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覺得自從1985年之後，對吸血鬼的評價都偏向正面了麼？”
“沒那麼夸張，《暮色》這本書應該是2005年才出版。”鄭仁道。
“從前期準備到後期運行，肯定需要大把的時間。”甦雲笑道，“這種大家族就是這樣，像是恐龍，反射弧超長。大衛•道爾芬觸動了他們的底線，所以在那以後有關于腸道吸收血紅色的文獻一概都不能發表。”
“這個想法簡直太陰暗了，你什麼時候能陽光一點？”鄭仁靠在沙發上，看著新聞。
“我跟你說事實，你跟我講道德，你說你是不是流氓。”甦雲鄙夷的說到。
“事實也不是這麼個講法的。”鄭仁道，“其實我也對此有懷疑。按說 病的患者輸血能有效進行治療，那麼腸道吸收呢？不能想，一想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是你一琢磨要給吸血鬼看病就緊張吧。”甦雲笑眯眯的說到。
“也不知道他們的身體結構和人類是不是一樣，做手術的時候手感怎麼樣。”鄭仁的手指動了一下，像是躍躍欲試一般，哪里有害怕的樣子。
“……”甦雲看著鄭仁，見他不像是開玩笑，便愕然無語。
這貨已經想這麼多了麼？
這不是害怕，甦雲能從鄭仁的語氣里面听出一些躍躍欲試出來。
“別光聊天，一點家務都不做。”常悅拿著五頭大蒜從廚房走出來，扔給甦雲，“扒蒜！”
“干嘛要這麼多？”甦雲看見整整五頭大蒜，一臉的不高興。
“干嘛？上次吃蒜香魚，是誰抱怨蒜不夠多的？！”常悅開始拿出小黑本，翻舊賬。
一筆一筆記得很清楚，反正鄭仁和甦雲這兩個過目不忘的貨色根本記不起來還有這事兒。
鄭仁拿過來一頭蒜，開始默默的扒起來。
“老板，你說說這日子。連個扒蒜的小妹兒都沒有，連富貴兒都知道出去吃串要配個穿雕的扒蒜小妹。”甦雲嘮叨著，也開始扒蒜。
“別扯淡。”鄭仁道，“這次出去脾氣別那麼暴躁。”
雖然他知道甦雲屬于那種沒有十足把握絕對不會懟人的那種人，但還是忍不住要嘮叨一下。
“知道，用你說。”甦雲道︰“你說狼人是什麼？”
“可能是多毛癥吧。我見過一張照片，耳朵眼里都長毛，那毛發旺盛的……”
“想什麼呢？”
“你說這會不會是治療禿頂的一個比較好的切入點？”鄭仁笑道︰“植發的話，把耳朵眼里的頭發取出來種植在頭頂。”
“老板，我贊美你的想象力。”甦雲言不由衷，“ 癥的這群人據說都是天生的，和咱們能在醫院看到的後天 病患者絕對不一樣，要小心。”
“嗯，你小心點就好。”鄭仁道︰“四個人里，就你的戰斗力最弱。”
“你還真準備打架？”
“沒有啊，這不是說起來要小心點麼。”鄭仁道，“我倒是覺得要是誰生病了，開刀手術的話，我會直接沖上去，簡直太感興趣了！”
“……”甦雲看鄭仁已經不是躍躍欲試，而是期待那個古老、神秘的大家族里有哪位需要手術。
真要是這樣，可謂是天隨人願。
這貨怎麼就這麼喜歡做手術呢？遇到吸血鬼病，不是想著那些嚇人的傳說，而先想到的是吸血鬼的身體結構……等等，甦雲忽然想起來鄭仁剛剛的說法。
在他的心里面，早就判定他們不是人類！
肯定是吸血鬼！
嘿，甦雲回想剛剛鄭仁說的話，找到了他心里的真實想法。
五頭蒜，很快扒好，甦雲拿進去。
“我覺得還是有區別的。”甦雲回來後，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像是干了什麼重活，攤成泥一樣，“我們平時遇到的 癥的患者，都是後天型的，不是先天型。”
“其實我覺得所謂的沒什麼先天後天，我們看到的或許會是真的吸血鬼也說不定。”鄭仁小聲說道。
“科學，科學！”
“嗯？這不是你剛剛說的麼？怎麼順著你說，你又跟我提科學。”
兩個人的思想一直都沒有統一。
“別鬧。”甦雲很嚴肅的說到，“說說你是怎麼想的，最真實的想法。”
“我舉個例子。”鄭仁道，“上個世紀50年代的土耳其，大約有4000人在食用了噴灑過除真菌劑六氯苯的小麥後患上了一種類型的 癥，上百人因此喪生。在此之後不久，六氯苯除真菌劑就在全世界範圍內被禁用。”
“我知道這事兒。”
“要使用你那種陰暗的想法……”
“什麼叫我這種陰暗的想法，說的好像你沒這麼想過一樣。”甦雲不高興的說到。
“嗯，那就換個說法，用陰謀論來解釋。這件事情是吸血鬼家族里某個吸血鬼發瘋，造成很多人感染，最後把事情安在除真菌劑六氯苯的身上。”
“你說的好像是那麼回事。”
“話說回來，即便是所謂的吸血鬼，也只是屬于另外一個種族而已。像是黑人，天生能跑能跳。而吸血鬼，也有種族天賦麼。”
“怎麼像是玩游戲？”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鄭仁道︰“現在統一一下，我們要去看的，是 癥的患者，一個古老家族的族長，被先天型 癥折磨了多年，終于要解脫了。”
“嘖嘖，老板，你要是被綁架了，就眨眨眼。”
“記住了？”
“知道，化繁為簡，就是去看病，不存在其他任何事情。看到了也當沒看到，是這樣麼？”甦雲問道。
“嗯。”鄭仁道︰“要是能做手術的話，就另當別論。”
“你心里就不能有點逼數？”
兩人說著，廚房里傳來菜刀切案板的聲音，這是謝伊人在切蒜末。
“我覺得小伊人做飯時候的刀功不比你差。”甦雲道。
“那肯定的。”鄭仁道︰“一會你們吃，我不餓。”
說著，門鈴響起來。
甦雲懶洋洋的走過去，點開門禁，問道︰“哪位。”
監視器里出現了兩個黃發碧眼的外國人，還有一個穿著黑色的衣服，用罩帽把自己的臉遮擋的嚴嚴實實的。
甦雲怔了一下。
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