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崔 將軍,把自己渾身上下的鎧甲兵刃解了個空。他身上穿著一件紫衣,去了頭盔以後沒戴著帽子。在自己貼身將領的簇擁下低頭出了南門,徑直來到了沈墨的馬前。
就見崔 磨磨蹭蹭的躊躇了一下,最終還是不情不願的雙膝跪倒在地。
只見他低聲向沈墨說道︰“臣高麗國上將軍崔 ,叩見上國沈將軍!”
看見崔 跪在自己馬前那副窩囊樣兒,沈墨輕輕的吸了口帶著硝煙味的清冷空氣,慢慢地呼了出來。
到了這個程度,這場戰事終于告一段落。這個討厭的高麗國,總算是被自己打趴下了!
“我知道你心里是怎麼想的。”
這時候,就見沈墨帶著戲謔的神情,向跪在地上的崔 看了一眼。
隨後,他手里的馬鞭敲打著馬靴,看著面前這片殘破的高麗城牆,徐徐說道︰
“你心里想著,我早晚還是要走的。等我走了之後,你還是這高麗之主……是不是?”
“崔 !雖然是虎去山還在……小心我山在虎又來!”
沈墨的這句話,果然正好說中的崔 的心事,頓時就讓崔 的身上,不由自主的一震!
就見沈墨面色冷峻的接著說道︰“你要是敢出爾反爾,首鼠兩端。我什麼時候想來高麗揍你,都是易如反掌!”
“你高麗國千里海疆,我在哪里登岸都可以直逼開城。崔 你什麼時候打錯了主意,我什麼時候讓你崔氏一族,就此絕種!”
說完了這句話,只見沈墨輕輕一抖馬韁,戰馬大白昂首闊步的向前走去,將跪在地上的崔 晾在了一旁。
只見此時的崔 ,跪在地上渾身顫抖著,卻是敢怒而不敢言!
……
等沈墨進了城之後,他的部隊立刻接掌了整個開京城。
阿旺的野狼控制住了城牆外的四座城門,狂飆營分成了五個百人隊,在開京城內的大街小巷里四處巡邏。
一千暴風營戰士控制住了開城的四面城牆,兩支步兵營之中,破陣營分成了兩隊,分別控制住了皇宮和崔 的府邸。
而陷陣營則是保護著沈墨,片刻不離。
除此之外,沈墨的炮兵在城牆上排開了重炮,炮口居高臨下,虎視眈眈的控制著開城的街巷。
要說還是高麗的這些大斜坡城牆方便,沉重的火炮上城跟玩兒一樣。
至于剩下的600血櫻武士團戰士,他們的活兒就有意思多了。
這些家伙把南城城牆下所有的武器兵刃全都收繳到了一起,在城門外堆了一大堆,然後一把火燒了個干淨。
這些武器之中,成套的盔甲和精美的刀具弓箭,不免成了血櫻武士團的戰利品。剩下的羽箭角弓、槍桿皮具都是可燃之物,這些東西一燒起來,也順便把所有的兵刃都燒成了一堆廢鐵。
隨後,四大財團立刻就一擁而上,對城外那3萬多名高麗官軍,開始了人員甄選。
在這些高麗降軍中,有一些家在附近,甚至就在開城的,還有家庭環境不錯的,全都被盡數遣返回去原籍。
還剩下的那些高麗士兵生活困苦,家中沒有家屬,甚至還是官奴的身份。這些人在四大財團的誘惑下,最終選擇了跟著四大財團討生活。
半日之後,當這些人員甄選完畢。這支三萬多人的高麗部隊一哄而散,走了個干干淨淨!
其中有半數的軍人都是各自回家,其余的一萬六七千人組成了一支勞務大軍,向著江華島的方向進發。
如今在江華島那里,有城池需要重新修,城內的破舊建築和垃圾都需要清理。在這之後還要大量的改建擴建庫房和商棧。
這幾乎是一整座城要推倒了重修,所以正需要大量的勞務人力。
只要給這些高麗人吃飽穿暖,再加上一點點工錢,他們就是最好不過的勞動力。
他們在完成了江華島的重建工作之後,隨後會根據他們的表現,將他們中老實肯干的人再次組織在一起,由四大財團帶他們回到大宋的境內。化整為零進入到大宋的家庭或是工廠里,繼續為大宋人服務。
在這之後,實際上開京城里已經沒了有組織的高麗官軍。再加上沈墨的軍隊牢牢控制住了全城。所以現在這高麗國的心髒開城,已經徹控制在沈墨的手中。
在這之後,沈墨軍隊入城之後的表現,也讓開城內的居民和高麗文武百官,感到大為詫異!
這些軍人進城還是住在自己的帳篷里,除了日常的巡邏人員之外,高麗人甚至看不到他們在城里閑逛。
這些軍人各自謹守自己的防區,沒有一戶高麗人家被他們闖入,也沒有任何一點財物被他們搶奪。
在高麗人眼中看來,甚至這些高傲的軍人,甚至都懶得看這些高麗人一眼。
沈墨的軍隊,軍紀是最嚴格的。在沒有得到統帥允許的情況下,任何欺凌老百姓的情況都不允許發生。
軍機敗壞就是戰斗力下降的開始,這一點,來自後世的沈墨心里是最清楚不過的。
而沈墨自己,他的駐蹕之處既不是崔 的官宅,也不是高麗王宮,而是直接住進了程無憂的青羊宮。
如今的程無憂,在名義上已經和沈墨來回溝通了兩次。所以在高麗國君臣的心中,他可以說是沈墨在開京城里最熟的一個人了。
除此之外,這青羊宮屬于民宅。在這之前是商人崔敏時的住所。所以在安全性上也是有保障的。
最起碼,里邊絕對不會出現什麼“忠臣義士”,嘗試半夜里拿刀去抹沈墨的脖子。所以沈墨住在那里,絲毫都沒有引起高麗君臣的懷疑。
不過熟知青羊宮內情的崔章,倒是在心里暗自嘀咕了一番。
他想著︰只怕那青羊宮里,自己最喜愛的胡姬碧緹。如今正在那位沈大將軍的眼前,大跳肚皮舞呢吧!
在這之後,寧靜的一夜就這麼過去了。隨後,沈墨讓人把崔 召來了青羊宮。
在沈墨的吩咐下,他手下的大將鐘與同提著崔 的脖領子,單獨和他談戰爭索賠的條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