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秦天熠會不會回來?
就算他回來,她也不想見他。
“好。”甦遠航和煦的笑著。
他……同意了?
不問為什麼?
湛藍為他的體貼感動。
平心而論,甦遠航是個不錯的朋友,不管她有什麼要求,一律答應,從不多問。
這樣的人,做朋友很舒心。
似乎從這一刻起,湛藍認定了甦遠航這個朋友。
伴隨著綿綿細雨,她漸漸入睡。
不知過去多久,一道響天雷轟隆隆落下,驚醒了還未睡沉的湛藍。
她下意識縮緊身子,摸向手腕處。
手腕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驀地,她睜眼,赫然坐起身。
同心結呢?
她從不離身的同心結呢?
那是天曜留給她唯一的禮物。
湛藍在屋內四處翻找,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
她才想起,這是甦遠航的房間。
會不會晚上落在會議廳了?
湛藍打開門,焦急的朝會議廳走去。
卻在此時,另一間客房的門同時打開。
“湛藍!”秦天熠看著她從甦遠航房間出來,整個人肺都氣炸了。
湛藍一頓,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便沒有在意,繼續往前走。
看在某怒火攻心的人眼里,卻是做賊心虛的表現。
秦天熠大步流星追上湛藍,將她抵在牆上,滿臉陰鷙,“見到我,想跑去哪兒?”
“放開,秦天熠,放開我。”
她要找東西,找不到會死……
湛藍的反抗徹底激怒了秦天熠,一把將她抗在肩頭,朝另一間房走去。
“啊——”
湛藍頓感頭重腳輕,有點失重,“秦天熠,你要干什麼!”
踫的一聲,盛怒的秦天熠狠狠關上門。
湛藍不知他發了什麼瘋,怒氣這麼大,可是她心里也很難過啊。
同心結找不到了,她怎麼對得起天曜?
越想越氣,湛藍張開利齒,朝秦天熠肩上咬去。
“嗯——”
秦天熠悶哼。
她還真敢咬?!
“啪”,響亮亮的巴掌落在湛藍質感柔軟的臀上,拉響了火花四濺的前奏。
“唔——”
湛藍吃痛,火辣辣的痛覺麻木著神經。
她還沒有從重重一巴掌中緩過神來,人被扔進了浴缸里。
緊接著,冷水從頭頂沖刷下來,遮擋了視線。
一只手死死捏著她的下顎,逼她張嘴。
吻,帶著憤怒和懲罰,吞噬著湛藍。
秦天熠粗魯而蠻橫的席卷著她口腔里的一切,好幾次都差點害她窒息。
“唔——”
湛藍難受的想吐。
秦天熠卻覺得還不夠,又加重了力道。
粗礪的手掌沿著腰間下滑,撕碎了她的衣裳。
“不!”湛藍哀叫。
“怎麼,甦遠航可以踫你,我不可以?”他如鬼魅的聲音回蕩在狹小的浴室。
“不是,不是……混蛋,滾開……”面對他突發的猛獸興情,湛藍害怕的語無倫次。
“還是說,我伺候的不夠好?”
毫無章法的吻,再一次侵蝕了她。
漫漫長夜,室內上演著美女與野獸的原始運動……
事後,湛藍兩眼無焦,死魚般盯著天花板,兩行熱淚不自覺的滾滾流下。
“秦天熠,我再也不欠你任何東西!”
如果這樣能抵消他的救命之恩,她認!
只是,心頭的創傷,誰能撫平?
被憤怒沖昏頭腦的秦天熠看著湛藍生無可戀的痛苦樣子,心同時被狠狠抽著。
其實在釋放的那一刻,他已經想通。
自己派去保護湛藍的人,不可能看著她和甦遠航在一個房間而不上報。
他是被眼楮看見的給氣得失了理智。
可惜,事已至此,無法挽回。
秦天熠小心的擁湛藍入懷,嗓音嘶啞而噙著一絲歉意,“藍,你欠我的,何止這些?”
湛藍閉上眼楮,封存了眼底的悲傷。
……
甦遠航想和湛藍一起看日出的願望沒有實現,電話一直響,沒有人接听。
直到八點過,湛藍從外面回來。
“阿藍,你去了哪里?我一直打不通你電話。”
甦遠航站在門口,等她多時。
湛藍牽強的扯出一個笑臉,“我去拿了點東西。”
撒謊!
甦遠航一眼看出了她的謊言,卻沒有拆穿。
昨天穿的不是白色裙子嗎,今天怎麼變成淺藍色連體衣?
太多的疑問環繞著甦遠航,但他終究沒有問出口。
湛藍掏出門禁卡開門,在關門之前,甦遠航抵著門邊,意味深長道,“有什麼需要我幫你的嗎?”
她搖頭,關門。
徒留一臉擔憂的甦遠航。
再出來時,湛藍仿佛又似個沒事人,只是身上散發的防備又重了幾分。
“甦少,你看見我的同心結了嗎?”
不曉得是不是洗澡時脫下來,放在床頭櫃上?
甦遠航放在褲袋里的手一滯,“沒有,要不要我幫你找找?”
“不用了……”
湛藍的嗓音有氣無力,連最後一絲念想也不給她留嗎?
“吃早飯了嗎?我還沒吃,陪我去吧。”
甦遠航不由分說拉著湛藍往餐廳走去。
世界很小,不想遇見的人總是能不期而遇。
湛藍看見秦天熠的第一眼下意識想逃,卻被甦遠航死死拽著。
還拽到了秦天熠和趙馨恬的隔壁。
他們的對話,全無遺漏的听在兩人的耳朵里。
“天熠,你讓我過來,就是為了一起看日出嗎?”趙馨恬羞澀道,語氣里掩飾不住的開心,“能和你度過浪漫的早晨,即使扭傷腳也值得。”
爛人!
一邊寵著愛著趙馨恬,還一邊對她耍流氓!
湛藍狠狠問候了秦天熠祖宗十八代。
秦天熠︰“……”
對于趙馨恬總是自作聰明的曲解,他從來不會糾正。
但這一次,因為隔壁坐著湛藍,秦天熠有些不自然。
唇角扭曲的抽了抽,他還是沒有多做解釋。
“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秦天熠淡淡開口。
“什麼事情?”趙馨恬壓抑著激動,盡量表現得淡然。
“幫我帶一個新人,我會投資給你們拍電影。”
不是他有什麼要求?
趙馨恬臉色當即耷了下來,“男的女的?”
“女的。”
“她是你什麼人?”趙馨恬尖銳的質問。
“什麼也不是。”秦天熠有些不耐煩,面上卻沒有任何表現,“她只是帝豪的一個歌女,叫唐悠,壞了嗓子無法唱歌。”
“好吧。”趙馨恬軟了下來,“只要她對你沒有不該有的想法,我就幫。”
秦天熠沒好氣道,“我這麼凶神惡煞,誰敢對我有好感?”
說這話時,秦天熠的目光瞟向了湛藍。
“胡說!我周圍的人都爭著要做你的情人,你不知道我暗中除了多少情敵……”
呃——
趙馨恬連忙閉嘴,她是不是一時興奮說了不該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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