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想再要這里的人懷疑,她倔強的自己慢慢挪步向前,尚北冥陪著她小心翼翼。
好不容易踏上二樓樓梯,就听見婁台的房間傳出一陣霹靂吧啦的撞擊聲。
聲音在這空曠的別墅格外刺耳,季得月緊張的連忙準備去開門,又想起一件事。
扭頭對尚北冥道:“客房在隔壁,你去休息吧,放心的,有我在婁台不會有事!”
尚北冥急忙拉住她道:“我擔心的是你,你身上有傷,千萬別逞強,張揚馬上就來!”
季得月點點頭答應了,心里卻著急萬分,張揚來也沒用!
待尚北冥進了客房,季得月趕忙跑進自己的屋子,拆下紗布,馬馬虎虎的涂涂抹抹,五分鐘就搞定了。
來到婁台門前,小心地推開門再關住,屋里一片黑暗,季得月剛剛從有亮光的地方走進來,所以眼前一片黑暗。
空氣中突然傳來暴怒道:“我說了,不喝,你還進來做什麼?”
季得月听著這莫名其妙的話一愣,回味片刻,就知曉黃岐沒有騙她,他真的不喝藥。
季得月抹黑向前走去,邊走邊道:“為何不喝藥?”
清脆的女聲如黃鸝鳥般婉轉,婁台頓時愣住了。
他此刻正狼狽不堪的趴在地上,手上正抓著兩截雙截棍止痛。
剛剛的 里啪啦的聲音就是他因為忍受不了疼痛隨處亂揮亂打發出的。
他立馬看過來,就看到有個人正向他走來,從聲音不難分辨是誰,他立馬將棍子丟在床底下。
狼狽的站起身來,嚴肅地道:“誰讓你亂跑的,知不知道你身上還有傷。”
季得月慢慢地靠近他,當挨近他時,一股熱氣像浪一般沖向了季得月。
好熱,季得月嚇了一跳,他上一次發病的場景在腦海中浮現,這次比上次更熱。
她還沒有貼在他皮膚上就感覺到了,心疼的伸出手攔腰抱住了他。
在他的懷里蹭了蹭帶著哭腔道:“對不起,我忘了今天是月圓夜,我就知道你不會無緣無故的丟我一個人在病房的。”
婁台張開手想要推開她,他此刻很狼狽,大汗淋灕,衣衫不整,身上臭氣燻天。
可是季得月抱的越發的緊:“上次你抱著我就沒有那麼痛,我不走,我要陪著你!”
婁台推她的手漸漸松開來,那種感覺確實又來了,雙手環抱著她,就像抱了一個冰坨,好解暑好散熱。
整個人也沒有那麼焦灼暴躁了,涼涼的感覺讓他的頭腦歸位,他剛剛都做了什麼?
看著這滿屋的狼藉,哪還有當初溫馨的模樣?
頭腦清醒許多,婁台不敢太用力,怕弄疼她的傷口。
臉上的汗依然在淌,卻沒有那麼難受了。
衛生間的水一直嘩嘩地流著,季得月摸了摸他的衣服也是濕的。
她心疼的道:“你是不是一直在沖涼水?”
婁台閉著眼楮聞著她的發香,短暫的緩解一下道:“嗯!”
季得月連忙手伸到他的胸前開始解扣子,邊解邊抱怨:
“你是不是傻,身上冒火,你還沖冷水,一冷一熱的,你真的不要命了嗎?快點脫掉衣服,不要穿濕衣服!”
婁台摟住她不動,任由她的小手東摸西撞,好不容易才退掉上衣。
可是還有褲子,季得月戳著他的腰道:“反正現在黑漆漆的也看不到,你自己脫了吧,我過去給你找一身衣服換!”
說完就要離開他的懷抱,婁台不依,將她固定住,趴在她的耳邊道:
“不必麻煩,我熱,天又黑,你也看不到,我不想穿!”
說完一只手呼啦一下子就松了皮帶,褲子直接掉在腳踝,輕輕一踩,季得月便知,他肯定獸心大起。
立馬轉移他的注意力,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小聲道:“現在我去給你端碗藥喝掉,好嗎?”
婁台手指摩挲著她的背,喘著氣道:“你在,就好,我不要喝藥,喝了也沒用!”
季得月繼續道:“喝了就沒這麼疼了,你听話,我去找張媽,好不好?”
婁台突然捧著她的臉道:“你在比什麼藥都管用,我的身體很誠實,遇見你就只有渴望,哪里還顧得上疼痛?”
季得月瞬間紅了臉,明顯感覺他的體溫又升高了,連忙抱住他道:
“你先別想其他的,剛剛你一想體溫就升高,你不會還要給自己添把火,把自己燒死吧!”
婁台抵著她的腦袋痴痴地笑:“這股邪火你可以幫我澆滅,我不怕!”
季得月舔了舔嘴唇提醒道:“我有傷在身!”
婁台不給她機會辯解,吻住她的唇,心里異常滿足。
雖然讓正在養病的她擔驚受怕,可是他真的離不開她。
他擔心了好久好久,他一萬個不願意放她和尚北冥獨處,有一萬個思念想要告訴她。
一個吻就詮釋了所有,你終于來了!
季得月被動的承受著,脖子不能動,便僵硬的一動不動,婁台自然將狂風暴雨擋下,細雨潤無聲,輕柔的像是一根毛在掃!
吻了許久才放開她,沙啞著聲音道:“夜深了,睡覺吧!”
季得月有點反應不過來,婁台放過她了?
婁台將被子揭開,小心翼翼地把季得月放在床上,給她蓋好,便匆忙躲進衛生間繼續用噴頭噴灑那醒人意識的冷水。
心里默默警告自己,要克制,要學會克制!
沖了很久還是熱,不行,他需要“冰塊”,擦干身上的水,穿了內褲就出來了。
太熱了,他什麼都不想穿,可又怕她不自在,最後好不容易才套上這個東西。
屋里很黑,婁台便把衛生間的壁燈打開沒有關,然後把衛生間的門關了,淡淡的燈光泄露出來。
婁台邁著沉穩的步伐,季得月感到床邊凹陷下去,趕緊閉上眼楮,佯裝睡著。
婁台上床輕輕地抱住了她,她的身體真的和他是格外搭調的,好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就這樣摟著什麼都不做就舒服無比,他輕輕地揉著她的右手手心,來告訴他,他的心情很好。
季得月一動不動地躺著道:“你瞌睡嗎?”
婁台搖了搖頭道:“我現在異常清醒!”
季得月回捏了一下他的手道:“睡著了是不是就感覺不到痛了?”
婁台輕輕地上前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道:“痛的根本睡不著,每個細胞都在叫囂,它們現在在跳舞呢!”
季得月擔憂地握住他的手緊張道:“要不要現在去明園?”
婁台扣上她的腰安撫道:“不要害怕,再去明園一折騰都早上了!”
季得月嗔怪道:“早知道今夜月圓,你就早該出發去明園!”
婁台的手摩挲著她的腰小聲道:“明園又沒有你在,去了也依然疼!
再說你和我的情敵獨處,我哪能跑遠,本打算疼過一陣,凌晨就跑過去的!”
季得月痴痴地笑了道:“這安排還不是你自己作的,就留在醫院多好,還有醫生在,實在不行打個鎮定劑!”
婁台熱氣噴灑過來:“我身邊就躺著個醫生,我還要和醫生生小崽,哪能用那些麻痹神經的東西?
我現在連原來的保命藥方都感覺惡心呢,從今以後,我只要你,其他藥方都丟掉,有你就夠了!”
季得月心里很暖,有點好奇道:“你那是什麼藥方,誰開的?”
婁台附在她耳邊道:“你師祖和幾個專家一起商討開的,邪門的藥方,能讓我短暫的失去痛覺!”
季得月驚訝地道:“邪門?師祖還有這個絕招?”
婁台回憶起了才開始得這個怪病時候的情形,群醫束手無策。
只有李崇明給開了個怪方,讓他養足全世界各種品種的狗,然後借狗狗的身體吃夠幾千幾萬種毒藥。
毒藥和狗狗朝夕相處形成抗體之後,每到月圓夜,只需要把所有狗狗的血集中在一個碗里。
婁台喝下這碗血就可以短暫的抑制疼痛,大概有以毒攻毒的功效。
後來這個藥方的藥效卻越來越短,有時候喝下不到一會就又發作了。
發作起來,比之前更痛,直到阿狸突然的出現,阿狸是偶然出現在婁台的床邊的。
那夜婁台痛的在床上翻滾,卻突然壓到一個東西,這個東西被壓以後淒厲的哭喊了一聲。
這下把婁台的神經嚇醒了,他摸了摸背下的東西,是一坨毛茸茸的軟毛,好細膩。
婁台心下一驚,連忙收回手,心里突突直跳,好驚悚,他床上一直都沒有放任何除了被子以外的東西的?
難道是只貓,自己串了來?他趕緊開了床頭燈,就看見滿屋子的血跡,顏色很紅,是新鮮的。
再一看床驚的直往起跑,連痛都忘了,他這才看見滿身都是血的阿狸。
它正氣息微弱的看著婁台,身上還在不停地淌血。
時不時就用爪子全身上下不停地撓,長長地毛發顏色不明,唯有那一對通透的大眼楮,像是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婁台以為它的身上有皮膚病,所以它才這樣撓癢,貓爪子又太鋒利,才導致這一身血。
于是找來醫生給它看病,可是醫生說它沒什麼皮膚病,婁台就帶著它把毛發修理的極短。
凸毛的它看起來就像個賴巴狗,非常的丑陋,婁台便把它養在狗狗一起。(www.101novel.com)