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聲音在群魔亂舞的噪音之下,根本翻不起任何水花。
李文祥快崩潰了,發了瘋一般的想要掙脫捆綁在他身上的繩索,可都無濟于事。
“大哥們,我求求你們了,別拉了!”
......
約摸過了三個時辰左右,眾人方才停下,領頭的男子詭異的朝著李文祥笑了笑,便敲了敲密室的門。
旋即密室被打開,眾人抱著二胡紛紛走出密室,而與此同時,又是有另一批地痞流氓魚貫而入......
李文祥本以為世界終于清淨了,可見到另一波人進來的時候,他懵了。
他破口大罵道,“許星洲!你不得好死!”
......
過了兩日。
李易總算是明白小公爺為何叫他尋一些對二胡一竅不通的地痞流氓來了。
日夜不停的在幾乎密不透風的密室中,拉著宛如挖心掏肺的曲子不說,李文祥瞌睡之時,卻又被地痞流氓輪番扇醒,繼續接受他們的折磨。
這......
這誰受得了啊!
......
第三日清晨,李易去密室送飯之時,發覺李文祥整個人的精神好像都不怎麼好了。
頭發亂蓬蓬的,頂著厚重的眼圈,神情恍惚,目光呆滯。
可當李文祥瞧見李易之後,頓時雙眼露出一抹求生的渴望。
“大哥,大哥!我錯了,饒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李易不理。
“大哥,你說句話成嗎?”
李易放下飯盒,抬腳離去。
“大哥!我今天生辰,你給我唱首歌成不!大哥啊!”
......
關上石門,李文祥望著那一個個笑容滿面的地痞流氓,頓時瞳孔驟縮,他驚慌的嘶吼著,“別拉了,我招,大哥,我招還不成嗎!”
領頭人見狀,便回頭推開石門,朝著不遠處的李易諂媚道,“李大哥,他招了。”
聞言,許星洲從座位上站起,徑直走進密室之中。
李文祥一瞧見許星洲之後,仿若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喊大叫道,“小公爺,我招,我全都招,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真的怕了,他現在的腦子里還回蕩著刺耳又令人做嘔的曲子。
他不是沒有想過自殺,可是他全身都被捆綁的結結實實,根本無法動彈。
他現在終于明白,為什麼許星洲能弄得張贏次次吃癟。
這個人是魔鬼,不,這個人比魔鬼還要可怕。
許星洲笑了笑,說道,“現在想起煉體總綱的原稿放在哪里了嗎?”
“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李文祥點頭如搗蒜一般迅猛道,“在我當值案牘下方的一塊磚下壓著......”
聞言,許星洲笑眯眯的看了李文祥一眼,旋即奪過其中一個地痞手中的二胡,猛的砸在李文祥的腦袋上,“陷害人,提心吊膽的日子不好受吧?”
“不好受,不好受!”李文祥一臉驚懼的望著許星洲,頭搖的像撥浪鼓一般,神志不清的喃喃著。
“不好受還陷害本少爺!”許星洲又是一二胡砸了下去。
“小公爺,我以後不敢了......求您饒了我吧!”李文祥想要擦拭額頭上的鮮血,可他被捆綁著,根本夠不到。只能任由血液從他的臉龐流淌著。
“這句話你去問問白方行,你看他會不會饒了你?”許星洲瞥一眼精神渙散,哆哆嗦嗦的李文祥,吩咐道,“李易,給本少爺看住他,別讓他死了。”
下完命令之後,許星洲便戴著斗笠,疾步朝著兵部而去。
......
“來者何人!”兵部門口的官差一臉警惕的望向許星洲。
許星洲二話不說,便是從腰間取下免死金牌,亮給那官差。
官差臉色一變,頓時恭敬道,“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帶我去找武大人!”許星洲壓著嗓子,低沉道。
“大人請隨我來。”那官差恭敬的伸出右臂,“大人請。”
穿過兵部前院,二人便是到了兵部衙門的大堂。
只見武輝坐在案牘前,皺著眉頭,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待發覺有人前來,武輝詫異的抬起頭,說道,“你是何人?”
待一同前來的官差離去後,許星洲方才開口道,“武伯父,別來無恙。”
“小公爺!”武輝驚呼道,旋即忙是捂了捂嘴,壓低聲音道,“你這幾日躲到哪去了,現在白方行的人到處在尋你,你就不怕再被刺殺嗎!”
許星洲愣了愣,旋即笑道,“武伯父,不用擔心,那些人,還不足以威脅到我。”
頓了頓,許星洲又道,“我此番前來,是為了取證。”
“取證?”武輝疑惑道,“取什麼證?”
“李文祥招了。”許星洲緩緩道。
“李文祥被你抓走了?”武輝頗感震驚。
他本以為武輝畏罪潛逃,亦或者被白方行帶走,滅了口。
可他怎麼都是沒有想到,李文祥早早便被許星洲抓走了。
“證物在哪?”武輝不假思索道。
“煩請武伯父帶星洲前往李文祥當值的書房。”許星洲說道。
武輝點了點頭,便是帶著許星洲去往李文祥當值的地方。
推開門,許星洲直奔案牘下方,敲了敲地磚,終是在第三塊地磚下,發現了當日他親手謄寫的原稿。
攤開原稿,許星洲仔細的檢查一番之後,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
刑部大堂。
商柯站在大堂之上,焦急的來回踱步,時不時的還朝著門口方向望上幾眼。
唐皇三天前的意思,擺明了要護著許星洲。更是在他離開皇宮之後,傳旨近日不理朝政,全權交給太子處理。
這便說明,許星洲在唐皇心中的地位極其之高。
可這都三天了。
許星洲消失三天了,一點音訊都是沒有。
而許星洲,是從刑部離開的。
唐皇遲早有一日拖不下去,屆時怪罪下來,他這個兵部尚書,腦袋怕不是都要搬家。
“大人,還是沒有任何消息。”探子從門口走近商柯,沉聲道。
“京城的每一個角落都翻遍了沒?”商柯心急如焚道。
“翻遍了,甚至青樓,尼姑庵,以及被查封的許府,都找過了,仍舊不見小公爺的蹤跡。”探子拱手道。
“再去找!”商柯急道。
小公爺啊,小公爺,你到底躲到哪兒去了!
商柯搖著頭,嘆著氣。想要喝些茶水,解解心中的煩躁與不安。
卻發現剛剛泡好的一壺茶,此時也是沒了熱氣。
就在此時,一個身著黑袍,頭戴斗笠之人,從高高的刑部圍牆縱身一躍,便是輕飄飄的落在商柯的面前。
“來者何人!”商柯心中一驚,頓時瞪著眼楮怒喝道,“來人——”
還不待商柯說完,那黑袍人摘下斗笠,笑吟吟的看著商柯,說道,“商大人,您不是一直在找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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