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一滴水滴落下,輕輕拍打在許星洲的面龐之上。
許星洲禁了禁鼻子,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
這是哪?
許星洲下意識的深吸一口氣,想讓自己變得清醒些。
可空氣中泛著一絲淡淡的霉味,就好似腐爛掉的血肉,堆積在一塊,長時間不得清理,導致血肉潰爛散發出來的氣味。
許星洲忍不住想要捂上鼻子,卻是發現自己從頭到腳都是被捆在柱子上,他握緊拳手,繃緊小腿,稍稍用力便是掙開了繩子的束縛。
隨後他站起身來,輕微的搖晃著脖頸,發覺脖頸處有異物刺痛感,便運起心海之內的靈力,將脖頸之中的銀針逼了出來。
望著那銀針,他後知後覺的想起暈倒之前發生的事情,臉色驟變。
看來王傾城定是被關到了別處,而他則是被單獨關在這麼一處昏暗的鬼地方。
得想個辦法趕緊出去,否則他娘子怕是遇到不測!
沉思片刻之後,他散開神識,打量著周遭的一切。
此處乃是一處地窖,其中整齊的擺放著一些破舊的瓷壇子,瓷壇子中橫七豎八的堆積著多具骸骨,從骸骨的大小上可以辨別出,這些個骸骨屬于年紀僅有七八歲的孩童。
壇子的周圍遍布著一灘灘腥臭的污水,看上去異常粘稠。而有些地方的污水似乎已經干涸,在地面上留下一道烏黑卻又泛著一絲血色的痕跡。那霉味似乎就是從那里散發出來的。
而地窖之外,有著兩名大漢目光炯炯的盯著周遭的一切風吹草動。
這群畜生!簡直喪盡天良!
許星洲在查探完畢後,眼里忍不住冒出一絲怒火。
他本以為他的前身已經是罪惡滔天的混蛋,他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比“許星洲”還要令人發指的人,竟是連孩童都不放過!
與這些殘忍的劊子手相比,他覺得“許星洲”與他們簡直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他今日就算是傾盡心海之內的靈力,也要將這群豬狗不如的東西盡數斬殺!
他不再遲緩,而是快速掠向地窖口的正下方,隨即運轉心海之內的靈力,賦予到手掌之中。
“破!”
伴隨著許星洲的一聲低吼,那泛著淡淡波紋的手掌,發出一絲絲微弱的熒光,帶著猛烈的沖擊力,朝著地窖口大力拍去。
轟!
整個地窖轟然倒塌。
而看守地窖的兩個大漢看著眼前的場景,眼楮都直了。
這地窖近幾個月才修建的,怎麼會這般不結實,上頭派下來的人,怕不是一群糊弄人的傻子吧?
就在兩個大漢目瞪口呆之際,許星洲從地窖之中,拔地而起,只一個呼吸間便是落到了地面之上。
望著那周身泛著淡淡光芒的許星洲,兩個大漢懵逼了。
他們兩個是剛剛加入這個團伙的,雖然見識短,沒讀過幾年書,但他們從小到大,也從沒見過如此匪夷所思的景象。
一個人,一個全身閃著光芒的人!
如果硬叫他們形容的話,眼前的許星洲,非鬼即神!
而不論是哪種,他們都招惹不起。
“媽呀!救命啊!見鬼了!”兩個大漢帶著驚恐萬分的神色,撒丫子就跑。
他們是真的被嚇得肝膽俱裂,連與許星洲戰斗的意願都不敢滋生出一分。
許星洲又怎麼會給兩人逃跑的機會,五指輕捻成拳,一拳便是朝著其中的一個大漢的心窩上狠狠轟去。
那大漢只不過是一介凡人,怎會躲得過許星洲富有靈力的一擊。登時命中之後,就是連叫喊聲都沒發出,便瞪著死不瞑目的大眼,當場氣絕。
另一個大漢見狀,嚇得腿肚子發軟,惶恐萬分的看著許星洲,嘴里顫顫巍巍的喊著,“神仙爺爺,饒命啊!”
“告訴本少爺,關押王傾城的地方在哪里!本少爺便可饒你不死!”許星洲揪起大漢的衣領,將其兩百斤的身軀抬到空中,冷漠道。
“小的......小的這就帶您去,您千萬不要殺我......”那大漢由于被滯空,此時臉色被憋的滿臉通紅,連喘氣都是有些費勁。
聞言,許星洲一把將其放下,冷冷的看了一眼大漢,道,“你不要想著跟本少爺耍花招,否則,本少爺保證,一定讓你死的很難看。”
大漢一听,頓時屁滾尿流的朝著離此處不遠的一個破舊的宅子中跑去。
待到了此宅子的面前之時,那大漢哭喪著臉,跪地求饒道,“神仙爺爺,所有姑娘以及小孩兒,都被關押在這里。求您......”
那大漢還沒說完,許星洲隨手捏個印法,便是將大漢拍的粉身碎骨。
對于這種作惡多端的人而言,許星洲殺便殺了,從不曾有一絲的負罪感。
許星洲散開靈力,踏著步子,一腳踢碎了古宅的大門。
“什麼人!”正帶著弟兄們,喝酒吃肉的綁匪頭子,心中頓時一驚,緊忙放下手中的碗筷,提刀躍出。
而跟在他身邊的十幾個屬下,則是在沖出之後,將許星洲團團圍住。
“呦!老子當是誰,原來是手下敗將!”雖然綁匪頭子很詫異許星洲是如何從地窖逃出來的。也很清楚自己與許星洲的差距,但是他有銀針在手,面對許星洲全無畏懼之色。
“頭兒,宰了他,留著始終是個禍患!”那被斷了一臂的綁匪,狠毒的盯著許星洲,恨不得將許星洲按在地上摩擦!
望著那群面目可憎,恨不得當場殺了他的綁匪們,許星洲突然笑道,“本少爺其實是一個很善良的人,為什麼你們偏偏要自掘墳墓呢?”
“廢話真多!給老子宰了他!”此時的綁匪頭子怒目圓睜。他已將上頭的命令拋在腦後,這個小子,今天必須死!
一聲令下,所有綁匪都是抽出腰間的大刀,朝著許星洲砍去。
許星洲嘴角噙著一絲笑意,周身再度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鎮魔!”
鎮魔乃是煉氣期便可施展的功法,乃是印法之中最基礎,卻又是威力極強的印法。
別說這群武藝乃是半吊子的綁匪,就是連實力與他相當的他爹,都未必能抗住他這一擊。
隨著許星洲嘴中輕聲吐出的兩字,所有圍攻上來的綁匪,宛若受到了重擊一般,頓時朝著四面八方砸去,落在地上,再沒了生息。
竟然......
秒殺!
綁匪頭子望著那先前還活蹦亂跳的一眾兄弟,此時竟死的不能再死。頓時瞳孔驟縮,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剛剛吃過熱乎飯,還穿著棉襖的綁匪頭子,此時此刻,如同從頭頂澆了一盆涼水般,從頭至腳,都感覺異常的冰冷。那泛在臉上的怒意登時褪去,就是連那握刀的手此刻也因心中的恐懼,忍不住的顫抖著。
冷汗大滴大滴的從額頭上流下,他都不敢騰出一只手去擦一擦。
想要掏出懷中的小竹筒,卻發覺此刻的手不听使喚,根本動彈不得!
許星洲緩緩得走向綁匪頭子,取出藏在綁匪頭子懷中的小竹筒,丟在地上,狠狠地碾碎之後,方才輕嘆一聲,“龍有逆鱗,觸之必怒。你說說你,綁了誰不好,偏偏綁我未來的娘子。那你......”
頓了頓,許星洲散去周身所剩無幾的靈力,伸出拳頭,狠狠地砸在綁匪頭子的臉上,“那你不就是在找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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