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看來就算沒有很好吃，也不會不入嘴。
這樣他就放心了。
“喜歡吃就多吃些。”
儒雅老者眯起雙眼。
“清，你應該不用我招呼。”
“跟之前一樣隨意就好。”
……
這點不用儒雅老者說，清童子一直貫徹的很好。
從第一次開始，它就沒有跟老人客氣過。
唔。
或者說，清童子根本不知道何謂客氣。
老人讓它做什麼，它若有興趣，它便做。
不需要老人多言。
若它沒有興趣。
那麼，老人說再多，它也不會做。
“歐陽爺爺，我幫你。”
飯後，蕭驍幫著老人收拾好了桌子，就在他要去洗碗的時候，老人拉住了他。
“行了。”
“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好了。”
儒雅老者笑著道。
態度卻很堅決。
蕭驍是客人。
是老同學的孫子。
這孩子本就是替自己爺爺來看望他的。
要是他自己的孫子他還讓對方干干活。
但蕭驍就是客人。
哪有叫客人干活的道理？
他是請人做客的……還是找人來干活的？
……
“你們去客廳里坐會吧。”
儒雅老者看了看時間。
“還有些時間。”
“蕭驍再待會吧。”
老人也不多留蕭驍。
從老同學那里，他知道這孩子還在大學。
還是鼎鼎有名的燕京大學。
從他這里到市里的大學，距離可遠著呢。
現在天黑的雖然沒有冬天的時候那麼的早了。
卻也不遲。
他不希望這孩子回到學校天都黑了。
……
“好。”
蕭驍頷首。
他下午沒事。
既然老人希望他再留會，他便再留會。
……
客廳里又只剩下了蕭驍與清童子。
不遠處廚房里傳來嘩嘩的水聲，還有輕微的盤碟踫撞之聲。
因為客廳里安靜的氛圍，所以廚房里的聲響像是背景音般的清楚。
……
蕭驍替小白狐順著頭柔軟的毛發。
小白狐眯起眼楮。
雖然第一次的時候不太適應。
但現在它有些喜歡被順毛的感覺了。
很舒服。
……
蕭驍也很喜歡小白狐毛發柔軟光滑猶如好的錦緞般的手感。
輕輕順過去，簡直像是水流過手心一樣。
微涼。
又舒適。
……
清童子的注意力不由得隨著蕭驍的動作落在了小白狐的身。
很漂亮的狐狸。
還是少見的白狐狸。
……
唔。
好大的尾巴。
清童子的視線定在了小白狐狸幾乎與它體型相當的大尾巴。
肉眼可見的蓬松的弧度不難想象觸手的柔軟。
清童子抿了抿嘴唇。
心里有些意動。
……
清童子慢慢的伸出手。
蕭驍眉梢輕揚。
他覺得，他該提醒對方一句。
“阿九不喜歡-”
“咻~”
尖銳的破空聲劃破安靜的室內。
清童子倏然收回了手。
卻還是慢了一步。
猶如刀刃般的風卷刮到了清童子的手背。
留下了尖銳的痛感。
……
清童子查看自己的手背。
只是有一些淡淡的紅印子。
與它所感受到的痛感不是很相符。
它抬眼看向仍舊闔著雙眼、似乎剛才“痛下殺手”的舉動不是它做的一樣的小白狐。
……
蕭驍輕輕拍了拍小白狐的腦袋。
他看向清童子。
“抱歉。”
“阿九不是很喜歡-”
蕭驍頓了頓，“被陌生的妖怪踫。”
……
清童子不是很在意的放下手。
下一秒，它微微一愣。
哎……
這只小白狐狸看得到它？
很快，清童子平復了情緒。
它以前又不是沒有遇到過能夠看得到它的動物。
比如這里，就不止一只能看得到它的動物了。
除了眼前的這只小白狐，還有儒雅老者養的那只大狗。
每次見到它都要叫。
第一次听到的時候，它有些意外。
還以為只是巧合。
但後來它的每次到來，它都能听到狗吠。
它就明白了，這只大狗是真的能看到它。
並且每次都對它的到來表示了“歡迎”。
應該是歡迎。
清童子就這麼認為了。
儒雅老者告訴過它，這只大狗只有在它來的時候才會叫。
對于這點，它也覺得有些好奇。
可惜它听不懂大狗的話。
這個問題也就只能成為未解之謎了。
……
它也習慣了每次過來的時候首先听到的狗吠。
……
等等……
清童子又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就算能看到它的動物不奇怪……
但是能傷到它的動物……就有些不尋常了。
……
清童子抬起自己的手。
紅紅的印子幾乎要看不見了。
可是，之前的那份疼痛是真實的。
剛才小白狐的動作太快了……
它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一般的動物有這麼快的速度的嗎？
清童子越想越覺出幾分不對。
它的面浮現了幾分凝肅。
這只小白狐……
……
“……怎麼了？”
走過來的儒雅老者發現了兩人間氣氛的些許異常。
他看了看蕭驍。
又看了看清。
蕭驍好像沒有什麼異常。
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清……
儒雅老者微微皺起眉頭。
清的臉色變了。
少了幾分之前的輕松隨意。
眉眼間反倒透出了幾分凝肅。
發生什麼了……
儒雅老者不解。
最奇怪的是……怎麼只有清變了臉色？
蕭驍這孩子看著跟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
“清？”
儒雅老者喚道小友。
“怎麼了？”
“發生什麼了嗎？”
“你的臉色好像不是很好……”
儒雅老者的話里透出幾分關心。
他好像還是第一次看到小友這麼嚴肅的表情。
小友少年老成。
又天資聰穎。
跟他這個活了大半輩子的人在興趣都能聊的有來有往。
小友在他的印象中總是……
游刃有余的。
雖然他曾想過這個詞匯是否不是很恰當？
但在他回憶了一番小友之前的表現後，他發現，這個詞匯恰如其分的形容了小友。
……
此時的小友真是展現了他之前從未見過的一面。
……
清童子眨了眨眼楮。
面的凝肅淡去了很多。
它沒有吭聲。
因為它不知道如何說明剛才的情況還有自己的懷疑。
……
儒雅老者笑了笑。
他也是差不多習慣了小友一遇到不想說或者不好說的事情就避而不談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