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因為嗓音嘶啞，趙律正莫名笑出了幾分驚悚的效果。
“老⼳，你不會被嚇傻了吧？”
諸葛雲表情夸張的向後倒退了一步。
趙律正翻了一個白眼，現在的他沒精力跟諸葛雲懟。
“老⼳，真被嚇到了？”
張博也給了諸葛雲一個白眼，隨即關心的問道。
“是啊。”
趙律正也沒有閃爍其詞，而是坦率的承認了自己的狼狽，畢竟自己先前的樣子已經說明一切。
掩飾也不過欲蓋彌彰罷了。
“不愧是饕餮。”
雖然剛才的感覺很可怕，趙律正現在還心有余悸，但是又不得不這麼感慨一句。
這樣的饕餮似乎更加符合他想象中的饕餮的樣子。
……
“這麼厲害？”
諸葛雲收斂了幾分自己的夸張神色，眼底的激動亢奮卻越發明顯了。
“嗯，特別可怕。”
趙律正剛才真有一種幾乎要窒息的錯覺。
若不是蕭驍突然出聲，他也許就真的被困在濃稠的黑暗泥沼中無法脫身了。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漸漸被黑暗吞沒。
太過真實而可怕的感覺，讓趙律正稍一回想臉色便不由得蒼白了一分。
……
“……我真想見見。”
張博沉默的打量了一會趙律正的臉色，緩緩說道。
就算會被嚇到也沒有關系，他也想親眼見見傳說中的饕餮。
“是啊。”
諸葛雲滿臉感慨，沒有可能也就算了，可是身邊的人一個個都能看見了，他的心便越發的躁動起來。
他就越發渴望著、期盼著哪一天、他也能用自己的雙眼看見本以為只是虛妄的妖怪。
……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往常不生病的人一旦生病恢復的也會比一般人慢些。
趙律正差不多躺了一個禮拜身子才好利索了。
……
這一個禮拜，趙律正飽受身體與心靈的雙重煎熬。
身體上不又說了，感冒的滋味一點都不好受。
感覺整個人都廢了一樣。
心靈上，按理說，他是病人，就算沒有特殊照顧，也不該遭遇“落井下石”。
可是他在床上躺了幾天，就受了張博與諸葛雲幾天的騷擾。
同樣的問題他都快回答吐了，他們仍舊不死心。
趙律正都快要害怕睜眼了。
後面蕭驍看不過去了，出聲制止了張博跟諸葛雲“喪心病狂”的行為。
就在趙律正松了一口氣後，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簡直天真的可笑。
張博、諸葛雲是不追著他問他也不知道答案的問題了，他飽受摧殘的耳朵得到了解脫。
但是，他們改為全天盯人了。
只要沒有課，他們就會在寢室里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美其名曰要靠他們自己的力量找出他能看見妖怪的原因。
趙律正︰……
他真心要給他們跪了。
求放過。
……
之前饕餮給他造成的陰影，趙律正已經差不多忘了。
主要是看到了蕭驍拎著饕餮、而那只給他帶來極大恐怖的妖怪卻只能無力掙扎的一幕後，趙律正瞬間感覺自己得到了“治愈”。
怕什麼？
不是還有三哥在嗎？
三哥威武。
于是，趙律正發現自己有了靠山後，就不會像一開始那樣連看都不敢看饕餮了。
當然，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沒有再嘗試去踫饕餮了。
……
趙律正本來想著饕餮踫不來，那看上去脾氣好點的腓腓總能讓他踫一下的吧？
他從第一眼看到就覬覦上了腓腓那一身雪白光滑的毛。
可是，看著緩緩睜開的狹長雙眸，冰冷的銀藍色澤無波無瀾，卻讓趙律正訕訕的收回了自己蠢蠢欲動想要摸上腓腓毛的手。
明明他看到過很多次三哥摸腓腓的毛發，白色的小妖怪也一臉享受的眯著眼。
他以為腓腓是喜歡被人順毛的。
結果……
是只有三哥可以嗎？
趙律正即使再眼饞也只能無奈放棄了給腓腓順順毛的想法。
……
身體一天天好起來的感覺讓趙律正的心情越發明媚了。
因為能看見妖怪了，這場突如其來的重感冒也沒有讓趙律正太過的難受。
有時候，心理的愉悅真的能壓下生理的不適的。
……
“老⼳，你這感冒總算要好了。”
看了看趙律正紅潤的臉頰，諸葛雲伸了伸胳膊懶洋洋的說道。
長時間的盯人也是一件很累人的活好不好。
……
“老⼳啊，沒看出來你還是林妹妹啊。”
張博砸了咂嘴，“別人感冒吃點藥、睡一覺就好了，你楞是在寢室躺了一個禮拜啊。”
“要不是你的確是每天都在一點點好轉，我都差點要把你送去醫院急診了。”
“別到時候把腦子都燒糊涂了。”
……
趙律正抓了抓自己的臉頰，無言以對。
他也沒想到自己的體質這麼弱。
其實再不好，不用張博送，他自己就打算去醫院看看了。
別到時候狗血的查出來他這感冒是什麼其他大病的征兆。
而且，一直躺在床上真心太無聊了，他全身的骨頭都要生銹了。
……
“ 擦”
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蕭驍走了進來。
……
“老三，圖書館回來了？”
張博招呼道。
他跟諸葛雲因為急著回來“監視”趙律正，就沒有跟蕭驍一塊去。
這麼多天的毫無收獲讓張博、諸葛雲既沮喪又不甘心。
不過才這麼幾天而已，讓他們放棄還早著呢。
……
听到蕭驍回來的聲音，趙律正第一時間看了過去，眼神閃閃發光，即使看了這麼多天，但是對于妖怪的稀奇感與興奮感卻一直還在。
不過，下一秒趙律正濃眉緊皺，滿臉的疑惑，“三哥，腓腓跟饕餮怎麼沒跟在你的身邊？”
這還是他能看見妖怪後第一次沒有在三哥的身上看見妖怪。
那兩只妖怪不是一直都是一個趴在三哥的肩膀上、一個趴在三哥的頭頂上的嗎？
他就沒見那只妖怪換過位置。
“嗯？老三，你的妖怪丟了？”
听到趙律正的疑惑，諸葛雲玩笑似的說道。
“老三，其它先不說，饕餮可千萬不能丟啊。”
張博神色緊張，他還想著哪一天自己能看見妖怪後一定要看看傳說中的饕餮呢。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妖怪茶話會，微信關注“或者”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