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爸爸沉默。
是啊。
孩子的媽媽說得很有道理。
他們身為旁觀者，覺得黑影只是無稽之談。
是不存在的幻想。
但對于身處其中的孩子……
若不是他們主動告知，這孩子怕是永遠不會知道……
也根本不會懷疑…...
自己看到的是自己產生的幻覺。
……
“說起來……”
孩子的爸爸很疑惑。
“這孩子到底是為什麼會在雨天看到幻覺？”
……
“是啊。”
孩子的媽媽也很不解。
這個問題其實他們一開始就有了。
在知道孩子每次看到黑影都是在雨天……
在知道孩子只會在雨天看到黑影……
……
為什麼是雨天呢？
是不是……
孩子曾經在雨天遇到過什麼事情……
成為了孩子產生幻覺的導火索。
或者說契機？
……
但他們沒听孩子說起過類似的事情。
是孩子沒有告訴他們……
還是根本沒有這樣的事情？
……
“等會吃飯的時候問問娜娜。”
孩子的爸爸也不糾結。
這個問題的答案很容易獲得。
既然如此，為什麼要放過這個問題？
……
“好。”
孩子的媽媽點點頭。
……
餐桌上，蘑菇頭小女孩的胃口說不上很好。
她今天也算是跌宕起伏的一天。
她其實覺得餓了。
但吃了幾口又覺得飽了。
她有些煩躁。
是對自己。
她其實想多吃些。
因為今天晚上的菜都是她喜歡吃的。
……
“娜娜。”
孩子的媽媽開口。
……
蘑菇頭小女孩立刻看向媽媽。
什麼？
……
“你……”
“在雨天遇到過什麼事情嗎？”
糾結了幾秒，孩子的媽媽還是決定開門見山了。
說著繞了，蘑菇頭小女孩不一定听得懂。
也浪費時間。
沒必要。
……
在雨天……
遇到什麼事情？
蘑菇頭小女孩一愣。
那不就是
……
“其它的事情。”
似是看出蘑菇頭小女孩要說什麼，孩子的媽媽搶先一步道。
“更早的事情。”
在黑影出現前的事情。
“有嗎？”
孩子的媽媽目光灼灼，等待著蘑菇頭小女孩的回答。
……
更早的事情？
蘑菇頭小女孩一愣。
更早的……事情……
……
蘑菇頭小女孩伸手捂住腦袋。
嘴里發出輕微的呻吟。
……
“娜娜！”
孩子的媽媽立即伸手，幫孩子按摩太陽穴。
“怎麼了？”
“頭疼嗎？”
“不要想了。”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
孩子的媽媽很擔憂的看著蘑菇頭小女孩。
……
媽媽按摩的力道很舒服。
既不重，也不 輕。
蘑菇頭小女孩微微歪著腦袋。
享受著媽媽的按摩。
……
蘑菇頭小女孩覺得自己的腦袋很舒服。
之前疼痛的感覺已經消散殆盡了。
蘑菇頭小女孩眯起眼楮。
一臉饜足的表情。
……
孩子的媽媽失笑。
這孩子倒是會享福。
“想起來了嗎？”
這是孩子的媽媽與爸爸想出來的新的切入點。
她不想輕易的放棄。
要是知道了孩子產生幻覺的原因…..
他們就可以對癥下藥、事半功倍了。
……
蘑菇頭小女孩睜開因為媽媽的按摩太舒服而閉上的眼楮。
眼里透出幾分茫然。
……
不知道想了多久……
蘑菇頭小女孩又覺得自己的頭開始疼了。
她皺起眉頭。
一只手捂住腦袋。
……
孩子的媽媽立即明白孩子的頭又疼了。
“好了好了。”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
“別想了。”
……
蘑菇頭小女孩抿了抿嘴唇。
小心的抬眼看向媽媽。
“媽媽。”
“我……”
“不記得之前的雨天有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情……”
再說，一切所謂的特別的事情在黑影的面前……
又算得了什麼呢？
……
“沒有……”
蘑菇頭小女孩磕磕絆絆的小聲道，“發生什麼……”
……
“沒有嗎？”
孩子的媽媽點點頭。
“沒有就”
“不一定是很特別的事情。”
一直沉默的孩子爸爸開口了。
“也許只是一件小事。”
“沒關系。”
“你把你想起來的事情都告訴我們。”
“多小的事情都可以。”
……
孩子的媽媽一愣。
隨即贊同的點點頭。
“是的。”
“娜娜。”
“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們。”
“就算只是一件你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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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媽媽伸手比劃，“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可以。”
……
蘑菇頭小女孩呆呆的眨了眨眼楮。
微不足道的小事……
……
“嗯。”
孩子的媽媽點點頭，“很小很小的事情都可以。”
……
蘑菇頭小女孩歪了歪頭。
……
半晌，蘑菇頭小女孩搖搖頭。
她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
她有些不安。
爸爸媽媽問她要了這麼多次答案……
她什麼都無法回答爸爸媽媽。
……
孩子的媽媽與孩子的爸爸互相看了看。
不約而同的在心里嘆了口氣。
……
“沒關系。”
孩子的媽媽安撫有些不安的孩子。
“想不起來就算了。”
“沒關系。”
孩子的媽媽心里有些失望。
她以為他們找到了一個小小的切入點。
結果只是白高興一場。
蘑菇頭小女孩什麼都不記得了……
也許是蘑菇頭小女孩什麼都不記得了……
也許是他們猜錯了。
蘑菇頭小女孩只在雨天產生幻覺的原因並不是曾今在雨天發生過什麼……
雖然這是最合理的猜測。
……
“對不起。”
蘑菇頭小女孩低著頭很沮喪。
對于自己無法回答爸爸媽媽的問題，蘑菇頭小女孩有些不安。
她不想讓爸爸媽媽失望……
……
“哎呀。”
孩子的媽媽抱住孩子。
“對不起什麼？”
“沒有對不起。”
孩子的媽媽聲音溫柔。
“爸爸媽媽就是隨便問問。”
“不知道就算了。”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
“好了。”
孩子的媽媽輕拍蘑菇頭小女孩的後背。
“這個問題到此結束。”
……
孩子的媽媽放開孩子。
她發現孩子的眼楮紅了。
可憐兮兮的模樣讓她心疼。
她用額頭抵著蘑菇頭小女孩的額頭。
“娜娜怎麼哭了？”
……
蘑菇頭小女孩下意識的想要撇開臉。
不想被媽媽發現自己紅了眼眶。
卻發現自己的臉被媽媽的額頭固定住了位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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