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個身影站在最大的訓練場邊緣，瞪大了雙眼看向場上已經開始過招的兩人。
決斗。
哦不對，應該稱為切磋。
這事情的發展超乎了天樞的預料，他莫名其妙的就和對面小個友好切磋了。
不過天樞倒沒什麼反感，一來他看出來這白毛就是單純的不會社交，二來也算是對自己的一個驗證，雖然有舟舟這個算得上是老戰斗狂的傀儡人訓練，但他到現在除了最開始和那個他名字都已經忘記了的海賊打過一架以外就沒有一次實戰經歷了。
那一次還是佔了地利，贏得有些取巧。
最後則是一個關于自己系統的測驗，具體的還需要驗證。
不過現在……
他被打的有點慘。
至少從表面來看，天樞身上受到的打擊是多余白毛的，主要是雙方的攻擊方式完全屬于兩個套路。
斯莫格這邊明顯是海軍的硬撼風格，雖然個頭還不高，但一身的疙瘩肉攻擊很是凌厲，純粹的軍式格斗術，走的是搏殺路線，一招一式都為了給敵人造成傷害。
反觀天樞，似乎有一種思維定勢一般，招式一板一眼，身轉騰挪極為飄逸，但這每次攻擊前的前奏有些長了，造成有效傷害的頻率較低。
這也是因為舟舟的緣故，她屬于第一代太吾傳人，直接替代自己的游戲角色來到這個世界，就好比那天龍八部的虛竹一樣，突然間就是一身嫻熟的功夫，但同時……游戲里的傷勢也跟著就過來了。
因為當初就是因為游戲人物身上的傷勢瀕死才穿越的來著……
身為一代宅女的舟舟完全傳承了江湖武學的尿性，你不光招式得厲害，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得好看。
這個動作設計那得有一種江湖俠氣，當然這種俠氣在海賊世界的人看起來就是娘娘們們了。
可就是這有些娘的招式一旦造成傷害那就不是擦破點皮那麼舒服了，尤其是鉤吻爪，一招一式逮著機會都是朝人喉嚨干的，指法之詭異實乃斯莫格這短短十多年的人生中可稱之為最。
這種在他看來娘娘們們的攻擊，就是莫名其妙的抓一下就巨疼，就像天樞那雙白淨的手上安裝了爪鉤一樣，要不是天樞收了勁兒，現在他脖子下面的那三道就不是血痕那麼簡單了。
然而現在斯莫格在意的不是這些個。
“彭——喀。”
“嘶——”
兩個身影再次于訓練場中間撞在了一起，斯莫格半個砂鍋大的拳頭再次敲在了天樞的下肋，一聲脆響再一次傳入斯莫格的耳中，而天樞雙手也再一次撫摸過了斯莫格的雙肩，十道血痕頓時開始往外滲血。
至此，雙方的戰斗已經進行了十多分鐘，斯莫格越打越心驚。
就剛才那種清脆的骨折聲，從一開始的戰斗到現在他听了不下十次！
從一開始的清脆悅耳到現在的驚悚，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去看待眼前的這位科研人員。
就算那聲音是他打碎對方身上藏的仙貝發出的聲音，這麼老半天了也早該全碎完了吧？再者說這位身上剛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系上的扣子，里面直接就是肉了這一點他很清楚。
那絕對是骨折啊。
斯莫格眼皮跳的有些快。
現在看起來對面的身上就跟剛洗完澡一樣干淨，自己打對方身上的拳頭連給對方留下個腫包都不行。
惡魔果實。
這是斯莫格唯一能想到的可能了。
“不能這麼憋屈了。”斯莫格從開始切磋就一直壓制自己的能力，畢竟自己的能力他還是很自信的，用起來那這場切磋算是結束了，但是對面這讓他難受啊！
天樞和斯莫格硬干了一擊後飄然而退，感知了一下自己斷掉的肋骨，面無表情手指如刀抹了自己手臂一下，一個寸許長的口子出現，血還沒往外散呢傷口就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
“我要動點真格的了。”斯莫格猛吸了兩口嘴上的雪茄，吐出大股的煙氣，“你既然不完全釋放能力，我也會收斂著點。”
雪茄的煙氣彌漫，在天樞有些詫異的注視中慢慢籠罩了斯莫格的身體。
“那兩口煙不至于到這種地步吧……”
天樞眉毛下壓，看來對方也是能力者。
這在之前他還真的不知道，畢竟有惡魔果實的人怎麼能一直跟自己肉搏呢？
“老大終于認真了！~~”耳朵一動，幾聲刻意壓低的聲音給天樞提供了些許情報，“之前一直沒用出煙霧果實的能力，被那人差點把臉給抓破……”
煙霧。
自然系麼。
聯合眼前這個像是要升仙一樣的畫面，天樞瞬間就分析出了對方果實的能力。
“嗯……⺪的，麻煩了。”
天樞對于自熱系的認知僅限于羅賓對他說的那些特征，嗯其實就他喵一個特征——能夠元素化。
而想要打到元素化後的能力者，只要用那所謂的霸氣。
天樞不會。
“白蛇！”
隨著斯莫格一聲低吼，他的手臂完全化成了一道煙柱裹挾著他的拳頭朝天樞沖了過來。
只是……
這速度沒變的多快啊。
腦袋一歪避過這一拳，他嘗試觸踫一下，第一時間斯莫格所化的霧氣就如同真正的霧氣一樣，天樞的手指探進去沒有收到任何阻力，下一瞬他就將其抽出，抽到一半時才感覺到一股微弱的阻力，霧氣在那一瞬似乎有凝固的感覺。
形態可以被控制，但需要反應時間，而斯莫格的反應時間……
“沒我快。”
天樞了然于心，下一個測驗。
一只閃著金屬光澤的卡片咻的出現在天樞指縫間，猛地一揮右手化為一道殘影，那只沖出來的霧氣手臂直接分為兩節。
沒有了斯莫格主體的支撐，原本還是拳頭模樣的手直接散為煙霧，天樞的手再次插了進去特意停滯了兩秒。
“缺點，還是挺多的。”
兩秒的時間已經很長了，這麼好的機會都不操控煙霧控制自己的話，那就很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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