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容長看著笑得那麼甜的白唯唯,不由得也跟著笑起來。
忽然,他看見白唯唯將鏡子奪了過去,放在了桌子上,面容嬌羞,帶著微笑站了起來,開始慢慢靠近他,接著又伸出了雙臂穿過了他的腰,緊緊環住。白唯唯的頭主動埋在了華容長的頸窩,靜靜地閉上了眼楮。
華容長大吃一驚,先是愣住不知所以,之後才慢慢用雙臂將白唯唯擁在了臂彎里。
他心中一陣悸動,抿了抿唇,這就準備附身去吻白唯唯的臉頰,他輕輕地吻在了水蓮上,嘴唇剛觸踫到白唯唯的皮膚,還沒來得及感觸她皮膚的柔軟,忽然就被一陣聲音叫醒了。
“華容長?!”這聲音正是白唯唯,她還板板整整地坐在椅子上,她像是在看傻子一樣好奇地望著華容長。
再看,華容長竟抱著那張銅鏡在親吻!還很深情……
華容長忽然驚醒,立刻來回翻轉著鏡子,好像很疑惑為什麼不是白唯唯,“我這是怎麼了?”
還沒等華容長害羞,門外就進來了華陳氏與華冉。
華陳氏哭著喊著心疼的叫著容長跑在前頭,華冉慢步跟在後面。
白唯唯一看他們來了,站起來立在一旁,絲毫沒有公主的架子,想到自己臉上也被華容長畫上了,便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臉上的水蓮。
華陳氏抱著容長,“容長啊,是不是一夜沒睡?”
“額娘,我不困,我給這位姐姐畫畫呢。”華容長看著白唯唯,很驕傲的說。
華冉目光朝向了白唯唯,看著白唯唯捂著臉,就知道容長也在白唯唯臉上畫了,但是一回味容長說的話,為什麼就將白唯唯叫成了姐姐?
華陳氏也察覺了不是,“兒子,這是你妻子啊,捹F 。≡趺唇薪憬懍四兀俊 br />
“額娘,你別拿孩兒說笑了,孩兒才多大啊,怎麼能有妻子呢?”華容長語氣很肯定,並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妥。
三人听到容長的話,都很驚訝,華容長是失憶了嗎?連自己的妻子都不認識了。
華冉看著白唯唯,眼神中說不出是嫌棄還是憐憫,“先去洗洗吧。”
白唯唯看著華容長,忽然听到華冉對著她說話,听到那語氣里沒有一點關心,只感覺到一條結實的鐵鏈甩在了她的身上,她沒進一步想,點了點頭,就抬腳出去了,手還捂著臉,愁黛遠山眉下那一汪清泉在離開後猛地涌出一行淚水,順著蔥指縫隙慢慢滑落到水蓮花瓣上,她忽然感覺到一種強大的壓力在逼迫著她,讓她想要離開這里。
她放下手,淚水靜止在水蓮花瓣上,暈開了一絲墨跡,她努力地抬起頭,昂首挺胸,水蓮倔強地保持著自己原來的模樣,默默地開出自己承載的溫存。
“畫的那麼好看,洗了多可惜啊!”
白唯唯坐在偏房的梳妝台前照著鏡子,看著臉上的水蓮,心里想的就是這一句,但是並沒有說出口,而是在旁邊拿著洗好的毛巾的藍葉感嘆了出來。
白唯唯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說了出來,緩過神來才發現,自己並沒有說出來,她也不舍得,只是這朵水蓮畫在了不該畫的地方……
“畫的那麼好看,洗了多可惜啊!”
這邊華容長看著白唯唯離去的背影,也暗自感嘆了一句,接著抿了抿嘴,有些不甘心。完全一副小孩子的模樣,喜怒形于色。
“容長!”華冉語重心長地叫了一聲華容長,慢慢靠近他,背著雙手,神情有些凝重,“別听你額娘瞎說,你還小,怎麼會娶妻了呢!”
華陳氏抬眼望著華冉,眼中透漏著驚訝與一些隱晦的害怕。
“對啊,孩兒那麼小,怎麼可能有妻子了呢?”華容長立刻就展開了笑顏,孩子般的語氣那麼自然,忽然他眼中晃過一絲驚奇,“對了,該去找胥先生念書了……”
華容長話音未落就睜開華陳氏的手,從兩人中間穿了過去。
華冉與華陳氏眼睜睜地看著華容長離開,眼中含著淚水。
“怎麼辦?老爺,容長怎麼會變成了這樣?”華陳氏拿著手帕擦著眼角,聲音哽咽。
“看著容長失去了部分記憶,既然他還記得找胥先生讀書,應該記憶力只停留在了十四歲之前,現在並不認識公主,”他撫了撫胡子,嘆了口氣接著道,“如果趁現在將公主與容長分開,容長可能會變得好些。”
華陳氏有些忌諱,“那皇上那里怎麼交代?”
“為夫自有辦法。”
白唯唯含淚將水蓮洗了下來,自己用了點點心,喝了杯茶就抱著 皇坐在院子里,晨陽慢慢升起,橘紅色的光灑在一人一貓身上,溫馨寧靜。
人和貓都閉著眼楮, 皇咕嚕咕嚕的發出聲響,時不時還叫兩聲;白唯唯閉著眼楮,在晨陽下卻皺起了眉。
自己來到華府第二天,華容長就被白焰打傷,養了很長時間,剛剛醒來好了一會就又變成了這般模樣,難道這真是自己帶來的災難?也是啊,若沒有她,他也不會遇見白焰,就不會變成這樣。現在她明顯感覺到華冉夫婦對自己的排斥,現在華府難道也不能待了嗎?自己該離開了嗎?
“小姐!”
白唯唯心情正十分沉重,忽然听到一聲似曾相識的聲音,于是她猛地張開明亮的眼楮,立刻看見面前跪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這不正是若木嗎!
白唯唯抱著貓站起來,“若木,你來了?”
“小姐,”若木抬起頭,眼中滿是感激,“不,公主,多謝公主掛念,還記得奴婢。”
“若木,你快起來吧。”白唯唯聲音中滿是激動,想著終于有一個可以說心里話的人了,頓時就很是動容。
“謝公主。”若木站起來,忽然看到了白唯唯懷中的貓,“公主,這不是 皇嗎?您小時候喂養的貓。”
“ 皇?”白唯唯看了看懷中的 皇,忽而一笑,“你竟然還有這麼一個名字,很有含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