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且意有一種不堪暴露在了陸知衡面前的感覺。
實際上她很不想被陸知衡知道傅氏的現狀,能夠隱瞞多少就隱瞞多少。只可惜她自己剛才沒有把握好分寸,太想要在陸知衡面前表現地自己不當他是個外人了,以至于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沒法收場。
她尷尬地捋了一下頭發,闊步走進了辦公室。
秘書瞥了一眼陸知衡,沒有敢跟進去。秘書總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事情說錯話了,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
辦公室的門關上,陸知衡進門,傅且意走到茶水台前面問他︰“想喝點什麼?咖啡,茶水還是酒?”
“大白天喝酒?”陸知衡原本正站在落地窗前看窗外的景,聞言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
“喝酒還要分白天晚上的?”傅且意被他一問,直接替他倒了一杯威士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她拿著兩個杯子走到了落地窗前面,遞給陸知衡︰“喏。”
陸知衡接過,喝了一口︰“傅氏存在很多問題。”
傅且意心底咯 了一下,渾身都打了一個機靈。
她的緊張完完全全地寫在了臉上,她呷了一口酒,手掌心里面沁涼,總覺得自己不堪的那一面全部被發現了……
“哪個公司不存在問題呢?陸氏也有,不是嗎?”
“你覺得一樣?”
面對傅且意略帶著狡黠的辯駁,陸知衡的反駁顯得毫不留情面。
“傅氏的事情……我會想辦法解決的。你放心,傅氏不會倒的。”畢竟陸知衡曾經出資資助過傅氏,他不僅僅是傅氏的救命恩人,也算是傅氏的股東了,所以傅且意覺得有必要告知陸知衡,傅氏是不會倒下的。
不然的話,他當初投進去的錢就顯得毫無意義,變成打水漂了。
雖然那錢也不是他自願投進去的……
一碼事歸一碼事,傅且意還是拎得清的。
“以我們現在的關系,你大可以向我要求幫助。陸氏有很多資深的建築師。”
“不用。”傅且意淡淡笑了一下,笑容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她又喝了幾口酒,俗話說酒壯人膽,但是她怎麼一點都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膽子大一些了?
反倒是更加地怯懦了。
“不用你每次都幫我,好像顯得我很貪心似的。我留在你身邊本來就是為了那兩個億。上次傅皎的事就已經是個意外了,現在你不用幫我,不然,我也太沒有本事了。”
傅且意這段話說的很快,導致她有些話沒有經過頭腦就直接說出來了。
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哪里不對,但是她感覺到身前的氣壓似乎越來越低。
“你算的還真清楚。”陸知衡的口氣和態度明顯就有些不對勁了。
“恩?”傅且意抬頭,一臉茫然地看著陸知衡。
陸知衡將手中的酒水一飲而盡,傅且意恍然間明白過來,陸知衡大概是覺得她把他跟她之間分得太過清楚仔細了一些,她抿唇,又喝了點兒酒。
她喝酒最容易上臉,雖然還沒有半點醉意,但是臉頰已經微微有些泛紅了。
“陸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不好意思再讓你幫我了。因為我覺得這件事情我自己能夠解決,如果全部依靠你的話,我就太沒用了。即使到時候傅氏根基穩健了,我也不會有多自豪。”傅且意覺得自己說這些話其實很丟人。
她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來的自信在說這種話,她一開始打算破釜沉舟去接近陸呈𢂚恩輓H潁 鴕丫 畔鋁慫 降淖鷓狹恕 br />
現在她卻在拿尊嚴說事,顯得可笑之極。
她微微有些臉紅,但是羞愧的臉紅被喝了酒之後的紅暈給壓制住了,他應該不至于看得出來……
“我尊重你的選擇,你想怎麼做自己想清楚。”陸知衡見她說的話很官方,于是回復也顯得異常地官方。
傅且意心理暖暖,知道陸知衡肯定是不會在意她剛才說的那些快人快語的。
傍晚。
陸知衡一直在傅且意的辦公室呆到了傍晚十分,傅且意一下午都在忙,而陸知衡則是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傅且意真的難以想象一個三十出頭的男性竟然這麼喜歡看報紙……
財經報紙在她看來是索然無味的,有時候要不是為了了解實事,她是絕對不會去看這種報紙的。
但是每天看財經報紙好像成了陸知衡的必修功課一樣,今天更是看了一下午。
傅且意曾經好幾次打斷他,去問過他要不要拿pad看點電影什麼的,但是都被他拒絕的。
財經報紙在他手中好像變成了武俠一樣好看。
傅且意費解的同時也不敢再去隨便打擾他了。
臨近下班的時間,傅且意的手機響了,是池魚打過來的。
她看到池魚的電話號碼時才忽然想起來,自己好像忘記跟池魚說今晚的約會取消了……
完蛋了,以池魚的性格肯定不會饒了她的。
她連忙按下了接听鍵,但是她一激動手誤,又不小心按到了擴音按鈕……
“喂且意,你下班了嗎?我今天估計要晚點下班了,你要等等我哦。”池魚今天又迎來了她的病人,陸呈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