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花樹的掩映,厲凌燁又一次的情不自禁了。
那是他自己都不曾預料到的。
似乎,遇到白縴縴,他完全是由著自己的性子來了。
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從來都不會委屈自己。
與她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是這樣的放飛自我。
至于什麼倫理道德,全都如白縴縴的那一句‘滾一邊去’。
他就當眾吻她了,誰能管他如何。
一個俯首,一個仰首,兩個人的影子合而為一的落在斑駁的樹影間,形成了一幅最浪漫的水墨畫。
霍叔早就吆喝著兩個保鏢背過了身去。
直到氧氣的即將殆盡,厲凌燁才緩緩松開了白縴縴,然後輕輕牽起她的手,“走吧。”
二十分鐘後,當邁巴赫徐徐停下來的時候,白縴縴愣住了,“厲凌燁,超市里只有試吃的小吃,不能果腹,還是,你想吃面包?”
厲凌燁居然把她帶來了超市,她餓死了,這會子就想吃香噴噴的米飯加炒菜,她可不想吃面包。
“我都答應你了,你是不是應該回報我?”厲凌燁繼續牽著她的手朝著超市走去,這一路,不知道撒了多少的狗糧,所經的人,男的全都羨慕的看著白縴縴,女的全都羨慕的看著厲凌燁,看人家小夫妻,又般配又恩愛。
“嗯?”白縴縴一頭霧水,原諒她,她此刻的智商不在線。
他就算是讓她回報他,也不需要到超市吧。
畢竟,真進了超市,就算是買東西,也是他付款吧。
他是男人,這付款的活,她絕對不會跟他搶的。
“給我煮飯。”厲凌燁一臉黑線,都到下午茶的時間點了,他被她折磨的午飯還沒吃呢。
“你……你也沒吃嗎?”白縴縴後知後覺的才反應過來這個男人也沒吃午飯。
厲凌燁冷上了一張臉,也是在人前標配的表情。
或者,只有在與白縴縴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會無所顧忌的釋放自己的本真。
白縴縴小手回握了一下他的手,掌心干燥溫暖,他冷著臉,她卻是微笑著的。
白縴縴買了一袋面,還有一些煮面的食材。
既然都餓了,就都最快熟的面。
回到別墅了,她系上了圍裙和了面,開始做手 面,兩個人的份量,只要少許面就好,很快面就好了,醒面的同時,把其它的食材都配好。
水開的時候,面下鍋,很快別墅里就全都是食物的香氣了。
只用了十幾分鐘,兩碗面就出鍋了。
厲凌燁拿起筷子開吃了起來。
一碗面匆匆吃完,空碗就推向了白縴縴。
“你還有半碗,夠不夠?”
“不夠。”厲凌燁想都沒想,直接說到。
他有很久沒有吃到手 面了。
簡嫂從來不給他煮手 面,抑或,簡嫂是不敢給他煮手 面,手 面是他的一個禁忌。
算起來,應該有十幾年沒有吃過了。
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吃了,卻沒想到,知道白縴縴要煮手 面的時候,他居然沒有阻止她。
而真的入腹,從前那種只是想想都酸澀的味道,居然在時間的推移下早就淡去了。
只是許久不曾試過,竟是不知。
白縴縴拿過空碗進了廚房,煮的時候以為厲凌燁最多一碗半也就夠了,現在看來是不夠了。
算了,就把她還沒盛出來的半碗也一並的給他吧。
盛好了出去,厲凌燁正在看手機,白縴縴把熱騰騰的面放下,以為他是在講公事,頓時不好意思的道︰“我是不是耽誤你工作了?”
“有點。”厲凌燁指尖飛點,應該是在回復信息。
白縴縴很快就听到他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就繼續吃面了。
等他兩碗面吃光光了,白縴縴的一碗面還沒吃完,雖然餓,可只要一想到方文雪現在的情況,她就還是吃不下去。
那麼多年的閨蜜了,如果不是方文雪親口承認,她真的不相信那是方文雪做出來的事情。
“吃吧,你自己的事也沒見你連飯都吃不下,倒是別人的事這麼的上心,你要是再不好好吃飯,你的事,我不管了。”
“我好好吃呢。”白縴縴立刻動了起來,一碗面很快就吃完了。
可肚子里,還是餓的感覺。
她沒吃飽。
都是厲凌燁,把她的那半碗,也吃了。
吃好了,她才要去廚房洗碗,厲凌燁就道︰“放著,不需要你洗,以後,你只要負責給爺煮飯就好。”
“呃,我又不是廚娘。”
“白縴縴,你是煮還是不煮?”厲凌燁拿起手機,冷著臉看著她。
他每次這樣的表情,白縴縴都不由自主的心慌,哪怕是標配,也心慌,“好吧,看在你答應幫我的份上,煮就煮嘍,反正我和寧寧也要吃飯的,捎帶的帶上你的那一份就是了。”
“這麼不情不願的,白縴縴,你信不信就算我查出來了也不告訴你結果?”
“你……你都查到了?”白縴縴想起吃面的時候,他的手機一直在響,原來他一直在幫她處理呢。
“還沒。”
“哦。”白縴縴失落了。
“不過,呆會帶你去見兩個人。”不想,厲凌燁隨即說到。
“什麼人?”白縴縴好奇了起來。
她現在,只想見到能從中得到方文雪和慕夜衍情況的人。
“去看看洛風吧,他醒了。”厲凌燁的聲音略略有些沉重,洛風是他身邊很重要的一個人,很多私事都是交由洛風處理的,所以,洛風出了問題,很多事都要他親歷親為,否則,就是不放心。
“有那個人的下落了嗎?”
厲凌燁搖搖頭,“還沒,不過相信他中了槍,早早晚晚會露出馬腳的。”
“厲凌燁,我總覺得那個人以前好象並沒有想過要對我下手,但是這一次,他就是連我也要一並的殺了,這很奇怪。”
明明之前只是對寧寧,現在又多了一個她。
“也許,是他覺得你現在也礙了他的眼吧。”
“那一定是因為你,說不定就是喜歡你,然後把我當成是他的情敵了。”
厲凌燁臉黑了,“他是男人。”
“男人有什麼關系,說不定他就是喜歡男人呢。”白縴縴前面一句原本只是開玩笑,但是說到這里,此時此刻就覺得這個絕對有可能。
那人一定是極喜歡厲凌燁,而她成為了厲凌燁的妻子,就覺得她也礙了眼,就想殺了她。
這是現在最合情合理的解釋。
厲凌燁只要一想到可能是個男人喜歡上了自己,就一陣惡寒,“不可能。”
男人喜歡男人,想想就惡心。(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