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邊城之戰,微臣受益匪淺,閑來之時,這靈光就會不受控制的那邊想。”封�笑得很自然,“若是打擾了皇後娘娘的雅致,微臣……”
“封將軍說笑了。”沒等封�說完,周欣鳶趕忙打著哈哈道︰“你這番為保家國的赤誠之心,又怎會打擾到本宮呢。”
打擾!
封�這理由……
哪怕是皇上直面應對,都不敢輕易接下這個詞。
何況她只是一個不得干政的後宮皇後!
“嘿嘿……沒有打擾到皇後就好。”封�垂著腦袋,撓了撓脖子,“說來慚愧,微臣本為女子,卻只會舞刀弄槍。琴棋書畫樣樣不懂,與在場各位大家小姐一比,更是……”
“封將軍莫要胡說!”又一次,不待封�將話說完,只听一道帶著絲絲嬌羞與惱意的女聲,赫然打斷道︰“您卸紅妝披戰甲,為保家國,拋頭顱,灑熱血!是何等的豪情壯士!與您相比,真真應該慚愧是我們才對!”
哈?
從這道聲音響起時,封�就不忍轉目看去……
當見著入目眼簾的是一個她連名字都叫不上來的小姑娘……
封�心下的驚訝程度,完全不亞于在場眾人的驚詫程度!
乖乖……
這姑娘是誰家的?
書讀的不少嘛!
一番話,講得這般慷慨激昂!
不過……
“就是!”太叔謨澤啪啪的鼓掌道︰“封將軍的精彩,不輸給任何人!”
祖宗!
封�現在真想捂著太叔謨澤的嘴巴,大喊一聲祖宗!
能不玩了嗎?!
她剛那麼說,那單純的姑娘听不出其他意思,這男人還听不出來啊!
真他丫的會搗事!
“解決事情的方法有很多種。”似是看出了封�的無奈,在眾人跟著他的夸獎這個女人時,太叔謨澤悄悄覆在封�耳畔,溫柔的說了句,“我們不需要用自我抹黑的這種拙劣手法。”
“那您老來個不拙劣的?”封�沒好氣的白了太叔謨澤一眼。
她是真不想與周欣鳶和太叔逸珩之間再有半點的看似關系極好的聯系!
為此,她寧願往自己身上狂甩墨點!
只要能擺脫這二人就好!
要不然……
她真怕自己忍到哪個時間點,會忍不住的一槍刺穿這兩人!
“寒湘笛帶了嗎?”太叔謨澤輕言問道。
“帶了。”封�如實點頭。
就在她袖口里藏著的。
“等會兒不管本王說什麼,你都要答應。”太叔謨澤說。
“怎麼?”封�挑眉,“你也把笛子帶來了?”
“真聰明。”一眼便看穿他要做什麼,太叔謨澤甚是滿意的揉了揉封�的後腦勺。
“趕緊吧。”封�拍掉太叔謨澤的說,“再晚點,小心後面的人又要行動了。”
“本王的專場,沒他出台的機會。”太叔謨澤不屑道。
“是是是。”封�重重點頭,“那請澤王大人趕緊帶著小女子出台吧!”
“這就來。”太叔謨澤樂呵一笑。假模假式的清了清嗓,“皇後剛才不是想听封將軍吹笛嘛。”
“……是。”周欣鳶雖不知太叔謨澤為何會在此時來這麼一句話,但為了給兒子制造機會,她還是點了點,“本宮听封�的笛技超群……”
“那皇後可有听過本王的笛技也不賴呢?”太叔謨澤打斷道。
“這……”她知道!但她不想承認!這一認下去,珩兒的機會怕是就沒了!
“朕听過。”明德皇端著酒杯,又輕飄飄的來了一句,“澤兒與封愛卿的笛技,應該是不相上下的吧?”
“父皇想听嘛?”太叔謨澤很是能順話的問道。
“听。”明德皇的金口一字落下。
某些人就算再不滿,再有話說,也得憋著!
“封將軍?”太叔謨澤從袖口中抽出一支青碧玉笛,眨眼看著封�。
“來。”說著,封�也從袖口中抽出了一支與太叔謨澤一模一樣的青碧玉笛。
瞧此,在場四下,又不知哪里受了刺激,猝的響起一片唏噓聲。
“皇上想听什麼?”封�轉著手中的玉笛,淡然抬眸看著主位上的明德皇。果斷無視了那些瞎抽的人。
“听……”明德皇垂眉看了看手中的酒杯,余光卻若有若無的掃了掃太叔謨澤。
“《歸兮》吧。”太叔謨澤替皇上決定道︰“上回與封將軍合作的非常愉快,用此曲來慶封將軍凱旋歸來,亦是正好。”
“《歸兮》啊……”明德皇眯了眯眼,“這曲朕若沒記錯,應該是澤兒親自為封將軍一人寫的曲吧?”
“父皇好記性。”太叔謨澤淡笑。
“那就《歸兮》吧。”明德皇一聲定音道。
封�︰“……”她怎麼感覺以上的對話,話里有話呢?
“封將軍覺得如何呢?”太叔謨澤與明德皇齊齊看向封�。
“可以。”封�頷首。
“那就開始吧。”明德皇揚袖一揮,在場的唏噓聲與頃刻之間戛然而止。
……
《歸兮》,封�很熟,太叔謨澤更熟。
二人之間又有常人沒有的默契。
一曲罷,其效果完全不低于那日在�磬苑中的合奏。
“好!非常好!甚是好听!”曲音結束半晌,明德皇方才意猶未盡的拍著雙手,一連說了三個好!
要知道……
從七夕宴會開始道現在,明德皇還是第一次如此興高采烈地叫好著!
這等反應,簡直比太叔謨澤與封�合奏吹曲之事,還讓在場眾人震撼!
往昔皇室宴會,明德皇與澤王之間,哪一次不是不歡而散啊?!
哪一次不是吹鼻子瞪眼啊?!
哪一次冷言相對啊?!
剛才明德皇與澤王那般和睦交談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瞠目結舌。
沒曾想……
震驚一波兒接著一波兒,根本不待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微臣可是第二次听到了。”就在不少人因為明德皇的反應而紛紛驚訝是,宴席中好不䱇瑟的響起一道聲音。
听此……
封�默默的撇過了腦袋。
爹爹……
我們能克制一下嘛?!
現在,封�滿腦子的黑線,都沒空檔去想父親為何是二次聆听。
“這次比上次更契合了。”封母跟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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