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洛爾看著顧君衍,那眼神有些怨有些恨,還有些不服輸的倔強。
可這些在顧君衍眼中看來,只覺得她是個賭氣的小孩子般。
他與金洛爾當年也試著相處過半年,性格不說多了解,但也是熟悉的。
顧君衍到沒覺得她如今對他還有多少心思,也許只是不服氣,當初他為何選擇沈念安而沒選她。
只是當初他跟金洛爾說這事時,她表現的確實很平靜,只是淡淡的看著他笑道︰“你覺得她比我好看?”
顧君衍听了也只是笑了笑,道︰“無關好看。”
他只是覺得沈念安更適合。
那時他無心談情說愛,沈念安亦然。
所以,他倆一拍即合。
既然娶誰都一樣,何不娶一個讓爺爺可以高興、舒心的。
金家雖然財力雄厚,可初生牛犢的顧君衍並沒有多稀罕,他更喜歡的是自己在商場上一步一步的建立的自己商業版圖。
那個過程,才是令人興奮的,而不是通過婚姻去獲得。
“時間不早了,你們玩,我先走了。”顧君衍起身拿了掛在衣架上的外套,準備回去了。
念安這丫頭昨晚難受了一晚,今天還帶著果果與昱玫出去逛街,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說那丫頭好了。
尤其是今天外面又冷,下午下了雪子,地上都結了冰了。
“Joseph,送我一程吧,我的車被周曉琪開走了。”金洛爾叫住顧君衍。
“我與你好似不順路,讓韓澈送你好了。”顧君衍神色淡然的道。
“怎麼不順路,我如今也住碧磬園。”金洛爾開口回道。
那話一出,眾人愣了愣。
“我爺爺之前在哪兒的房子,一直空著沒人住,我回來就先在哪兒住下了。”金洛爾話語淡淡的解釋道,並沒有覺得多尷尬。
顧君衍見她如此說,也沒再說什麼。
既然順路,捎她一程也無妨。
金洛爾與顧君衍走後,張祁陽忍不住的道︰“話說金小姐如今不會……”
“不會什麼?放不下顧君衍?”厲宥歡听著那話朝張祁陽瞪了眼,“追洛爾的人多著呢,比顧君衍年輕英俊的也不少,她沒必要纏著顧君衍吧。”
“話是這麼說,可四哥如今越發的沉穩有男人味了,在商場上也是一枝獨秀,听說你們家那位少爺,前段時間還在顧君衍手中吃過虧呢。”鄧家明吹捧這自家表哥。毫不客氣的道。
他這可不算是瞎吹,如今京城能找到幾個像顧君衍這樣的男人。
厲宥良倒是能比比,可他那脾氣,又有幾個女人受得了。
“厲宥良吃了虧,是他活該。不過,也別得意的太早,畢竟厲宥良可不是吃素的!”
厲宥歡哪怕與厲宥良不是親兄妹,也怎麼說也是一家的,在外多少還是維護自家人的。
“你們幾個很閑啊,Laura怎麼想那是她的事,你們在這兒嘰嘰歪歪個啥的。”韓澈見他們一言我一語的一臉不耐。說著他點了一支煙,就準備走。
“澈哥,不玩了?”家明叫住他道。
“改天吧。”韓澈沒回頭,丟下句話就大步走了。
“其實澈哥人也不錯嘛,除了整天不務正業了點,其他也沒什麼啊。”鄧家明悻悻道。
張祁陽听著那話,笑了笑拍了拍他肩膀,也準備撤了。
“我送你吧,厲小姐。”家明朝厲宥歡笑了笑,嬉皮笑臉道。
厲宥歡只是瞪了他眼,拿起自己的包包,準備出去。
“你們厲家的小姐怎麼個個都這樣。”鄧家明踫了一鼻子灰,無奈道。
“我們?還有誰?厲宥佳啊?”厲宥歡听著那話扭頭朝鄧家明瞅了眼,眼中露出抹嘲諷。
“喜歡厲宥佳就去追嘛,她跟你那四哥的太太沈念安不是好友嘛,近水樓台不懂啊。”厲宥歡諷刺道。
“胡說什麼呢。你們厲家的女子那麼厲害,我哪敢踫呢。”說著鄧家明就揮了揮手,開溜了。
厲宥歡看著他跑那麼快,嘴角一翹。
慫的。
……
賓利車上。
顧君衍靠在那兒一手撐著下巴,看著手機的郵件。
一旁的金洛爾,從上車起,打量了會兒他的車子,之後就從冰箱里拿出一支紅酒來。
“就知道,你的車上,一定會有酒。”金洛爾拿著那紅酒,看著那酒的年份。
顧君衍也不是多愛喝酒,但是他很愛收藏各種名酒。
無論是紅酒,還是白酒、洋酒,他的酒庫里應有盡有。
想想當年,在紐約時,兩人的媽媽很有預謀的安排兩人一起吃飯。
在飯桌上,她與顧君衍多少都有些抵觸。
對于他們在國外待久了的,這樣的見面方式不可謂不尷尬。
都什麼年代了,還相親。
她心中默默鄙夷自己母親,盡管他長得很帥,一副相貌堂堂,可她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別扭。
直到後來在校里的一個社團里,兩人又踫到。
那是個紅酒鑒賞社團,里面的東方面孔很少,最多的是法國佬。
後來在這個社團里,她與顧君衍才漸漸熟識,直到他也是個愛酒人士。
而他對于在這兒看到她也是很驚訝,不禁問她︰“你也還好品酒?”
“算是吧。”當時她只是笑了笑。
其實呢她根本沒多愛品酒啦,只是當時為了學分,覺得這個好混混過關。
畢竟在她父親的耳濡目染下,對于這個她覺得不用花費多大的精力,應該很好過關。
可原本她只是打算隨便混混的,後來卻被他帶著,也越來越愛收藏各種紅酒了。
“剛剛還沒喝盡興?”顧君衍抬頭朝她看了眼,這才發現她身上的外套不知什麼脫了,上面穿了件有些緊身的黑色薄絨衫,那上衣端端的,她手微微一動,那縴細的腰立馬就露出來了。
顧君衍眉頭微微一皺,說道︰“不冷嗎?”
車里的暖氣可沒酒店足。
“還好。”金洛爾聳了聳肩。
“把外套穿上吧,別著涼了。”顧君衍看著她露在外面的脖子,那絨衫是低領的,她這樣的姿勢坐這兒,都能讓人看到她那若隱若現的胸了。
“你是關心我呢,還是……還是覺得我這樣很性感,怕自己把持不住呢?”金洛爾湊近,朝他笑了笑。
這樣的姿勢還真是……
顧君衍伸手把她推到一旁,示意她坐好,“Laura,我想有些界限,你該明白。”
顧君衍臉色沉了沉。
並沒有被她那性感的身材所誘惑。
“界限?什麼界限?Joseph,你今天怎麼這麼敏感呢?我這副穿著在美國很正常好麼,就是再京城,也沒什麼呀。”金洛爾笑了笑,一臉無辜的道。
那模樣就好似再說,不是我在有意引誘你,而是你自己心里有鬼吧。
“OK,你隨意。”顧君衍不欲與她多辯駁。
他低頭繼續看他的手機。
“Joseph,你這幅一本正經的模樣還真是可愛呢,話說我與沈念安比起來,真的差很多嗎?她比我美?比我身材好?比我聰明?”
金洛爾看著顧君衍,跟說笑般的開口問道。
顧君衍听著那話,扭頭朝金洛爾掃了眼,然後,點了點頭,“嗯。”了聲。
“你這是什麼意思嘛?”金洛爾皺了皺眉沒,小嘴撅起。
“字面的意思,不會是國外待久了,中文不好了?”顧君衍笑了笑,那模樣真是能氣死不償命!
“她真有那麼好!”金洛爾有些氣惱。那立體白淨的臉上,滿是不服氣。
金洛爾母親有一部分英國血統,所以她外貌也有些偏混血,五官輪廓立體,皮膚也非常白皙。
“Laura,你沒必要跟念安比。”顧君衍神色淡淡道。
“我沒想跟她比,可因為她我可是被京城多少人嘲笑呢。我招誰惹誰呢。”說到這兒,金洛爾撇了撇嘴一臉無奈。
“那些話又何必在意。”顧君衍看了眼時間,快九點了,其實也不算晚。
一般這個時間點他沒回去,她也不會給他電話。
“你不是我,你自然說的輕松。我金洛爾在京城怎麼說從小也是眾星捧月,誰提了不是贊不絕口,可偏偏被她沈念安壓了一頭,想想都氣得慌。”
金洛爾心直口快的道。
她不是那種很會偽裝自己情緒的女子,哪怕如今比五年前還是好多了,可在顧君衍面前,很多情緒她一點也不想偽裝。
顧君衍被她那話逗笑了。
可那有什麼辦法呢。
沈念安就是有這樣的本事。
他不知道當年念安是有著幾分勝算來到紐約的,但是,最終那丫頭贏了。
“洛爾,都五年了,別人怎麼看都不重要了,何況你現在過的並不差,那會真有人敢嘲諷你呢,那些嘲諷你的,頂多都是嫉妒。”
顧君衍嘴角浮著淡淡笑意道。像是開導小孩子般。
“我過得好?顧君衍,你那只眼看到我過得好?”
她要是過的好,她也不會……
金洛爾看著顧君衍,眼中情緒漸漸浮現,她與他假裝熟絡,與他假意嘻嘻哈哈,可是他可知道這些年她過的並不好。
很多次異國他鄉,洛爾演出完,看著空曠的舞台,她只覺得自己整顆心都是空蕩蕩的。
好多次,洛爾都想,如果當年她不自傲不假意瀟灑的就那樣算了,結果會不會有所不同。
當初,她為何不再爭取爭取呢?
為何呢?
如果她爭取了,如果她不假意灑脫,說不定……
如今,她不甘心,是不是都晚了?
“Joseph,你如今過得很好嗎?”金洛爾收斂眼中那要爆發的情緒,她低頭笑了笑問。
顧君衍看向窗外,已經快到碧磬園了。
他過的好不好?
挺好的吧。
他這樣想著,也就說了。
可是金洛爾听了卻是笑出了聲,“這語氣怎麼听都帶著股哀怨呢。”
“……”
哀怨?
有嗎?顧君衍耳邊響起楊予薇那滿目含淚看著他道。
她說,念安不愛你。她不愛你。
那話語就如一根刺卡在他心頭,如果沒有這根刺,就好了。
也許就不哀怨了。
顧君衍摸出煙來,準備點上。
“Joseph,你能不能有點紳士的樣子,我在一旁坐著,你還吸煙。”金洛爾見顧君衍那舉動,不滿道。
那驕縱的模樣倒是讓顧君衍覺得比她剛剛裝腔作勢,顧左右言它要順眼多了。
“我向來不是什麼紳士,你不知道嗎?”顧君衍點起煙,抽了口。
金洛爾身子往一旁靠了靠,小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風道︰“你還真是……這麼多年一如既往的混蛋!”
金洛爾如水晶的眸子,氣得瞪得大大的。
顧君衍只是笑了笑,一口接一口的抽煙。念安也討厭煙味,可她很少會這樣一副嬌嗔蠻橫的語氣說他,頂多就是自己躲遠點。
若是躲不了,她也只會忍著,憋悶在心里。
“沈念安就不管你?”金洛爾看向顧君衍那模樣,心里煩悶極了。
顧君衍听著這話只覺得好笑。
念安從不管他。
她從在紐約約他見面,坦白目的時就說過,她以後不會干涉他。
無論他如今在外花天酒地,她向來不會多過問一句。
這麼多年,對于她當初自己說的話,她一直執行的很好。
若是以前他會覺得,當初真的是選擇對了,娶了個在外能干,在內還順從的從不管他的老婆,多好了。
可如今,他卻看到她那副不管不問的模樣就來氣,他倒是希望她能管管他呢。
可那丫頭,那是他想如何,她就會如他意的呢。
“Joseph,我一直很好奇,當初沈念安是如何說服你的?難得就因為你爺爺?”
這個籌碼,比金家都重?
顧君衍吐了口煙,眼前有些迷霧,他看向金洛爾,他知道她在不甘心,她在試探他,可是五年前他都已經做出抉擇了,而她也未多糾纏。
他與她算是和平分手。
何況那時顧家與金家的聯姻,也都是各種消息傳道。並沒有真的開始弄訂婚宴,兩家也並沒有達成什麼口頭婚約。
只能說金家當時並不著急,他們覺得馬上要水到渠成,不必太放低姿態。亦或是他們穩著,想等著顧家來主動開口提婚事。
可誰都沒料到,沈念安會突然來這麼一出。
她還真是會選時機,這時間恰到好處,速度又雷厲風行。
金家還沒反應過來,她與爺爺就已經把婚事訂了下來,訂婚宴都沒辦的,直接舉辦婚宴。
金家想要挽救,依然來不及。
那時,顧君衍就明白,沈念安這是早有預謀。
或是說,她那是破釜沉舟。
可無論她和爺爺怎麼預謀,怎麼商議,如果她沒辦法說服他,這個婚宴也是辦不起來的。
可她怎麼就那麼輕易的說服了他呢。
很多人都問他,為何是沈念安。
連他自己問,為何是她。
可無論是為何,結果偏偏就是她。
沈念安……
一個如魔咒般的女子。
五年前,他可能能雲淡風輕,笑著應著她,與她各取所需。
可五年後,顧君衍知道,他已中了魔。心中有些東西,早已無法再自欺欺人了。
他要的,不在是沈念安這個人。
而是她的心。
他對她動了心,所以,他要定了她的心。
可沈念安是沒有心的人。
他懂。
她的心,早死了。
隨著她手上的那道猙獰的傷痕,在那道巴烙上她手腕時,她的心就死了。
可是,安安,五年了。
就算是枯死的樹木,也有逢春發芽的時候啊。
古人雲,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他相信,有會“春風吹又生”的那天的。
顧君衍吐出一口煙霧,眼眸深的如這無邊的夜色般。
安安,這一局,我會贏的。
顧君衍嘴角勾起抹自信的笑來。
一旁的金洛爾看他靠在那兒,只是沉默著抽煙,一開始臉色凝重如霜般冷酷,漸漸卻是浮現抹笑意起來。
讓人看了真是既害怕又著迷的。
顧君衍就是這樣一個渾身散發出一股魅力的男人。
明明與他在一起也沒多久,可是時間越過得久,她就越是想念他。身邊接觸的男人也不少,可卻沒有那個想他這樣,讓她這麼放不下的。
他就如一顆種在她心底的慢性毒藥樣,時間越久,那毒越深。
“Joseph!”她惱怒的大叫了聲。
明明知道改忘了,為何偏偏做不到呢!
金洛爾看著他真是恨不得一刀殺了他,一了百了!
“洛爾,那些已經沒有意義了。”
為何娶沈念安?對于這個問題,他才發現到如今他都給不了一個確切的答案。
回過神來的顧君衍有些無奈。他無奈的笑了笑。
只是,當初的答案他不知是什麼,那也不重要,只要他知道他如今是要什麼,那就行了。
“為何沒有意義?我想知道我輸她沈念安是輸那兒了,不行麼?”
金洛爾朝他嚷嚷道。
顧君衍卻笑了聲,“知道了又如何?反正輸都輸都了。”
作為商人,他們看得不是過程,往外要的就是那個結果。
項目能拿下來,公司能獲利能賺錢,利潤額能增加,這就是他們要的結果。
“你……”金洛爾被顧君衍那話噎的一口氣堵住了。
胸口劇烈起伏著,若是一般男子看著肯定是覺得性感動人極了。
可顧君衍如今只想著快點到家。
他要回家看看他的小妻子。那個在別人眼中,各種厲害的小妻子。
“好了,快到了。”顧君衍看了眼窗外,已經到碧磬園了。
金洛爾住在九號。離他們住的還是有段距離的。
有些距離也好,免得……
不過,就金洛爾這種性子,遇到念安那丫頭,估計是討不了好。
那丫頭嘴巴厲害,又總是淡定從容。他那些緋聞女友,那個是她對手呢。
想到這兒,顧君衍不禁有些驕傲呢。
不過,這話說回來,這媳婦也是他選的嘛。
“Joseph,五年前,我輸了,可五年後,我未必會輸!”車子停下,金洛爾拿著她的外套,都沒套上,就直接下了車。
一陣冷風吹來,顧君衍倒是覺得舒服,吹散了車里的煙味。
他听著金洛爾那話,依舊沒放在心上,就如看一個賭氣的小孩子般,他笑著道︰“回去早點休息吧。”
金洛爾踫的一聲關了門。憤憤離去。
顧君衍笑了笑,看著車子繼續往前去。
不一會兒,車子到了家門口。
顧君衍看眼院子里亮著的燈光,心中暖暖的。
他進門時,念安與昱玫還有果果坐在地毯上,昱玫手中端著一杯紅酒,看著電視里的模特走秀。
那是景枚的秀展。
昱玫很愛看景枚的秀展,每次來都讓安安給她放一些景枚在國外舉辦秀展的視頻。
而念安則是低著頭,在幫果果找拼圖的小拼塊。
兩人拼的認真極了,連他進門,都沒注意到呢。
“君衍回來了。”還是昱玫先看到他的。
顧君衍站在那兒換鞋子,果果已經丟了手中的拼塊,跑了過來。
“四叔,你去哪兒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啊?”果果扒著他的大腿,仰著頭問。
顧君衍低頭摸了摸她那柔軟的小腦袋,“你這小鬼頭,有沒有乖呀。”
“哼,誰小鬼頭啊,我什麼不乖呢!”果果哼了哼,丟開抓著顧君衍的手,扭頭跑到念安身旁繼續找拼圖。
“這酒……”
顧君衍走近,走到沙發上坐下,看著茶幾上的酒,朝念安看了眼。
“超市買的!”
念安還沒開口,一旁的昱玫就忍不住的開口道,那話語很是不滿。
顧君衍听著這話笑了笑,“家里那麼多酒,還買什麼呢。”
他看著念安。目光溫柔道。
念安對上他那目光,很快就又低頭幫果果拼圖,她只是淡淡道︰“我也分不清你那酒那些能動那些不能。”
萬一她拿了他酒窖里極為珍貴的酒怎麼辦,她可賠不起。
“我酒窖的酒那個是你不能動的?你想動那個都行。”顧君衍一副寵溺的道。
一旁的昱玫听了噗嗤笑了聲,“你們這是在干嘛?秀恩愛還是故意說給我听的啊?”
“我就是听人說,你這兒好酒多,想嘗嘗珍品呢,可安安呢卻是一副怕你生氣的模樣,如今倒又是一副她隨便動都行的,那安安,你說我們明天要不要去試試?”
昱玫朝念安眨了眨眼道。
念安抬起頭朝昱玫看了眼,一臉無奈道︰“家里酒鬼怎麼這麼多呢。”
昱枚與顧君衍听著這話,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