大的事情，就把自己弄的崩潰了。讓她去買買衣服，買買包，多弄點化妝品，回來我給她報銷。”
掛了電話，張凡開始發愁了。
料也備好了，豬也宰了，牛也殺了，完事轉頭一說，新娘子不嫁了，這事弄的，哎！
發愁也只能他自己發愁，他不會把這個事情遷怒于下屬。
對于胖子，張凡收拾他的方法就是幾個小錯積累在一起，然後劈頭蓋臉的給他把皮緊一緊。
而這種大事，張凡就是胖子絕對的後盾，不然你讓胖子怎麼給你賣命。
這幾年，南來北往的，全華國的各大城市，胖子哪個沒去過，甚至周邊的幾個國家，哪個沒去過。
他的肥胖，一半是因為吃的，另一半是因為工作，不是在飛機上，就是坐在電腦前，張凡是明白的。
至于曾女士，就是鼓勵和私下里的夸獎。別看，曾女士以前是華區總裁，其實老外對于她來說，她一直是外人，她骨子里缺乏的就是一些信心。
這可怎麼辦？
張凡憂愁了一會，洗了一把臉，也沒心情睡覺了。
坐在沙發上，不行，現在要著手弄一些東西了。
首先要名正言順，不然請不來大拿的，怎麼名正言順，找領導，讓領導給茶素的這個實驗弄個牌子，比如國家實驗室，比如國家重點項目這一類的。
第二，聯合各大研究中心。
想了半晚上，第二天早早的，張凡就和聯絡員開始待命了。
這見領導的頻率也太高了，弄的辦公亭的老大把聯絡員罵了十幾分鐘。
三島，胖子無言的收拾著行李，還轉個屁啊，有臉嗎？
“要不，你在這里工作算了，你回去你們張院不會真給你把皮拔了吧。”
大使開著玩笑，胖子這會哪有心思開玩笑，都不回話。
胖子都要走人了，一個秘書拿著電話給大使，“葛教授的。”
胖子提著的包卡拉一下掉地下了。
“公司和谷歌要收購了，不過我拒絕加入谷歌，因為在科研方向和項目決策上我們的自主性已經沒有多少了，我想我也是時候離開了。
我想問一句，你們張院到底有沒有魄力，我不是一個人，是一個小團隊，他們的待遇最少也要和谷歌看齊的。
這也是我給他們的承諾。”
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沒說，就是必須加入金毛的國籍。
胖子都快哭了。
“你現在在哪里，我讓人去接你們，你放心，待遇張院要是不給你們，我給你們補齊，我砸鍋砸鐵也給你們補齊。”
掛著紅旗的車輛就差飛起來了！
張凡這邊，胖子的電話來了，喜極而泣啊，胖子在電話里語無倫次的給張凡說著︰“成了，成了，葛輝祖願意來，院長，葛輝祖願意來。
而且還是帶著一個團隊啊，院長，一個團隊啊，哈哈哈！哈哈！”
胖子笑著笑著就尼瑪笑不出來了，哽咽了！
張凡在辦公亭的辦公室里，用一種極其溫柔的話說道︰“我就知道你能成事，昨天你打電話，我就沒當一回事，你自己還是不了解你自己啊。
我都還沒起床呢，對你我是放心的不能再放心了。行了，你和曾女士負責好回來的行程，需要外交這邊出面的也別客氣。
他們欠咱們的。”
掛了電話，聯絡員瞅著一嘴泡的張院，微微的豎起了大拇指。
“成了？”辦公亭的老大也高興了，“還真讓你給弄成了！你這個運氣啊！”
“這是實力，運氣？你給我挖一個這樣的運氣過來！”
張凡䱇瑟的都不能看了。
“這都成了，你就趕緊去忙吧，我也不陪著你了，我也一堆的事情呢。都說張院是用人朝前，不用了就朝後，我還不相信，你這個真是……”
“我要多匯報，你不能阻止我匯報吧，這就是你對普通基層干部的態度？”張凡一旦不求人，就是另外一個狀態了。“領導啊，不能這樣啊！我們難啊！”
張凡都不搭理他，來都來了，號都掛上了，你讓我走？
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
本來打算要招牌的，張凡也不打算要了。這種惠而不實的東西，誰要給誰，我可不給領導添麻煩。
不過茶素的困難還是要提一提的，哭一哭窮，鬧一鬧不容易，必須要讓領導多關懷。
張凡沒搭理亭里的領導，坐在邊上手抓著肋骨條，一個一個的掰著算。
要多少合適呢？
是一次性的呢，還是長期的呢？
一次性的估計要不了太多，但勝在落袋為安，提褲子走人，誰來都沒用，領導批的，我就是敗家了，你也沒辦法。
長期呢，量肯定大，但估計會有很多婆婆出來顛三倒四的添麻煩。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