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許星洲也不管什麼形象不形象的,推開王傾城,便開始摳著嗓子,干嘔起來。
完了完了!
本少爺不會變性吧?
不會從此以後開始喜歡男人了吧?
許星洲要瘋了,在修仙世界活了幾千年,他都沒听說過有男人吃過駐顏丹的。
許星洲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也不顧王傾城在不在場,對著自己上下摸索著。
胸沒變大,小許星洲還在。
隨即許星洲猛的抬頭看向李易,然後慢慢的走近李易。
李易登時懵了,小公爺莫不是喜歡男人吧,望著那逐漸逼近的許星洲,李易一面退後,一面下意識的吞著唾沫。
待二人靠的越來越近之時,許星洲發現自己的心跳並未有任何的變化,反而胃中翻滾,有那麼一絲絲惡心之後,方才確認自己也沒有喜歡上男人。
在確認無誤後,許星洲方才長舒一口氣,如一灘爛泥般,坐在椅子上。
“你......你你你......”王傾城指著許星洲的面龐語無倫次。
她發現,許星洲的臉頰較之前,白皙了許多。臉上原有的細小疤痕,在此時此刻,已是消失不見。
此時許星洲更顯俊郎,稜角較之前更甚分明。
“你你你.......你什麼你。”許星洲頓時跳了起來,撤退數步,“本少爺告訴你,休想再來傷害本少爺!”
許星洲是真的怕了。
他算是看出來了,王傾城是什麼事兒都做的出來,可偏偏她又是他未過門的娘子,他能怎麼辦,他也很絕望。
王傾城沒有搭理許星洲,而是拿起一枚駐顏丹,當即吞進腹中。
過了沒多久,藥力發散,王傾城拿著銅鏡左照右照,發覺臉蛋不僅變得細膩有光澤,更是較之前嫩了許多。
丟下銅鏡,王傾城興高采烈的盯著許星洲,兩眼如同月牙兒般笑道,“本姑娘問你,較之以前如何?”
“更漂亮了。”許星洲由衷的贊嘆道。
聞言,王傾城轉身,再次拿起銅鏡,喜滋滋的照來照去。
過了半晌之後,王傾城突然轉過頭來,眨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笑嘻嘻的望著許星洲。
許星洲頓覺陰風陣陣,下意識問道,“王姑娘,君子動口不動手,你還想怎麼樣。”
“這剩余的駐顏丹,你留著也沒什麼作用,不如都送給本姑娘吧。”王傾城兩眼盯著駐顏丹,不肯將目光放到別處去。
“這個......本就是為你煉制的,自然是可以。”許星洲下意識的舒了一口氣。
“那本姑娘便暫且先告辭了!”王傾城拿著剩余的駐顏丹,一蹦一跳的離開了許府。
望著那異常興奮離去的王傾城,許星洲心中不禁有些感慨,不論是在哪個世界,這美容養顏的東西還真是女人最喜歡的東西啊。
......
天色漸晚,落下的日頭,此刻被灰蒙蒙的烏雲遮住。使得大地頓時籠罩在黑暗之下。
壓抑的天氣,似乎是壓著街上的行人喘不過氣般,所有人都是急匆匆的行走著。
嚓!
伴隨著一道震耳欲聾的悶雷聲響,閃電帶著耀眼奪目的光亮降臨京城。
雨水頓時淅淅瀝瀝的從天空之上降下,拍打著干涸的地面,也滋潤著干燥的空氣。
傍晚深秋的雨,還是很冷的。
小六子從馬上一躍而下。頓時濺起水坑中的泥水,滴落在他穿著簑衣之上。
他縮了縮脖子,在手掌之上哈了兩道哈氣以後,撐著傘,極其激動的望了望頭上的牌匾——許府。
小六子心里苦啊。
少爺不在的這幾日,他的小日子過得異常滋潤。可是僅僅是過了兩日,他就總覺得少了些什麼,就像人生失去了指路明燈一般,無聊的緊。
直到前兩日,鄭金龍火急火燎的找到他,說是為了打開市場,鄭金龍改了招子,每日不限量購買,這直接導致賓客爆滿,雖然每日進賬的銀子數不勝數,但是上萬枚元靈丹,也因此即將售罄。
所以他騎著快馬,便馬不停蹄的從酆都出發,僅僅不到兩日,便是來到了京城。
四下打听之後,方才知曉許星洲的住處。
叩了叩門,小六子在門外焦急的等候著。
吱嘎!
開門的乃是李易,他探著頭,疑惑的看向小六子,待看清其面容之後,李易一面迎著小六子進府,一面奇怪道,“你怎麼也跟著跑京城來了?”
小六子沒有回答李易的問題,而是左顧右盼的尋找許星洲的身影。
待瞧見許星洲正蓋著棉被在大堂之內喝茶時,頓時哭著喊道,“少爺!”
許星洲抬眼望去,見小六子興沖沖的,眼里還閃著淚花,頓時喊道,“停停停!給本少爺打住!”
“本少爺問你,你不好好在酆都看著鄭金龍,跑京城來做什麼?”許星洲呷了一口茶,隨即將手縮進棉被中,瞪著小六子道。
“回少爺,醉仙樓的元靈丹要賣光了,小的來尋您,是想著運些元靈丹回去。”小六子將簑衣脫下,隨後佝僂著身子,笑呵呵的站在許星洲身旁道。
“幾萬枚元靈丹,這就快賣沒了?”許星洲一听,懵了。
這才過去幾天?
怕不是這些百姓拿著元靈丹當糖豆吃了吧?
這......
這怎麼可能這麼多人生病啊!
許星洲現在直感覺頭有點大,像這般無底洞的售賣,就算他神識再怎麼強大,這般煉下來,人不煉傻了,也得煉廢了。
不行!
本少爺得想個法子!
許星洲思緒急轉,突然眼前一亮!便猛的一拍小六子的腦袋。
“少......少爺,您打小的做什麼?”小六子頓時委屈的看著許星洲。
許星洲並未回答小六子的疑問,因為他腦中現在只能裝下一件事,那便是開宗立派!成立煉丹宗!
這若想要開宗立派,其一自然是銀兩足夠揮霍,而這銀兩,他自然是夠多。
其二,便是要有偌大的地方來支撐,否則別說是人,就是連煉丹所用的丹爐都是放不下。
而在這地域龐大的京城之中,符合他心中理想的宗門,怕是只有富麗堂皇的皇宮了。
可這皇宮乃是皇上的地盤,他總不能搶了皇上的老巢吧?
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想來想去,許星洲覺得,唯有一個辦法可行,那便是上山開荒!
思及此,許星洲叫來李易道,“本少爺問你,毗鄰京城的山峰,又與之皇宮差不多大小的,有哪幾座?”
李易一听,頓時愕然。
小公爺又想做什麼?莫非是覺得日子過著沒意思,要上山當山大王?
于是李易期期艾艾道,“這個......屬下覺得現在的日子挺好的,沒必要......”
許星洲一听,哪里不知道李易想岔了,一巴掌便是拍在李易的腦袋上,“豬一樣的腦子,本少爺是想選一座山,開闢宗門!”
開......
開闢宗門?
李易驚了,古往今來,可開山立派的一般都是博古通今的大儒,他還從未瞧過像小公爺這般特別的人開宗立派。
“回少爺,與您口中相差無幾的山峰,有倒是有......”李易遲疑片刻,繼續道,“只不過山峰之上都是有著悍匪,存于唐國已不下數十年。皇上曾不止一次下令清剿悍匪,但都因其佔據著地理優勢,人數又是眾多,故而前去剿匪的官兵都是無功而返。所以,您若是想在這上面開宗立派,怕是......有點......有點不合適吧?!”
悍匪?
區區悍匪,又怎會被本少爺放在眼里,本少爺乃大羅金仙,想要治服他們,豈不是手到擒來。
許星洲冷哼一聲,“瞧你那慫樣,不過是一些聲名在外的匪徒而已。”
頓了頓,許星洲命令道,“李易,本少爺命你火速前往酆都,將精銳的兄弟們調來,順便告訴鄭金龍,讓他緊著點賣,本少爺又不是加工坊,說煉幾萬枚丹藥便當場煉出幾萬枚丹藥來。”
“屬下領命!”
其實李易還是很興奮的。
自打北倭被他們輕松解決之後,便未曾有過戰事,他倒還好,整日跟隨小公爺,還有些意思。
可他的那群兄弟們,卻是在軍中未逢對手,手都是癢癢的緊,想要痛痛快快的打一仗吧,卻又怕將其他營的兄弟打殘了。
而如今,也不知小公爺抽的哪門子邪風,要開宗立派,前去剿匪。這對于精銳部隊的一百號兄弟而言,可是一個發泄一身武藝的機會。
這般想著,李易如同風一般,前往馬廄牽了一匹快馬之後,便是馬不停蹄的出發趕往酆都。
許星洲望著那火急火燎的李易,眉頭微微一挑,頗有些不知所雲。
本少爺開宗立派,這李易怎麼比他還急著上山剿匪?
想來想去,許星洲長嘆一聲,“還是本少爺教導有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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