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它，馮老大立馬不淡定了，聯系到這一切，他完全明白過來，驚問︰“你就是那些學生口中所說的莫語？”
莫語似乎毫無波動，僅僅抬了抬槍口︰“同一句話我從不說兩遍”
馮老大強行定了定心神，指著莫語手中的旗子，開口︰“我是在城外南邊的山上發現的，當時一陣震動之後，我正好從那里經過，發現了那里出現了一塊巨大的石碑，還有一些石頭鋪在地上圍成一個特別的圖形，旗子就放在正中央，我當時由于害怕，所以只拿了旗子就走了，後來偶然間我發現旗子會吸血，而且還會吸引喪尸，所以••••”
“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在撒謊”莫語很平淡地打斷了他。
“我沒有！”
馮老大堅決地搖頭，同時眼光向門外瞥了瞥。
“不用看了，你的人已經沒了，要不然這個時候他們早上來了，你之前可是已經開過槍的”
“不可能，這麼多人你一個人不可能全殺完！”
“那就再試試”
“砰！”
話音剛落，莫語毫不猶豫地再次開了一槍，子彈險之又險地從馮老大耳邊飛過，嚇得他猛得一哆嗦。
“瘋子，你是個瘋子！”。
馮老大驟然站起身大聲怒吼。
“你如果再不說實話，我保證下一顆子彈決不會再打歪”莫語嘴角一冽，冷笑。
看著黑洞洞的槍口，馮老大驚魂未定地緩緩坐下，在一番猶豫之後，他終于開口了。
“沒錯，我的確騙了你，那地方不在城外，就在我的別墅後山”。
“還有？”
莫語的槍口仍舊沒挪開。
馮老大一抬頭，似乎強作鎮定，可當一對上莫語的眼楮之後，他還是屈服了，喪氣地說道︰“軍火庫那里的不是蜘蛛，是巨蛇”
“還有？”
莫語仍不罷休。
嘆了口氣，馮老大面帶痛苦地說道︰“石頭那里很古怪，我死了好幾個人才拿到這旗子，其中就有我老婆和孩子”。
這次，莫語終于是罷了手。
這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馮老大似乎又覺得有了希望，一抬頭，卻看見了幾個陌生的面孔，然後，還有歐陽晴和歐陽天兩兄妹。
一瞬間，他終于明白了過來，指著兩兄妹責問道︰“原來是你們背叛了我，我到底哪里對你們不好，你們要幫著外人來對付我，兩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呵，你還對我們好？”
歐陽晴眼楮一挑，當即反駁道︰“我們要出城，你卻總是阻攔，我們找物資需要點武器你都不給，害得我們白白死了好幾個人，有危險也總是讓我們頂上，而且還一直慫恿那個小白臉騷擾我，你應該問哪里對我們好了？說到底，你也不過是看中了我們的戰力而已”。
“我••••”
馮老大正想繼續說，卻忽然被一人打斷了。
“馮江，沒想到是你？”
人群中的飛哥忽然開了口。
“你是•••••飛哥！”
馮老大突然驚喜道。
“沒想到還真是你？我還以為只是一個同名同姓的”
“飛哥，是我呀，就是我馮江，當初跟你的小江”
飛哥突然臉一甩，厲聲道︰“別叫我飛哥，你干的那些骯髒事連我都看不下去，去了地下可千萬別跟閻王爺說你跟我混過，我丟不起這人！”。
“飛哥，這可是你曾經跟我說的，做人一定要狠，千萬不要猶豫不決”馮江哭訴。
這一說飛哥更火了，怒吼道︰“可我他娘的教你動孩子和女人啦？他們才多大，跟你孩子一樣吧，可你特麼的干的這叫什麼狗屁操蛋事兒？你特麼做著不丟人，我說著都嫌丟人”
“飛哥，這世道變了呀，我不狠點活不下去，要不然手下根本就不听我的”馮江極力辯解。
“你還好意思說，你去看看樓下那些，好幾百人呢？有老人有孩子，他們得罪你啦？人沒被蟲子吃了卻被你弄死好幾十，我他娘的就是這樣教你的啊？啊！”
飛哥在那吹胡子瞪眼，口水都直噴三丈遠了，說實話，莫語還真沒見過他發過這麼大的火。
“咿呀！”
就在這時，臥室門開了，里面出來兩個衣裳不整的女孩，其中有一個莫語還有點眼熟，好像就是他的同學，另一個看起來年紀更小，也不知是本來年紀小還是長得顯小。
一看到這，飛哥終于壓制不住火氣，‘啪’地一下狠狠給馮江甩了一個耳光。
“你他娘的畜生！”。
說完飛哥甩頭就走。
莫語也懶洋洋地起身，對著哥幾個說了一句︰“交給你們了”。
然後他也走了。
••••••••
一出門，他便看到飛哥趴在不遠處的護攔上猛吸煙，很明顯，他的內心很不平靜。
莫語慢慢地走了過去，也點上了一支煙。
“對不起，莫語”飛哥開口道。
“不用，事情又不是你做的，不必自責”莫語安慰。
“可我他娘地就是想不通，為何當初好好的一個人會變成這樣，要是早知他有今天，我當初就應該直接一刀把他給砍了”飛哥氣憤道。
“人是會變的，再說你也看不透人心”
“哎！”
飛哥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然後繼續說道︰“其實剛剛一看到他，我就想起了我年輕的時候，那時候不懂事，每天就知道吃喝玩樂，還有抽刀子砍人，為地盤，為了錢，還有為了女人，呵呵••••”。
飛哥眼神渙散，好像是陷入了回憶里，莫語也沒去打擾，就在一旁靜靜地傾听。
“那時候可真是把性命別在褲腰帶上，光是我親手送走的兄弟就有五個，活一天，算一天，活一天，樂一天，從沒想過未來，也從沒顧及過家人的看法，現在，光是想想都有點後怕•••••”。
“雖然我們是無法無天，可我們也得講道義，砍人可以，但家人絕對不踫，尤其是老人、女人和小孩；我們在關老爺面前發過誓，一旦破了規矩，必受三刀六眼，開始我們不懂，可越到後來越明白了，老天其實是有眼的，你怎麼對別人的，自己將來也會受到同樣的傷害，這就是報應”。
“雖然你之前上門的時候我也還在道上混，但其實已經處于半隱退狀態，如果不是怕小可兒將來沒人照看，想趁還沒老給她多存點兒，我早就回鄉下種田了”
“有時候我常常在想，要是警察把我給抓進去小可兒怎麼辦？再後面我都不敢去想，我怕，我真的怕•••••”
說著說著，飛哥竟然哭了，莫語真沒想到，飛哥這樣堅強的一個大男人竟然也會哭，他可是曾見過他半條胳膊斷了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當然，那是上輩子的事。
“小可兒父母呢？”莫語輕聲問。
飛哥定了定神，嘆了口氣，道︰“死了，被一個飆車的公子哥撞死的，他家里有錢有勢，明明監控里顯示的是一個年輕人，而且好多路上的行人也都看見了，他們卻找了一個中年司機頂罪，法院竟然也是這樣判的，然後•••••••”。
後面的他沒說，但結果莫語也已經猜出來了。
“我倒是有點好奇，後來警察怎麼沒有找上你？”
“呵呵，警察後來定案，結論是煤氣中毒”
本來此事辦得很利落，可飛哥說這話的語氣卻沒有一點得意，反而臉上表情非常非常的痛苦，莫語估計，飛哥很可能是在自責。
正如他前面說的，報應！（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