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野宇看著眾人,衣袖一揮,大廳又重新亮了起來,凌白朝天野宇和凌蝶單膝跪了下來,頭也低了下去。
天野宇看著凌白,將手放在凌白頭上一寸處,然後說到“多謝各位的來臨,今日是吾子天野凌白繼承吾位的日子,也是吾子成為天野家族長的日子,從今以後,凌白便是我聖虎族新一任的皇,也是我天野家新一任的族長。”說罷,天野宇將手縮了回去。凌白向天野宇和凌蝶跪下,磕了三個響頭,然後站了起來,看向天野宇,天野宇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交給凌白,凌白伸手接過。從頭到尾,凌蝶臉上都帶著溫柔的笑容。
下方,血月笑了笑,接下這塊玉佩,就代表凌白正式成為天野家的族長了,想到這里,血月心情十分復雜,也不知是喜是憂。半晌,血月輕輕嘆了口氣。眼色復雜的看著台上那光彩照人的凌白。
儀式結束了,天野宇也招呼大家吃吃喝喝,而他則是帶著凌白去見見老朋友。血月也被人拉走,這讓剛剛想去找血月和凌白的東方耀撇了撇嘴,哼了一聲,不爽的走開。
直至亥時,人群才慢慢離去。凌白也才剛從父親的“折磨”中出來。
凌白拖著疲憊的身子,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剛打開門,就是血月那張妖媚的面容,凌白一愣神,這才想起來,是自己讓血月開房間的。
血月看見凌白這樣,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他連忙扶住凌白,讓他坐在床上,然後,聲音輕柔的問到,“小白白。你沒事吧。”
“嗯,沒事,哦,對了,你等等。”凌白站了起來,從床邊的桌子抽屜中拿出一把通體紅色的扇子。然後,凌白將扇子遞給血月。
血月有些疑惑的拿起扇子,看了扇子一眼,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但當他感受到扇子中蘊含的那龐大的火系能量後,卻吃驚的睜大了眼楮。
“小白白,這是。”血月聲音顫動的向凌白看去。
“這是……這是,禮物”
“禮物?”
“是啊。禮物,這把扇子名為”赤姬“,你這下明白他是什麼了吧。”
“赤姬”血月睜大了眼楮,身為火鳳族的人,沒有人比他更理解“赤姬”的含義了。他知道小白白送給他的東西並非凡品,卻沒想到竟是這麼珍貴的東西。
“小白白,這個給我,真的可以嗎。”
“當然了,不然,你以為我干嘛要把它帶回來啊,快滴血認主吧,雪舞前輩的一縷魂魄就在扇子設置的幻境里,我和雪舞前輩已經說好了,你進去的話,就可以繼承雪舞前輩的傳承了,”凌白笑了笑,催促著血月滴血認主。
血月沒說話,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凌白,凌白愣了一下,也沒反抗,就這麼任由血月抱著,他知道,這是血月對自己表達的感謝之情,“血月這家伙也不想想,他幫了我多少回,我怎麼可能不幫他呢。”
過了許久,血月還是沒有放開凌白,凌白忍不住了,他一把推開血月,臉別過去,“你抱什麼抱啊,還不快點滴血認主啊,”
血月看著凌白,見他耳朵紅的滴血,知道他是害羞了,也就沒在上前,不過,血月心里還是覺得有些可惜。
血月右手在左腕上劃了一下,鮮血就冒了出來。血月將血滴在扇子上,在血滴在扇子上的那一刻,扇子發出了一道紅光照在了血月身上。血月就這麼直直的倒了下去。
凌白連忙扶住“暈倒”的血月。將他放在自己床上,然後凌白等了許久,直到丑時,也沒見血月醒來,凌白撇了撇嘴,心想“要不是看你正在接受傳承,我就一腳踹下去。哼。”凌白有些生氣的將原本蓋在血月身上的被子裹在自己身上,沖血月吐了吐舌頭,凌白在他身邊躺了下去。
過了一會,凌白又坐起來,將被子又輕輕的蓋在血月身上。
血月看見了一座山峰,一座亭子,還有一位撫琴的女子。
血月沖女子跪下,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然後站了起來,看向正在撫琴的女子。
女子見血月這般,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她朝血月點了點頭,然後說到“你便是凌白說的那個適合學習我的功法的朋友了。”
“正是。雪舞前輩”血月眼中閃過一絲柔和。當雪舞提及凌白之時。
“看來凌白說的沒錯,你確實很適合繼承我的傳承,不過,凌白對你確實是很好,不是我自夸,我的傳承可是很珍貴的,就算是不適合,也很少會有人將這個機會讓給別人。”
“那是自然,我與凌白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血月答到,但語氣中卻是帶了幾分自豪。
雪舞聞言挑了挑眉,卻也沒說什麼,她將血月帶到了一個陣法中,然後對血月說到“進去以後,自己感受,你就能接受我的傳承。時間越長,你能接受的到的,就越多,這個傳承陣法也是我從別的地方特意搬到這里的,當年我的記錄是3個時辰,不知道你能不能超過我的記錄呢?”說到最後,雪舞笑了笑,
血月深吸了口氣,然後,站了進去,接受傳承的過程是漫長的,等到血月醒過來時,雪舞看著他,眼神在他身上轉了一圈,然後說到“你到當真是了不起,竟然堅持了5個時辰。恭喜你啊。”語氣中是止不住的驚嘆。
“前輩過獎了,我覺得在哪里過了快一輩子了,原來才過了5個時辰嗎。”血月苦笑著。
“知足吧,我才堅持了3個時辰,好吧。真是不知足。”雪舞翻了個白眼。有些不爽的說到。
聞言,血月只得苦笑一聲,隨後血月沖雪舞擺了擺手“前輩,我得出去了,過了這麼長時間,凌白還在外邊等我,他會著急的。”
“還叫前輩。”
“……不,是師傅。”血月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笑著對雪舞說到。
“你出去吧,小心一點,至于”赤姬“就當做是拜師禮物吧”雪舞這才露出了真心地笑容,說真的,她對血月這個繼承者很是滿意,所以也就沒在為難他。
“是,謝謝師傅。那我先走了。師傅,您保重。”血月再次跪了下來,重重的沖雪舞磕了三個響頭。然後才轉身離去。
血月離去後,雪舞對著空氣笑了笑“段郎,我的心願完成了,本來,現在,我就可以來見你了,不過,對于那孩子,我還不放心,再等等,等他能獨當一面時,我就來找你,再等等我,好嗎。”
無人回答。一片寂靜。
良久,雪舞笑著說“謝謝你,段郎,我就知道你不會怪我的。”
“頭疼。”血月慢慢從床上爬起來,剛想抬起右手,卻發現右手被什麼東西壓著,血月轉過頭去看見凌白將頭放在自己手臂上枕著,自己剛剛動了一下,凌白還有些不舒服的扭了扭,用自己的兩個手將血月的右臂拉的更緊了些。
血月無奈的笑了笑,眼中滿是笑意,血月附身低頭親了下凌白的額頭,輕輕的說“謝謝你,凌兒。”然後又重新躺下,側著身子看著凌白,眼中滿是溫柔。血月看著看著就看見了凌白的嘴唇,血月神色暗了下,他慢慢靠近凌白,掙扎了幾下後,將唇印在凌白唇上,沒有再做什麼動作,只是輕輕的貼著,過了好久,血月才離開,他用左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凌白的頭發,嘆了口氣,喃喃的說“凌兒。這樣,我是不是離你更近了些,是不是能擁有你一會,就一會,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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