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洲最近發現一件很蹊蹺的事兒,他的府邸周圍經常有一個陌生男子,頭戴斗笠,身著狐裘大衣,時常在許府周圍鬼鬼祟祟的轉悠。
一開始,許星洲認為這人乃是張贏亦或者白浩然派過來的探子。
可若說他是探子,也著實太不敬業了些。人家探子都是整日蹲點,行蹤詭秘,很難暴露。
這人就屬于那種不怕被發現的典型,而且沒有固定踩點的時間。
最近本少爺安分的很,也沒得罪過什麼人,怎麼會有人盯著他呢?
莫非......
許星洲抬眼瞧了眼許承乾,又是一個愛慕本少爺的變態?
“你看本宮做什麼?”許承乾忽然臉色微紅的抬頭問道。
“你哪只眼楮看到我看你了?”許星洲撇撇嘴。
這個許承乾笑起來的樣子還蠻可愛的,就像個女孩子一般。
啪!
許星洲扇了自己一巴掌。
許承乾是男的,就算是女的,也是他皇姐姐。
自己怎麼就對自己的皇哥哥產生非分之想了呢?
莫非本少爺被掰彎了?
思及此,許星洲渾身一顫。本少爺性取向很正常,怎麼會產生這種令人作嘔的想法。
許星洲下意識的瞥了一眼許承乾,都怪這個長得比女人還白還要清秀的變態,害得本少爺思想都不純潔了。
“最新一章,寫出來了沒,拿給本宮看看。”許承乾道。
“你不是不喜歡看,怎麼今日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許星洲道。
“本宮乃是......”
“打住!”許星洲拿起案牘上的稿紙,拍給許承乾。
呵,女人!
都是一群口是心非的動物。
嘴上說著不要,身體還是誠實的很。
奇怪,本少爺怎麼會說“女人”?
本少爺可能真的是病了,需要就醫。
想了想,許星洲決定從根源入手,斜著眼,敲了敲許承乾的桌子,道,“以後你別來了,我見著心煩。”
“不可能。”許承乾面無表情。
“十枚駐顏丹換我一天消停時光。”許星洲道。
“不可能。”許承乾仍舊面無表情。
“二十!”
“至少一百。”
啪!
許星洲從懷中取出玉瓶,拍在桌上,“你可以走了。”
許承乾眼波流轉,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施施然的將玉瓶放在懷中。
隨後——
繼續看起了《修仙者的自我修養》。
“許承乾!這里是本少爺的府邸!你莫非想一輩子賴在這里不走嗎!”許星洲怒了。在他沒變彎之前,他發誓一定要把許承乾趕出去。
“小龍不會答應的。”許承乾仍舊很淡定。
許星洲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確實,許承乾臉皮厚,脾氣臭,還總愛擺臭架子,個子也不算高,但好在他的確是個好教書先生。
可是——
許星洲想不通,東宮太子每日都這般清閑的嗎?
嘆了口氣,許星洲決定放棄趕走許承乾的這個錯誤決定。
以前他只覺得只有女人不講理,現在他發現這個專利不僅僅屬于女人,還屬于許承乾,並且許承乾還不要臉,臉皮比他都厚。
“許星星!看我給你抓了個什麼東西過來。”王傾城薅著一個男人的耳朵,氣勢洶洶的從許府大門走了進來。
“停停停!姑奶奶,耳朵快掉了!”那男子求饒道。
斗笠,狐裘大衣。
這不是在他許府周邊踩點的那個男人嗎?
而且......
這個聲音好像在哪里耳聞過。
許星洲滿臉疑惑的走過去,掀開那個男人的斗笠,許星洲驚了。
徐謙!
怎麼會是他?
家里有個變態已經很讓他困擾了,這怎麼又來一個?
莫非......
是為了他?為了那日男扮女裝的他?
許星洲感到一陣惡寒。
“在下徐謙!”徐謙彬彬有禮道。
隨後便無禮的抻著脖子四處張望著,“許兄,你妹妹呢?”
妹妹?
許星洲恍然大悟,“死了。”
“死......死了?”徐謙眼楮瞪的溜圓,不可置信道,“前兩日我還見過他,怎麼就死了?”
“突然暴斃?”
“毒發身亡?”
“還是......”
許星洲想揍他一頓,這個徐謙給他的印象反差太大了。
當面一套,背面一套,一看就是個衣冠禽獸。
“她回老家了。”許星洲斟酌片刻。還是覺得說“死了”不大好。怎麼說,那日風情萬種的女孩子,是他許星洲本人,自己詛咒自己,他還真狠不下心來。
“這樣啊......”徐謙露出一絲遺憾之色。
“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可愛的女孩子,怎麼說走就走了呢......”徐謙頹廢的低下頭。
王傾城與許承乾在一旁憋笑,臉色漲得通紅。
許星洲猛的回頭,怒道,“笑什麼?”
“沒有!”許承乾搖頭道,“本......公子覺得,那位女子倒是可惜了,錯過這麼美好的姻緣。”
徐謙頹廢的神色頓時變得欣賞起來,“是吧,你也這麼認為。”
“錯過了在下,乃是她沒福氣,可惜啊,可惜,我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王傾城掩面偷笑,瞥了一眼臉色鐵青的許星洲,道,“我覺得你不可能想知道她的名字。”
“哎!”徐謙嘆了口氣,隨即問道,“許兄,此時已經晌午,不知府下做飯了沒,我有些餓了。”
真的!
如果不是因為這小子是徐參政的兒子,許星洲保準打的他滿地找牙。
“沒做。”許星洲拒絕道。
就在此時,小六子左手拎著一條魚,右手拎著蔬菜與豬肉興高采烈的從大門中邁了進來。
“少爺,咱們今天吃紅燒魚和醬豬肉!”
徐謙見狀,頗為幽怨的看了許星洲一眼,旋即興致勃勃的幫著小六子拎起了魚肉。
“您是......”小六子一愣,眼前的人有些陌生啊。
“在下徐謙,是立志成為御廚的男人!”徐謙笑道,“今天叫你們嘗嘗我的手藝!”
說完,便于一臉懵逼的小六子勾肩搭背的朝著廚房走去。
“這是徐參政的兒子,還是御廚的兒子?”許星洲一臉狐疑的問向許承乾。
一個立志成為御廚的男人,怎麼看也不像是接受過參知政事燻陶過得書香子弟。
“他的的確確是徐參政的兒子。”許承乾淡淡道。
“他做的菜很好吃。”王傾城眨了眨眼,補充道。
許星洲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雖說徐謙這個人一無是處,又自來熟,但至少對自己的認知與定位還是蠻準確的。
畢竟,他做的菜很好吃。
雖然他沒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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