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禎對劉正規說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明威將軍了,水師以下各有升遷,水師以以前的水師為班底重新組建,你把需要升遷的名單交給到大帥府,由大帥府進行審批,然後提報朝廷!另外,我現在人手不足,接下來又有打仗要打,我需要把那些你組織的青壯帶走,至于水軍兵勇你就地新招,以鎮北軍的軍餉待遇,征召新兵不成問題!至于你新招的士卒暫時配合守衛萊縣!”
“是,大帥!”
“關于政務司方面,告訴新上任的縣令,立刻清查田地數量,按照鎮北軍的政策開始實施,另外,擴大港口規模,這里以後將成為商業重地,告訴商業司的人,本地沒有問題的商人可以給與一定的優惠!”
孫嘉微笑道︰“大帥可以放心,那些商人的鼻子比誰都靈,不需要下達命令,他們馬上就會自己找來的!”
“另外,從第五營抽調一個翼,再加上兩千萊縣的青壯,進入文昌縣,如果青州的府軍敢越界,就給我狠狠的打擊!守住文昌縣,但我料定青州都督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違對我們動手!”
孫嘉道︰“大帥放心,我馬上安排人出發,一天之內就能到達!”
夜晚,眾人喝罷以後,袁禎又把劉正規叫進書房,兩人一直商量水軍事宜到天亮,天亮以後,雖然一夜未睡,但是劉正規卻神采奕奕,恨不得馬上就去招募士兵!
袁禎雖然略顯疲憊,昨夜他認真的听取了劉正規關于水師建設方面的一些想法,二人查缺補漏,不知道不覺天色已經大亮,干脆就不睡了,練了一趟拳法,和劉正規一起吃過早餐,來到正堂準備開會!
“各位,怎麼樣,關于這次戰役的戰果統計出來了嗎?”袁禎邊喝茶邊問道。
孫嘉手拿一疊報告說道︰“回大帥!成果出來了!這次收獲不小,我軍投入騎兵八千人,萊陽縣步兵四千,陣亡一千五百余人,重傷有三百多人,剩下的都是輕傷,還能再戰,我們擊斃蠻子五千,俘虜了有四千多人,繳獲完好戰馬三千余匹,另外受傷的戰馬有兩千多匹,治好後只能當做駑馬了,糧草三萬擔,牛羊一萬多只,另外刀槍器具數萬。李尚將軍尚未歸營,據手下報告,是追擊敵人主將去了!”
袁禎臉色不悅的說道︰“一軍主將竟然拋下自己的士兵去追擊敵人,莽夫行為!”
見袁禎如此生氣,孫嘉道︰“以李尚的能力,即使追不上,也不至于吃虧!大帥放心就是!”
袁禎臉色稍緩︰“好了,不說他了,這次戰果還是不錯的,給魏同模傳信,這四千俘虜也給他了,讓他派人接收,至于那些牛羊就分給百姓們吧!刀槍器具運到匠作營重新回爐!至于那三千多匹戰馬帶上!”
眾人正說著,李尚大踏步的走了進來,邊走邊哈哈大笑的說道︰“大帥,我回來了!我把敵人的主將給……”
說道一半,看到袁禎臉色陰沉,不敢往下說了,趕緊跪下說道︰“拜見大帥!”說完偷偷瞄了袁禎幾眼!
袁禎反笑道︰“呦,這不是勇猛異常的李大將軍嗎?怎麼?把敵人主將的腦袋砍了?”
李尚甕聲甕氣的說道︰“砍了,這是首級!”
袁禎大怒,一把把獻上的首級扇飛,狂聲怒道︰“你是什麼人?你是一營主將,竟然丟下自己的士兵獨自帶人去追逃敵,你當你是個小校尉嗎?敢只帶二百人去追敵,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天下無敵,覺得匈奴蠻子都是泥捏的?”
“末將知錯!”李尚趕緊伏低身軀。
“來人,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讓這個蠢貨長長記性!”
“大帥且慢!”孫嘉趕緊佔了起來,接著說道︰“大帥,此時不宜懲罰,接下來我們馬上有大戰,少不了李將軍的統帥,我看還是暫時記下,讓他戴罪立功,如果再犯,二罪兵一一起罰怎麼樣?”
袁禎臉色緩和,對李尚說道︰“要不是參軍求情,這次定然讓你屁股開花,如果再有下次可不是這麼輕易逃的了了,現在滾下去吧!明天一起隨我一起回勃州!”
李尚高興的謝恩以後,匆匆的退了出去,那速度比兔子還快!
劉正規撿起那個被袁禎扇飛的腦袋,對袁禎問道︰“大帥,這是蠻子主將烏爾善的首級,按理說李將軍是離了大功,將軍為何會如此生氣?”
袁禎微微一笑,說道︰“這個李尚,勇雖勇,但是遇事容易沖動,沖動對一個將軍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對于這樣的人,你就得時常的鞭策才行,要不容易得意忘形,還有,自從起兵以來,我們都太過順利了,說句不好听的,我們是鑽了匈奴的空子,這些只是小部落,等到對上匈奴真正的精銳大帳兵,如果還是這般沖動,搞不好會吃大虧!”
“大帥英明!”
“好了,我明天帶人回勃州,開始下一階段的戰役,水師方面就交給劉將軍了!”
就在袁禎拿下勃州全境的時候,遼西縣城的戰斗更加焦灼,匈奴已經先後損失多達兩萬多萬人,城內的鎮北軍也損失了七八千人,當然,大部分是新兵,倒是安繼貞輪番派遣青壯上城戰斗,大部分青壯都經歷過戰斗,變得有些精銳的模樣了!
匈奴蠻子的堆土攻城也一直不能完成,時不時的安繼貞就派人反擊一下,後來,孛兒帖赤那沒辦法,一邊派人攻城,一邊堆土,但是匈奴的傷亡就更大了!
匈奴大營,各個部落的族長齊聚孛兒帖赤那的大帳,孛兒帖赤那沉聲說道︰“各位,這兩天我們數次攻上城牆,都沒有更進一步,可是,今天我觀敵人主將竟然帶領著他的親衛隊親自支援,這說明,敵人傷亡過大,沒有援兵了,否則主將不會親自參加戰斗,明日,我等將再接再厲,一口氣打垮敵人,奪下遼西縣城!明天我將再次派遣兩千大帳兵參與攻城!”
這兩天,敵人數次攻上城牆,有幾次甚至馬上要破城的架勢,但是安繼貞帶著他的親衛隊增援城牆,充當救火隊員,才將敵人干下去。
城牆上,齊貴滿腹疑問的問道︰“安將軍,這兩天的戰斗敵人更加凶殘,幾次差點被攻破了城池,可是明明我們城內還有五千兵馬沒有動,你為什麼就是不讓增援呢?”
安繼貞輕輕一笑,“我們現在已經堅守遼西縣城半月有余,殲敵也有一萬多人了,按照計劃,大帥應該已經拿下勃州城,這個時候,我們最主要的就是消耗敵人的精力,讓他們感覺只要自己再加一把力就能拿下,等到攻擊幾天之後就會發現,無論他們怎麼打還是拿不下,到那時敵人的士氣就會低落,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就是這個道理,等到大帥率領大軍前來,我們前後夾擊,敵人發現我們還隱藏著這麼多人,你認為他們會怎麼樣?”
“敵人一定一絲的戰意都沒有,得想著怎麼逃命呢!”齊貴興奮的說道,听了安繼貞的講解自己猜明白怎麼回事,果真姜還是老的辣啊!
“你的第三營現在傷亡情況怎麼樣?”安繼貞問道。
“邊打邊補充,基本上滿員,但是按照將軍的要求,我只派了三個翼上去,另外的兩個翼輪換!”
“恩,做得對,明天不妨再撤下一個翼,打仗總有損耗不是,演戲要演全套,同時命令哨探要給我盯緊了匈奴大營,但有異動立刻來報!”
“將軍擔心敵人跑了?”
“如果敵人接到勃州的消息,肯定會退兵的!”安繼貞沉聲說道,當然敵人越晚知道對己方越有利。
第二天,匈奴的攻擊按時來臨,這次,孛兒帖赤那一上來就是勢在必得的架勢,總共派上五千余人攻城,由于撤下一個翼,城牆上處處吃緊,險象環生,安繼貞猶如救火隊員一般,哪里出現險情奔向哪里,一上午的戰斗,雙方各丟下千余具尸體,下去戰斗繼續。
孛兒帖赤那在陣後一直關注著城牆,現在他的心情隨著城牆上的戰斗起起落落,恨的他牙直癢癢,每當自己的士兵就要攻破之時,安繼貞的親衛隊就到了,每次都差那麼一點兒,難道自己估計錯了?
他一揮手︰“來人,再給我派兩千人上去,務必一鼓作氣!給我打開缺口!”
烏其恩欲言又止,這遼西城不大,五千人已經是極限了,再多的人上去也是徒勞!
正在這時,遠處本來一騎,來人奔到孛兒帖赤那馬前,再也吃撐不住,一下從馬上栽了下來,昏了過去!
孛兒帖赤那一驚,知道出了大事,趕緊吩咐眾人︰“快,拿水來,把他叫醒!”
親衛上前給來人灌了幾口水,那人微微轉醒,強行支撐起身體對孛兒帖赤那道︰“孛兒帖赤那大人,我是定縣的斥候,我家族長讓我稟告大人,鎮北軍于五日前攻陷勃州青田縣,兩日前傳來情報,敵人已經向定縣開拔,準備進攻安定縣,人數不下萬人,我們族長請求孛兒帖大人火速回援!”
“什麼?”孛兒帖赤那听到這個消息直接呆立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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