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總是期望著自己未來的生活能夠一帆風順,沒有煩惱,沒有傷別離,這樣美滿的生活給誰都會在睡夢中笑醒。生活就是生活,不會讓你的白日夢實現,煩惱、麻煩、傷別離每一件都會如期而至,走入你的生活中。人們都在想沒有相遇就不會有離別,就不會傷心,事實卻不是如此,傷離別的痛苦為什麼要怪罪到美好的相遇上。
張永正那次在公司的聚會上,奮起反抗,讓自己的領導吃虧一次。結果這一周沒少給自己帶來麻煩,高橋總是把公司里最累的活交給他,跑東跑西,每一次采訪都讓他跟著,每次都是干一些雜活,扛個相機,拖拽行李等。這些雖然都是小活,但是每天都要在外面奔波,對于二一世紀的年輕人來說已經是一件疲憊不堪的重任。每晚回到家中,已經被折磨的只想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什麼事情也不想去做,早晨又不願意醒來,這一天又是在外面奔波,自己本職的編輯工作沒有學到什麼,扛相機、提架子、拉行李這些技巧沒有少學。
在這個部門里,沒有人對高橋給張永正的工作提出異議,因該說沒人敢。也不全是,趙淑敏提過幾次,每次都被高橋以部門人手不夠外出采訪是頭等大事的理由回絕。這樣的舉動已經讓張永正十分感激,畢竟在這個部門里,所有的人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唯一讓他們上心的不過是自己的工資和工作任務而已,對于同事的去留,毫不在意。趙淑敏不光找高橋說過,還每天都督促張永正關于編輯工作的學習。這樣張永正每天不光要跟著幾位記者出去采訪,還要努力學習編輯的任務。自己感激趙淑敏對自己事情的上心。
一周的工作終于完成,張永正回到自己那不到十平米的房間內,四周雪白的牆壁,給他增加一份疲憊。想著這一個星期的勞累,摸摸自己臉上還貼著的創可貼,一絲刺痛。工作的疲憊和被估計刁難,讓張永正十分懊惱自己那個反擊,有時真像抽自己幾巴掌,不過是被打兩下,為什麼忍不住。然而臉上還留著一些浮腫,雖然貼上創可貼,那絲絲的刺痛還在,時刻提醒自己反擊沒有錯,我為什麼要被別人欺負,別人給的壓迫,我就要反抗。
思來想去,事情都已經發生,還好張永正是個樂天派,不過是兵來將擋的事情,高橋你想做什麼只管來,小爺我一一接著。想明白後,將這些不愉快都拋到腦後,現在還有一件事,林縴暮讓自己這周六陪她逛街,陪女孩逛街,這是好久以前的事,想想那是的場景,明天的逛街會怎樣,自己的心里沒有一點底。本來只想好好休息一番,調整一下身體,林縴暮的邀請又不能不去,出去走走也許會是一件好事。逛街的地點徐家匯,在上海這塊土地上生活,沒有人不知道這個地方,曾經是上海的象征,單單這個大帽子,就足矣說明這個地方的繁華。說話張永正來上海已經快半個月,工作整天都在跑路,還沒停下腳步去看看這座大都市的繁華和美麗之處,這樣也好,看看上海的樣子,看看自己在這座城市中到底是什麼樣的地位。
夜已深,夏日的燥熱沒有讓深夜出現一絲冰涼,城市的溫度每年夏天都居高不下。有的城市甚至在炎炎夏日突破四十度大關,城市的高樓大廈鎖住溫度的流逝,困住溫度的下降,讓生活在城市中的人們,在這樣的高溫下煎熬著。張永正沉沉的睡去,睡夢中還要體會這座城市給他帶來的高溫,汗水不知不覺的流下,窗戶大開,卻沒有一絲涼風吹來。只有一直擁有湛藍色翅膀的蝴蝶飛來飛去,舞動著美麗的身姿,飛到張永正身邊。飛舞著,灑下湛藍的光華,點點綴綴落下來,被張永正的身體吸收。
夏日早上的太陽升起的就是早,空氣中的溫度沒有因為太陽的升起而快速升高。一夜的沉澱,空氣中任然是無比燥熱,無需升溫這個過度。張永正睜開有些酸疼的眼楮,揉揉傳來刺痛的臉,起床。今天陪林縴暮逛街,一個大美女總要好好打扮一下自己,洗個澡,瓜瓜胡子,只是貼在臉上的創可貼還不能去掉。收拾好自己就準備出門,林縴暮原本要開車過來接他,被自己拒絕,還是坐地鐵最合適,畢竟很方便。
徐家匯一段時間的象征,這里的交通四通八達,高樓大廈也比比皆是,美羅城、港匯廣場、東方商廈、匯金廣場、建匯大廈等,商業美食在這里一樣不缺。徐匯起源已久,最早追溯到明朝,文淵閣的大學士徐光啟,在此建立農莊,後安葬于此,被叫做‘徐家庫’。然後形成城鎮,在肇家 和華法經兩水交匯之地,最後被人稱作徐家匯。沉寂幾百年,這個地方發展起來已經是二十世紀末的,借住地鐵一號線的主要道,開始發展徐家匯,三期工程的實施,原本的小農場,白牆黑瓦的房子,全被推倒重來。一棟棟大樓拔地而起,這里已經形成開放式的商業街,每天都有絡繹不絕的人前來參觀留念。
張永正下了地鐵,走出來,烈日當頭,卻蓋不住這一座座高樓大廈的光輝。遠遠的看到林縴暮在向自己招手,就走過去。
林縴暮看到他臉上貼著幾個創可貼,問道︰“怎麼,才來上海幾天,不是被人揍了吧。”
張永正白了她一眼,說︰“怎麼可能,公司比賽跆拳道,我倒霉的被分到和一位黑段高手,完全是雞蛋踫石頭。然後我就被打成這個樣子,怎麼不想和我逛街了。”
“哪有。”林縴暮穿著一條修身的牛仔褲,修長的退,輕起蓮步,手臂挽在張永正的手臂上,說︰“你能陪我逛街比什麼都好,被人揍你我也不能不管,還是和國強說一聲。”
“別。”張永正趕快阻止她,要是讓宋國強知道還不去自己的公司把那人抓到警局揍幾天,又鬧的滿城風雨。“我們還是趕快逛街比較好,天這麼熱,站著這里干什麼。”
林縴暮俏臉冷冷的,沒有言笑,點點頭。倆人離開這里,開始逛這個徐家匯,張永正第一次來到這個大地方,對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也只能跟著林縴暮的指示,看著這里的一切。一座港匯恆隆廣場出現在眼前,高高的台階,只是幾個台階而已,但總覺得自己無力爬上去。走進廣場內,涼風陣陣,原本被烈日烤熱的心和身體,面對商場內的空調,全部降下來,是涼爽很多還是冰涼很多。商場就是商場,各種商品應接不暇,明明是白天,放在玻璃的櫥窗內,被燈光照耀著,更加亮麗和顯眼。張永正走過一個個店面,店里的商品確實奢華,有些店的名字自己完全不認識,更有些商品自己都沒見過。感覺現在的自己還真有一些土包子進城,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樣子。雖然沒有事事都很新奇,每一件商品都很驚嚇,但這里也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名表、名包、服裝甚至連配眼鏡的店面都有自己不認識的,有的商品更是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麼的。對于自己平常不過逛逛超市的人,來到這樣的商場內,難免有些局促,不自然,自己不屬于這里,自己怎麼能在這里逛,真的會有一些自慚形穢的感覺。
看著旁邊的林縴暮俏臉白皙無比,兩只大眼楮平靜的看著這里的一切,這里的東西好像根本不能打動她,甚至有些難入她眼簾的感覺。走走停停,眼楮看著這里的一切,沒有激起任何漣漪,平淡的很。停下腳步,轉身走到一個名表的專櫃,幾個英文字母出現,一團五個半圓的圖案,像一朵花又似一個機械的零件。像是在說你不認識我,又似在嘲笑著你見識短淺,連大名鼎鼎的我都不認識。張永正有些木訥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該做什麼,林縴暮走走看看指著一個手表說︰“把這個拿給我看一下。”
服務員散漫走過來,拿出那個手表,遞過來。林縴暮拿在手中,說︰“永正你看這個表你戴如何?”
張永正艱難的邁著步子走過去,接過這一點都不沉重的手表,握在手中卻無比沉重,銀白色的表帶,閃著銀光,卻有著一個古樸的變盤,里面的指針也是古樸無比。很符合自己的愛好,拿在手中,沉沉的重量都流入心中,名貴的東西,就是愛不釋手。林縴暮知道張永正喜歡這中古樸的東西,說︰“你都上班,有個表給你掌握一下時間,不能總是看手機。”
張永正才意思到手表是一個身份的象征,那些看是高雅有地位的人,手腕上都帶著一只名表,不經意的甩動一下,向人們暫時自己的地位有多高。想到這里張永正微微一笑,想到前一陣有一個新聞,一位官員因為帶著各種名表被人檢舉,然後一調查,竟然是個大貪官,還真是名表引發一宗貪官案,然後各地官員開始出席活動會議都不再戴表。真是好笑,張永正握著手中名表,不知道它的名字,更不知道它的價值,“不用了,看手機也挺方便。”說完有些不舍的將手表遞回去,工作人員沒有任何表情的接回手表。畢竟張永正穿著一件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