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一瞧,看一看吶,剛出爐的熱乎包子!”
“客官,小店新進一批綢緞,要不要瞧瞧?”
“幾位大爺,里面請嘛,咱們宜春院吶,新來了幾位俊俏的姑娘!”
......
繁華熱鬧的大街,各種各樣的商鋪鱗次櫛比,街頭小販的叫賣聲,孩童嬉戲的耍鬧聲不絕于耳。擁擠的人潮人來人往,熱鬧極了。
騎在馬背上的許星洲悠哉悠哉的行走在京城的街道上,心中有些感慨。
到底是京城,其繁華程度與酆都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小公爺,咱們已經馬不停蹄的趕了數日,而今已是到達京城,不如咱們找個地方休息片刻,再去尋將軍也不遲。”李易著實是累壞了,這小半月的時間,他已經來了兩次京城,實在是有些折騰不動了。
“本少爺覺得你說的言之有理,不過本少爺對一般的小店看不上眼。”許星洲沉思片刻,便是財大氣粗道,“不如買個宅子,總好過在客棧打尖的強。更何況,我爹公務繁忙,這一來一往的,總是叨擾皇上也太說不過去了。”
買......買宅子?
李易當時就愣了,您有錢也不能這麼 吧?
于是出聲道,“小公爺,這京城的地皮可不比酆都,就算是尋常人家的宅子也要上幾千兩白銀,您這麼做,怕是將軍又免不了對您訓斥一番。”
“本少爺告訴你,我現在手頭的銀子可都是本少爺自己掙來的,又不是偷來搶來的,本少爺想怎麼花就怎麼花,就算是我爹,他也管不著。”許星洲噘著嘴,無所謂的朝著李易搖搖頭。
語罷,許星洲夾起馬肚,朝著修完京城所的方向奔去。
而就在此時,從街巷的拐角處,突然竄出來一匹快馬,快馬之上騎著的乃是一名身著青色勁裝的女子,月牙兒般的眸子露出一絲驚慌,素手努力的揮動著,“快給老娘閃開!”
望著那無比俏麗的容顏,許星洲有些愣神,下一刻,在听到那女子的驚呼聲後,方才回過神來。
可此時他想要勒馬,已然是來不及,兩匹駿馬沒有任何懸念的沖撞在一起,在一道悶雷般的響聲過後,兩道身影頓時朝著兩個方向落去,砸到叫賣商販的攤位之上。
“嘶!”許星洲緊皺著眉頭倒吸一口氣,撅著屁股,緩緩的從地面上站起。
這是哪家沒有教養的野丫頭,在街頭策馬狂奔。
揉了揉快要摔成四瓣的屁股,許星洲忍不住再次吸了口氣。
“小公爺,您沒事吧?”跟在許星洲身後的李易急忙下馬,丟給商販一貫錢後,便是緊忙扶著許星洲。
許星洲沒有搭理李易,而是在李易的攙扶下,走向那名女子。
那名女子正揉著因方才的踫撞,才擦破皮的胳膊,坐在地上哀聲啜泣著。
許星洲本是打算出言教訓一番眼前的野丫頭,可當他發現她正在哭泣的時候,心神頓時慌了。
老天爺,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她怎麼哭了啊。
本少爺可是幾千年的處男,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辦?
要不先安慰安慰?
想了想,許星洲蹲了下去,忍著屁股上的劇痛,努力的讓自己的面部變得溫文儒雅,“姑娘,你沒事吧?”
“沒事?你哪只狗眼看到本姑娘沒事了?你看看,胳膊都破皮了,這要是留了疤,得多難看啊!”那女人方才只是啜泣,現在頓時變得嚎啕大哭起來。
懵了!
許星洲徹底懵了,感情這野丫頭不是因為受了傷才哭的,而是怕傷口留疤?
“嗚嗚嗚!”
哭聲越來越大,引起周圍的百姓注目,不知情的人則是對著許星洲指指點點,嘴里還說著“負心漢”之類的話。
“她不是我娘子!”許星洲反駁道。
可這種反駁在眾人看來,無疑證實了許星洲“負心漢”的角色。責備聲較之前更甚。
他這是造了什麼孽,剛剛來到京城,就踫到這麼一檔子事,真是晦氣。
“別哭了!”許星洲不耐煩的吼道。
頓時,那名女子不再哭泣,而是眼淚汪汪的盯著許星洲,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可這副樣子在許星洲看來,就是在裝可憐,以博得別人的同情。
想到此,許星洲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可他雖然心中有氣,也得憋著。
眼前的野丫頭,他是打不得,更是說不得,否則以百姓的力量,指不定他許小公爺“負心漢”的名頭,哪天就會傳遍整個京城。
這是哪個戲班子的姑娘,演技竟如此精湛,讓他這個混世小魔王都無可奈何。
男人啊,出門在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啊!
許星洲悲戚的想道。
突然,許星洲眼楮一轉,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頓時掛上一抹悲傷,“娘子,我錯了,咱不鬧了成嗎,走,本.....我帶你回家。”
那女子頓時不哭了,反而是愣在原地,剛要輕啟朱唇,便是被許星洲攔腰抱起。
“走,相公帶你回家!”許星洲哼哼一笑,抱著那女子便是沖開人群,疾步走向不遠處的胡同。
那女子面露驚恐,抓著許星洲的背,大聲呼喊道,“你個登徒子,放本姑娘下來,本姑娘不認識你!”
“別鬧了,娘子。”許星洲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小樣兒,和本少爺斗,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那女子聞言,頓時露出一抹絕望之色。她本以為百姓們听到她的呼救聲,定會奮不顧身的將她救下,可誰知這百姓之中有羨慕的,有嫉妒的,可偏偏就是沒有一人將她的話作真的。
畢竟,百姓們都以為這是兩個恩愛的小兩口鬧了家庭矛盾才吵了起來,如今男方道了歉,女方只是口是心非罷了。
到了街角的胡同里,許星洲左右張望,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方才一把將那女子丟在地上。
隨後拍了拍手,笑吟吟的盯著那女子。
“哎呦!”
那女子吃痛,俏臉之上露出一絲痛苦狀,她指著許星洲怒道,“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憐香惜玉?”許星洲作沉思狀,隨後恍然大悟道,“憐香惜玉可是我們那兒的頭牌,你提她們做什麼?”
“你——”那女子美目瞪了一眼許星洲,嬌斥道,“你無恥卑鄙下流骯髒齷蹉!本姑娘要殺了你!”
驚了!許星洲著實是驚了!瞧這女子的穿著,定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姑娘,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女人不僅言語之上沒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就是連行為都像極了街頭巷尾的地痞無賴。
這......
這和以前的他有點像啊......
“你叫什麼名字?”許星洲倒是想知道,這是哪個父母教出來的熊孩子。
“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王傾城是也!”王傾城說完,伸出大拇指,驕傲的蹭了下鼻頭。
王——傾——城?
這.......
這這這......
這不是他那定了娃娃親的娘子嗎?
許星洲呆若木雞的杵在牆角,整個人如同被天雷劈過一般,被炸的外焦里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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