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ど，這麼有正義感啊。”
諸葛雲擠眉弄眼。
趙律正翻了一個白眼，他不是有正義感，他只是覺得這樣對一個有善心的妖怪有些不公平而已。
……
諸葛雲挑眉笑了笑，他知道，因為老ど看到過妖怪，所以對于妖怪難免更多了幾分感觸。
不過，若是這樣的話，他不由得看向蕭驍，老三應該更有感觸吧？
畢竟他的身邊可就是有妖怪跟著的。
只是，任憑諸葛雲怎麼看，也沒有從蕭驍平淡的臉色上看出些什麼。
他轉動眼珠子，瞅了瞅趙律正有些憤憤不平的神色，還是這只好懂點、
老三道行太高，他參悟不透啊。
……
若是蕭驍知道諸葛雲的想法，肯定會無語的抽抽嘴角，然後告訴對方，他想太多了。
他不過是知道諸犍不會在意這些所以才心平氣和而已。
幫助孩子只是因為諸犍想幫。
想幫便幫了。
別人的反應又與它何關？
它自己心里暢快就好了。
……
回到學校，張博幾人還在熱切討論著妖怪與守護神的事情。
剛才在地鐵上，人多口雜，他們也不是笨蛋，即使心里癢癢著，卻仍舊忍著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討論這些“荒誕無稽”的內容。
現在他們正走在一條偏僻的小道上，周邊樹木扶疏，明媚的陽光穿透枝葉投下斑駁的陰影，一派清幽寂靜。
縱然他們下意識壓低了幾分音量，在這條林蔭小道上也顯得格外的清楚。
……
“蕭驍，你真的能看見妖怪啊？”。
李焱雙眼閃閃發光的看向蕭驍。
蕭驍還沒有回答，諸葛雲已經不耐的翻了一個白眼，“你煩不煩？同樣的問題問了一遍又一遍。”
“我這不是吃驚嗎？”
李焱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這麼顛覆人三觀的事情，問一遍怎麼夠？
怎麼也要問個三四五六遍的。
……
“蕭師傅”
李焱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目光灼灼的盯著蕭驍，臉上大大的笑容帶著十分的諂媚，連稱呼都變了。
“呵，李焱，突然笑得這麼惡心干嘛？”
諸葛雲抖了抖身子，“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趙律正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小子打什麼壞主意呢？”
張博狐疑的看向李焱。
李焱︰……
他對著張博三人翻了一個大白眼，咬牙切齒的一字一頓道︰“閉嘴。”
“你們不說話也沒有人把你們當啞巴！”
……
說完，李焱做了一個深呼吸，又繼續一臉熱切的看向蕭驍。
“蕭師傅，你能讓我也看見妖怪嗎？”
“呵。”
蕭驍沒有回答，他知道，有人會樂意幫他回答這個問題的。
果真，諸葛雲一聲不屑的輕嗤當即就發出來了。
他裝作沒有看出李焱有些發黑的臉色，卻沒有繼續開懟，而是語調平平說了一句話，“我跟張博、趙律正都看不到妖怪。”
李焱有一瞬的懵逼，什麼意思？“我知道啊。”
張博也有些犯暈，不明白諸葛雲好好的說這個干嘛？
趙律正卻在一愣後很快反應了過來，他看了一眼諸葛雲，不禁在心里嘀咕︰二哥就是壞心眼。
不過他也樂得看熱鬧，他貌似好心提醒了一句︰“我們不是笨蛋。”
李焱滿臉的茫然。
他怎麼突然听不懂人話了？
明明每一個字的意思他都知道，怎麼合在一起他就不明白了？
諸葛雲一臉惋惜的拍拍李焱的肩膀，“不過你果然還是一個笨蛋吧？”
李焱眉頭緊鎖，不耐的甩掉諸葛雲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有些急躁的發問︰“你們在說什麼？”
“什麼莫名其妙的？”
張博在一邊默默點頭，深以為然，他也不明白諸葛雲跟趙律正繞繞彎彎的在說什麼。
不過，既然他是被歸在“不是笨蛋”那一類中，那他還是不要愚蠢的暴露自己的“無知”了。
反正李焱會問的。
張博暗戳戳的立在一邊，豎起耳朵關注幾人的對話。
……
“哎”
諸葛雲嘆了一口氣，看到李焱越發陰沉的目光，心里一個激靈，決定適可而止了。
他嘴角咧開，伸手撢了撢李焱肩上不存在的灰塵，“不知道沒關系，來，讓哥告訴你。”
蕭驍︰……
他真心覺得就諸葛雲這欠抽的性格能安全長到現在真是不容易。
不是沒有眼力見，而是都看出了李焱已經處于爆發的邊緣了，口頭上卻還是要佔點便宜。
趙律正小心的離諸葛雲遠了一點。
有二哥吸引火力，想必李焱不會注意到他的。
他先前也只是一時口快而已。
張博一臉看白痴似的瞅了一眼諸葛雲，這小子怎麼這麼不會看人臉色呢？
要不是因為好奇諸葛雲講的話，李焱那副樣子都像是要動手打人了。
……
注意到眾人意味頗豐的目光，諸葛雲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訕笑著縮回了自己的手。
“呵呵。”
沒人理他。
“咳咳”
諸葛雲清咳了幾聲，收起嬉皮笑臉的表情，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的意思是，既然知道老三能看見妖怪，我們自然不會放過能夠看見妖怪的機會，也向老三提出過跟你一樣的要求。”
“不過，現在，你也看到了，我們仍舊看不到妖怪。”
“說明了什麼？”
諸葛雲攤手，“不言而喻。”
“老三沒有辦法讓普通人看到妖怪。”
……
“這樣啊。”
不能看到妖怪的失望溢滿了李焱的心間。
一時間，他整個人都有些呆愣。
不過，幾息時間他就回過了神。
本來發現身邊的同學能夠看見妖怪就夠不可思議的了，若是自己再能夠因此看見妖怪，那他也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點。
……
張博一臉的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意思。
直說不就好了，還搞得這麼復雜。
出于微妙的“難兄難弟”的同情心理，張博拍拍李焱的肩膀，安慰道︰“這事啊，也說不定。”
“老ど之前就因為感冒而看到了妖怪。”
“真的？！”
李焱吃驚的看向趙律正。
“是的，不過感冒好了就又看不見了。”
每每說起這個，趙律正仍舊滿腔的遺憾。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妖怪茶話會，微信關注“或者”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